【欲孽生煙】第三章
作者:lucyw 字數:15089 第三章、誰是煙雨 「你見過蜀山的雨嗎?蜀山的雨,和江南的雨很像,每次下雨的時候就會起 霧。就像現在的這個房間一樣,煙霧繚繞的,很美。所以,我才叫煙雨?!?/br>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她正在繚繞的煙霧當中,毫無保留的展示著自己赤裸的 身體。白皙的身體,此時顯得十分紅暈。一方面,是因為煙霧所散發的熱氣,而 另外一方面,是來自夙愿得償的興奮。 纖細的腰肢,碩大的rufang,還有浸在水中若隱若現的一抹兩腿之間的芳草, 女人的每一處,都在努力展現著并不輸給她心中的競爭對象的完美。我靜靜地躺 在水中,看著這個不需要我去主動挑逗,就會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即使是平時 的霸道脾氣,此時她卻像是一個羞澀的小女人。 當女人投入我的懷抱的時候,我的內心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既不是沖動, 也不是冷漠。我只是在好奇,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對我用情如此之深。此時,女人 四肢就像是一只八爪魚一樣纏在我的身上,她似乎想用四肢的力量,讓我感受著 她此時的內心。 柔軟的rufang,不斷在我胸前揉著,而她的下體,也在我的腿上來回摩擦著, 軟嫩的yinchun似乎并沒有因為多年的婚姻生活而變得粗糙,此時她的下體反而有著 一種少女才有的柔軟,這種感覺讓我很享受。 然而,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除了自己和女人,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我仿 佛置身在一個是黑暗而交疊起伏的圓形洞里。這個圓洞很奇特,周圍的山壁軟的 出奇,就像是人體的肌rou一樣透著彈性。猩紅色的山壁,此時正散發著一陣陣腥 臭的氣息和惡心的粘液。 我的心立即緊張起來,很想從這里逃出去,然而身上的女人卻把我越纏越緊。 此時,她的四肢已經陷入了我的身體,只剩下埋在我耳朵邊的頭,就好像是一個 人,長了一正一反兩個腦袋一樣詭異。 內心,前所未有的恐懼,我不知道眼前這詭異的景象到底意味著什么。但是 我知道的事,我此時很想叫救命,撕心裂肺的叫救命。然而我的聲音,卻只能在 這個腥臭roudong的狹小空間里回蕩著,似乎這個roudong之外并不是我熟知的哪個世界 …… 絕望的情緒,在我的身體里不斷蔓延,甚至連女人在我身上的扭動都已經無 法引起我的注意。一個足足可以將洞xue塞滿的巨大柱子,此時正在一點點的鉆進 洞里,然我,我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著這個柱子一點一點迫近,幾 乎就要將我們撞碎。 就在離我們只有幾尺遠的地方,柱子停了下來。在柱子的頂端,突然涌出了 大量的熔巖一樣的白色液體,散發著火焰一樣的灼熱。而就在這時,周圍的紅色 rou壁也開始流出一股股如同血液一樣腥臭的液體。此時,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直 覺,甚至連我自己的尖叫也被這熔巖翻滾的聲音吞沒。直到最后,我,還有我身 上的女人,都被這熔巖一起熔化了。 也許是這一切太快,我甚至感受到熔巖把我的身體灼燒掉的疼痛。身體熔化 是什么樣的感覺,我很難描述,只覺得這似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和眩暈的感 覺,直到我突然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終于開始有了不一樣的顏色和 氣息。小屋,床榻,還有獨自躺在床上渾身赤裸,一身汗水的自己。 當我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巳時了。雖然人還在榻上,但身旁的衣 服卻已經被人換過了一遍。一套嶄新的外衣細心的疊好,整齊的放在了枕頭。然 而做這一切的人,卻已經不見了蹤跡,空氣中甚至也沒有了她身體的香味。 此時的盈煙,應該去調查案情了。我看著這個平時強兇霸道的北鎮撫司衙門 的女錦衣衛頭子放在我枕頭邊的衣服,微微一笑。然而心中,卻突然覺得此時的 環境似乎有些一樣,這種來自于霸道女子德溫柔,似乎是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 剛體會過一樣. 然而,眼下我卻沒時間回憶這感覺的源頭。想著懸而未決的兇案和不知道在 躲藏在什么地方的兇手,我的內心又重新緊張起來,急忙穿起衣服離開了房間。 東屋的老婦人此時正在燒飯,手中的木勺,麻木的攪拌著鍋中不知道是什么 的一鍋東西。這個老婆子,似乎就像是在等死一樣。從昨天到今天,我們在她眼 里都都像是空氣一樣。她的眼神里永遠是一種死灰一樣的表情??吹剿?,就像是 看到幾天前的我自己,生命,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大姐,你的那個孫兒,到底得的什么病呢?」我聽著房間里傳來的咳嗽聲, 好奇的問道。昨天晚上我們這邊折騰了很久,他們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不過她 年事已高,更何況她的孫子也有頑疾,需要她隨時照顧,因此對于這一群毫不相 干的人的生死無動于衷,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肺…肺疾」這是我來到島上,聽這個老婦人說的第三句話,她之前的兩句 話,一句是「你們是誰?!沽硗庖痪涫恰竸e來我的屋里?!苟@三句話只有一個 共同點,就是這三句話都像是從死人嘴里說出來的一樣。 「肺疾,你不怕傳染嗎?」 「我死跟活著,有什么區別嗎?」 老婆子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正眼看我一下。我聽她說話實在費勁,所以也 沒有再多言語幾句。只是惦記著此時朱六是否已經回來了,有沒有帶回來什么有 用的信息。 然而,當我再次來到顧少驄的房間的時候,情況卻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房 間里此時只有兩個人,一臉疑云的盈煙正站在屋里,看著面前的椅子上坐著的人。 此時,這個人一臉驚慌,頭發凌亂滿身血污,癡癡傻傻的發著呆。如果不仔細看, 你恐怕不會意識到,此人正是幾個小時前還雄姿英發的朱六。 造成他此時面色慘白的原因,是來自于他的雙臂上面裹著厚厚的白紗。那一 對原本是用來施展看家本領的雙掌,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盈煙道。 盈煙嘆息道:「不知道,但是從手法和傷口上來看,應該和昨晚上殺害師兄 的人是同一個人?!?/br> 我扶起朱六的手腕,輕輕的拆開了紗布的一個角仔細看了看,充滿了藥物和 血液混合在一起的腥臭味的傷口,此時已經和紗布緊緊的粘在了一起。傷口的扯 動,并沒有讓朱六發出一絲呻吟,只有手腕的微微抖動,讓我意識到此時他的創 口應該是充滿了劇痛,只是長期的習武經歷,讓他對疼痛有了的忍耐力而已。 這雙手是被鋒利的刀鋒斬斷的,用的是快刀,絲毫也不拖泥帶水。這比起昨 天晚上顧少驄遇到的襲擊更讓我心驚。論武功,朱六在北鎮撫司算是一等一的高 手,而雙手本就是人體的靈巧之處,一旦遇到危險,人會本能的保護好雙手。倘 若將朱六的雙手斬斷的人就是昨晚襲擊顧少驄的兇手,那此人的武功恐怕比我們 預計的還要可怕。 「看清楚了襲擊者嗎?」我看著發呆的朱六,低身緩緩問道。 「不,沒有襲擊者…」朱六的嘴里結結巴巴的說道:「是鬼,是幽魂厲鬼?!?/br> 朱六的語氣中的恐懼,只讓人一陣脊背發麻。然而,無論襲擊者是人是鬼, 現在我們必須要掌握一切的線索,當下于是又問道:「厲鬼是什么樣的?」 「厲鬼…就是厲鬼…厲鬼有三個頭,三只手,拿著鬼頭砍刀…他…他要殺了 我?!怪炝贿吔泻爸?,一邊揮舞著雙拳,就像是在懸崖邊上掙扎一樣。 朱六已經瘋了,這是任何一個人聽到這番話后的想法。盈煙當下急忙扶住朱 六,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問了。作為朱六的下屬多年,盈煙此時對這個一 向很關照自己的上司心中充滿了關心是自然的行為。我又仔細看了看血液的凝固 情況,然后封住了朱六的肩部大xue。 然而此時她卻不知道,我心中的驚異,比起昨晚顧少驄之事還要重十倍。無 論如何,我都要從朱六身上盡可能的多發現一些線索。 「你是怎么發現他的,趙捕頭又去哪里了?」我問到一邊的盈煙。 「早上我是辰時初刻來到這里的,我當時和趙捕頭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線索。 大人一夜未歸,讓我有些擔憂。我本來提出想要去尋找一下大人,但趙捕頭說一 來我對這里不熟,然后…然后我也要照顧你,所以他就自己去找尋大人了,所以 我就留下來了?!?/br> 「后來呢?」 「后來,等他走后,我正想回屋去看看你醒了沒有,如果你醒了,就想叫你 跟我一起去檢查一下師兄的尸首。結果,當我剛走出房間,就發現大人就這樣入 魔了一樣站在門口,而他的雙手,已經斷了?!?/br> 「從傷口來看,他遇襲的時間,應該同樣是在辰時初刻,也就是你去找趙捕 頭的時間。兇手只有一次攻擊,攻擊的目標應該同樣是他的頭顱。只是,跟顧少 驄相比,朱六的反應要快的多,電光火石間,他知道用刀去格擋已經沒有了,于 是棄刀出掌想要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去化解襲擊。只是襲擊者此時也應該有所準 備,竟然刀鋒一抖,雖然沒有砍下他的頭顱,卻斬斷了他的雙手?!?/br> 「也幸虧大人輕功出色,這才能撿回一條命?!褂療熞娢覚z查完了朱六的雙 手,又仔細的替他包扎好了手腕。然后才說道:「對了,剛才在大人的鞋子上, 我發現了這個東西?!?/br> 盈煙的手中,此時拿著一小根松柏樹枝。只是這一片松柏的樹枝跟尋常的還 不太一樣,相比起來,這小樹枝要更加狹長一點。 「你果然心細,這個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刮也]有接過葉子仔細看,因 為我的言語已經告訴了盈煙她想要的答案:「這是在黑蛟島山上一個三溪交匯之 地的一顆上千年的古柏,這個葉子,就是每年這個季節古柏上掉落的葉子。雖然 還無法確定那里是否就是遇襲的地點,但是,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他曾經去過那 里,而且,肯定是在遇襲之后?!?/br> 「為什么是在遇襲之后?」 我看了盈煙一眼,似乎是在說她的問題有些多此一舉道:「你剛才不是說他 輕功了得嗎?別說他了,如果是你在身體沒有受傷的時候在這山間走,鞋上會掛 上這種需要很重一腳踩在地上才會帶走的樹枝,餓?!?/br> 「那我馬上收拾一下跟你出發?!?/br> 「不用了?!刮铱戳丝粗炝f道:「這里的情況依然十分復雜,需要有人留 在這里。我去那里看看就會來,說不定還能遇到趙捕頭?!?/br> 「我看,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褂療煷藭r的表情有些怪異,我聽得出,女 人的語氣中除了關切,的是一種依賴,。兩天接連發生不測,自己的師兄和 上司如今一死一傷,即是是在北鎮撫司長大的她心中也充滿了驚慌。然而,此時 我卻不得不先讓她呆在這里。 「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下吧,更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刮业?/br> 頭在盈煙的耳朵邊吩咐了幾句。盈煙聽了我的話,默默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 個少女的確資質不錯。雖然我知道,剛才我的話定然會讓她此時心中定然是驚訝 萬分,然而,她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也許此時,那個兇手就在暗處這樣觀察著我們,所以,我們不能留下一絲的 破綻。然而面對這未知的兇手,我的內心卻反而平靜,一件接一件的案情,只能 證明事情都和當年那件事有關。既然如此,那毫無疑問在兇手的眼里,我才是最 重要的人物。只要摸清了這一點,我至少可以確定盈煙等和當年無關的人,此時 應該是安全的。 在盈煙一再的要求下,我胡亂吃了兩口東西后才從小屋里得以脫身出來。先 前所說的說的那個三溪匯集的地方,是在我們往北三里處。一路緣溪而上,雖然 已經二十年沒有來過這里,然而我卻依然記得這里的一草一木。二十年了,這些 東西似乎從來沒有變過一樣。就像這座小島,在我們之前,已經沒有人知道這里 存在到底多久了。 然而有些往事,我們不知道,但眼前的這一棵樹卻都知道。跟二十年前一樣 的參天大樹,已經在這個孤島上生存了千年之久。我不知道,作為這個孤島的守 望者,他到底見證過多少段我們這樣的故事。但就像是當年佛主講經的那棵菩提 數一樣,雖然不會言語,但經年日久了,卻也有了他的靈性。 所以在曾經,當我每有心事的時候,我就會來到這顆樹下,不知道為什么, 我總覺得只有他能明白我的內心的苦衷到底是什么。 我站在幾丈之外,看了這棵大樹很久,就像是在看著許多年不見的舊識一樣。 生在在三溪交匯處的一個空無一物的灘涂上的大樹,依然和當年一模一樣。只是, 此時的樹下,卻有一個人坐在那里,靜靜地發著呆。他的表情,看上去跟當年的 我一模一樣。 而這個人,竟然是趙飛虎。然而,看著他如此的舉動,我卻沒有覺得驚訝, 我甚至都沒有去詢問,此時本應該在追緝兇手的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只 是走到他旁邊,用同樣的姿勢慢慢坐下,也一樣的看著這棵大樹。 「你來了?」趙飛虎終于開口了,冷冷的問到,語氣和昨日里那個開朗豁達 的捕頭完全不一樣。 「是的,我來了?!?/br> 「你不該來?」 「我為什么不該來?」 「因為,你來了,我的計劃就失敗了?!?/br> 趙飛虎的話,說的云里霧里,似乎沒有人明白他所說的不該來,計劃,這些 詞語是什么意思。然而,我卻偏偏又好像是完全聽懂了一樣,竟然也沒有再問下 去,而是仔細在他的臉頰上端詳了很久才說道:「三弟,你不應該回來?!?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雖然只有短短的八個字,但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卻是一件很讓人震驚的事情。 就連本來看上去心如止水的趙飛虎,聽了這句話,身體也微微晃動了一下。既然 他有這樣的反應,那無意于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就是當年我的三弟,王曉飛。 分別了二十年的兄弟,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的。 「大哥?!闺m然只有兩個字,但這其中卻飽含著無盡的情緒,有思念,有激 動,也有失落。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唏噓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雖然見到了 失散多年的兄弟,但我們兩卻依然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即沒有久別后的問候, 亦沒有激動的相擁而泣。在我們之間,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墻一樣,阻隔著彼此。 「看來,你比二弟要更聽我的話。當日那件事之后,我就讓你們兩各自離開 這里,然后隱姓埋名生活。然而二弟卻沒有聽我的話,雖然他離開了這里,卻并 未改頭換面,反而又回到了旗山大營之中?!?/br> 「二哥雖然看上去生性豁達,很多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但其實他內心一直是 我們三人中內心最敏感的,很多事情,會困擾他一生的?!?/br> 「看來,你也知道二弟是事情了?!?/br> 「是?!?/br> 「哎,他本是個癡情之人,也注定如此。倒是你,」我看著王曉飛這張陌生 的面孔說:「曉飛,不光是名字,你連容貌都換了。這定然是她的手筆吧?!?/br> 「當然,普天之下只有她,能有這樣的能耐?!?/br> 「如果你改頭換面是為了放棄過去,那為兄的會真心替你高興?!刮彝锵У剑?/br> 「然而,你卻回來了,回到這個你本不該回來的地方?!?/br> 趙飛虎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這易容的手術,有著會讓人失去 表情的后遺癥一樣。曾經的三弟,一直是一個喜怒形于色之人,然而,二十年的 往事的折磨,卻足以讓他的性格,就像是他這張臉一樣被重鑄一番。 「我們以前做事,什么時候問過該不該呢,那會兒我們快意恩仇,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是何等的痛快?!箷燥w看了看我,話鋒一轉道:「大哥,我很好奇你 是怎么認出我的?要知道,我為了擺脫以前的身形,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動作 的習慣,都逼迫自己完全改變了。我曾經試過,連那些血衣衛的老部下,我站在 他們面前,他們都不認識我?!?/br> 「她的易容的確很出色,而你花的精力改變的自己也同樣的出色,所以一開 始我一直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一直到剛才」,我伸出了一雙手說道:「當我看 到朱六受傷的雙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失散多年的兄弟,鴛鴦刀王曉飛,就 在我的身邊。只有你的鴛鴦刀的突襲速度,能夠有可能將朱六的雙手在一瞬間砍 斷。然而,然我奇怪的是,你似乎并沒有打算將這個會暴露你身份的記號消除掉?!?/br> 「不是我不想消除掉,而是他的輕功,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如他的?!雇鯐?/br> 飛說道:「不過,他的雙手,的確是用我的鴛鴦刀砍掉的的?!?/br> 「為什么?」 「你不覺得,這是他應有的報應么?」王曉飛冷笑道:「有誰能想到,這個 朱六,就是當年江湖上著名的大盜」過山風「。北鎮撫司的老大,當年竟然是個 江洋大盜,這件事恐怕也說得上是前所未有的諷刺了。不過也幸虧他是那個」過 山風「,不然剛才我的那一刀下去,沒有他的絕世輕功的底子,他早就是我刀下 的亡魂了?!?/br> 三弟的話,讓我沉默不言。過山風和三弟之前的過節,的確已經深到只有拔 刀相向的地步了。盡管如此,我還是嘆了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情也的確不能怪 他,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已?!?/br>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也并沒有想過要殺他。只是,如果不是當年他企圖 盜走血乳石,那整件事的情況可能還沒有那么糟糕?!?/br> 「那件事情上,朱六也好,我們也好,大家都是受害的一方,我們之間也沒 有什么區別?!?/br> 「我知道?!?/br> 「那既然如此,為什么你要回來?這里的事情,本與你無關?!?/br> 「你不也回來了嗎?」曉飛此時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表情。雖然只是 肌rou上的抽搐,但卻看得出來他此時的你惡心已經開始變化了。 「我回來,不過只想了結一下自己內心的魔鬼而已。我老了,沒幾年好活的。 我只是想在這之前把當年我們做的事情,無論對錯,總是要去了結一下。這樣, 至少后人不會再為了這些事情而再蹉跎。但是你呢,你又為什么回來?」 王曉飛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回來,是為了了解自己的恩怨。那你怎么知道, 我內心的魔鬼已經被祛除了?」 「看來,你還是放不下煙雨的事?!?/br> 一聽說煙雨這個名字,王曉飛的表情立即變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 難以言喻的情緒。煙雨,這個名字屬于另外一個女人,一個和胭脂有諸多的相似 之處,卻又有很多不同點的女人。比起胭脂的婉約,煙雨的性格卻和她的名字大 相徑庭。生于川西的她,那種四川唐門中人的剽悍和直爽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也 正是這個原因,她當年會做出那么多,看上去十分離經叛道的事情。 曉飛此時臉上沒有表情,但我其實完全能夠領會他的心情。對于一個男人來 說,當他的妻子,跟他結婚的目的是為了接近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這種感覺甚 至會比起胭脂給我造成的心里創傷還要嚴重。 「無論如何,無論煙雨當年怎么看我,但始終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這一輩 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所以就算我知道,其實我這個丈夫,也不過只是她的一個幌 子而已,但她的心愿,我還是想要替她完成。大哥,說起來,我們兩兄弟還真是 想象,我們的婚姻,都他媽是個幌子。只是有所區別的是,我的女人,喜歡的竟 然是我得的大哥?!箯耐鯐燥w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雖然他已經改頭換面,但那些 年的事情,他記得比我,還有二弟,都要清楚?!复蟾?,最近我睡眠不好,一躺 下就做夢。你猜我經常夢到什么?我現在一閉眼,就是和煙雨初次相遇那天的情 景?!?/br> 「我們殺極樂老人那件事?」曉飛說的是二十三年前的那一次圍剿極樂山莊 的夜戰。在那一個晚上,涉嫌江湖上一件驚天大案的極樂山莊莊主極樂老人,被 一眾江湖人物圍剿,全莊上下被屠戮殆盡。而其中,我和三弟就是參與者之一。 「大哥你還記得,當時除了我們之外,參與者還有什么人嗎?」 「少林寺的慧覺和尚,峨眉派的寧靜師太,西域天劍門的王秋實,白薇兒夫 婦,名捕金七兩,還有四川唐門的大公子唐天衛?!埂?/br> 「這些人都曾經是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br> 「的確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們每個人的一個舉動,都會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 波?!?/br> 「然而我們也知道,極樂老人是當世高手,要殺他并不不容易?!?/br> 「當然」 「所以很多年前后,慧覺大師受過一次重傷,成了殘疾。寧靜師太,在接人 峨眉掌門的前一天選擇了跳崖。張修之夫婦,好像離開了中土銷聲匿跡。而唐天 衛,則突然換了一種怪病,英年早逝。除了金七兩,其他的人都沒有得到善終。 所以世人都說,這是他們圍攻極樂山莊之后,極樂老人的門徒的報復。然而,只 有我們才知道,這背后的真相?!?/br> 「是?!?/br> 王曉飛說道:「這些人在人前,都是無比光鮮的人物,然而又有誰知道,每 個人的背后,都會有自己不為人道的齷齪欲望嗎?」 「也是因為眾人的這個弱點,才讓極樂老人一度有機可乘?!?/br> 「那件事情本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嘆息道:「三弟,那天,我不應該帶你一 起去的。如果事情可以重來,你知道我會怎么選擇的」 王曉飛卻搖了搖頭的說道:「你覺得,以當時我們的情況,那天我能放你一 個人去赴那種生死局嗎?況且,就算那天我不去,就不會有另外一段感情債會掉 落在我身上嗎?大哥,你還記得當時你給我說那些江湖人物要圍剿極樂山莊的原 因嗎?」 「當然,在當時,慧覺等人深信在之前發生的姑蘇燕子塢一門上下一百四十 三人的滅門慘案,是因為燕子塢的門主鷹眼十七揭露了極樂老人在修煉一種叫」 媚香散「的藥物的秘密。這種藥物極陰,對女子養顏大為裨益。然而,讓世人難 以接受的是,媚香散是使用的男女紅白之精提煉而成。所謂紅白之精,就是女子 在來月事時和男子交歡,經血與陽精混合而成的液體。這種藥物的煉制,實在是 過于違背人倫。因此本來如日中天的極樂山莊,在那件丑聞之后,立即聲名掃地。 而之后燕子塢的血案,始作俑者自然會讓人聯想到是極樂老人?!?/br> 「畢竟,在當時,從燕子塢被發現的僅有的遺體來看,這些身體都有過度行 房的痕跡,而其中的女子也有明顯的月事跡象。因此,眾人才懷疑是極樂山莊惱 羞成怒要殺人報復?!?/br> 「然而,你是知道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的?!雇鯐燥w說道:「你知道,極樂 老人并不是燕子塢滅門案的真兇。然而,我也知道你當時的想法,直郵極樂老人 是兇手的觀點被做實,那才能成功轉移江湖上下乃至朝廷衙門的注意力?!?/br> 「我沒有別的選擇,必須要用這種方式消除這種可能存在的負面影響。背后 的原因,我想你能夠理解?!?/br> 「當然理解,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對燕子塢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那 個讓人捉摸不懂的娘情,即使那個人曾經給你造成過無盡的痛苦,然而,你在內 心還是會掛念著她。所以,當那日你拿起配件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你的心思了。 只有極樂老人死了,你娘殺害燕子塢上下的嫌疑才能被洗清?!?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哎,我直到最近才想明白,為什么當時她會突然對燕子塢上下動手。但是 三弟,我還是不能把真相告訴你?!?/br> 「你不必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在當時,我只是相信你這樣做定然有你的 用意,這才執意要陪伴你去。然而我也沒想到的是,那一次會給我們帶來這么多 的麻煩。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我們看到的那一幕,是我參加的這么多江湖門派聚 會中最詭異的一幕?!雇鯐燥w嘴角輕蔑的說道。 「的確很詭異,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些江湖上的成名人士,竟然赤身裸體的 和二十多個妓女小廝正在瘋狂的yin樂著?!拐f起當時yin靡的場景,我自然是毫無 語氣的變化,然而王曉飛的語氣中也完全沒有了當年的頑皮。如果換了二十年前, 說起當時那段經歷,他整個人的表現簡直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然而,時過境 遷這么多年,即使是當時江湖上最爆炸的話題,在我們的嘴里說出來,也不過就 是一碗白水一樣平淡。 我的腦海中,已經記不清當時的具體場景了。然而我卻還是記得,在西域被 人稱為「靈劍飄雪」的天劍門掌門夫人白薇兒,正讓兩個男人懸空抱起來,然后 分開她的雙腿,讓一個黝黑矮小的男人用下體yin樂著。她在女子中本來身材高大, 但是那兩個男人,卻正好將她的下體,調整到了適合那個矮小男人的角度。這樣 子,就像是把白薇兒當成一個奉獻給神祗一樣的祭品一樣。 而當時,白薇兒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已經虛脫了,只能雙手靠那兩個人的手臂 才能保持平衡。在這個西域人人憧憬的女俠嘴里,正用微弱的語氣不斷重復著一 句話,「這才是男人,這才是讓男人干的感覺?!?/br> 「后來我不是給你說過么,我事后調查過那個矮小黝黑的男人的身份,那個 五寸丁其實是她的侄子??峙滤@個侄子,從生下來開始,就想要把她的這個姨 媽干一頓吧?!雇鯐燥w說道:「可以從他的動作看出,這個小子的武功是不怎么 樣,但是那是,他幾乎是把自己所有的體力用來干他的這個姨媽了,就好像是干 完了這一次他就要上刑場赴死一樣?!?/br> 曉飛所說的白薇兒的侄子,其實就是在江湖上還算有點名氣的風雷劍白焌. 此人身形矮小,因此劍法走的靈動清奇的路子。據說他十八歲的時候就獨戰黑虎 崗的惡道,在西涼一帶頗有俠名。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他此時竟然就像是一個 十足的yin賊一樣,和自己的姑媽yin樂著。 青梅竹馬的王秋實跟白薇兒,本是舉案齊眉的江湖夫妻楷模。但白薇兒卻當 著自己的丈夫的面和自己的侄子干得火熱朝天。而王秋實此時不光不阻止她的行 為,反而正抱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在懷里,一邊玩弄著那個姑娘,一邊看著 自己的妻子的行動,表情竟然還十分的陶醉?!?/br> 王曉飛說道:「媚香散,果然是世間最好的yin藥?!?/br> 「是,所謂至高的yin藥,不光要可以激發人身體上的性欲,還要能夠喚醒人 內心最深處的欲望。極樂老人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如果他能靠媚香散勝了,不 光可以證明這媚香散并非什么毒藥,而且也就掌握了對眾人名聲最有影響的把柄, 眾人有把柄在他手上,自然是投鼠忌器。 「而相比之下,倘若靠武功比試,那雙方必有傷亡,這樣一來,他和江湖那 些名門正派也結下了梁子。就算這一次能夠保住性命,恐怕也應付不了日后源源 不斷的復仇?!?/br>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計劃?!雇鯐燥w說道:「然而,機關算盡的極樂老人, 并沒有預料到我們會出現。而我們卻不同,不光是因為我們已經提前準備了解藥, 而且我們的目的也不是來調查,而是來殺人的。這個極樂老人本來已經是勝券在 握,但偏偏此時他卻沉不住氣嘴角微微一笑,也就是從這一笑中,我們從周圍的 一眾人中判斷出了他的身份?!?/br> 「如果你是他,當你看到和自己做對的這些江湖上的成名俠士都陷入了你構 建的瘋狂空間,每個人都像是一頭發情野獸的時候,你也會覺得自己是勝利者的?!?/br> 說實話,我也想象不到,一向峨眉山的寧靜師太,會突然當著眾人面前脫光 了衣服,去jianyin幾個甚至看上去都沒有發育完全的少年。你絕對想不到,當她那 張日日吃齋念佛的嘴里,同時含住三個少年的guitou時的樣子。當然,也就更加難 以想象,她將自己脖子上的那一串念珠,一顆一顆的塞入自己的下體,然后又一 顆一顆抽出來的樣子。 「哈,更好笑的是,那個被稱為當世高僧的慧覺,會讓另外一個姑娘,團成 一個rou球一樣躺在一個扔在地上的坐墊上,撅著屁股讓他干了好一陣子了。那場 面,就像是出家人在蒲團坐禪一樣??吹贸?,這個老頭子絕對是平時有不少床第 之間的經驗,動作之嫻熟絕非尋常人可比?!?/br> 時過境遷多年,然而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卻如同歷歷在目。這并非是 因為我們都是喜歡風流韻事之人。而是因為那天晚上當時的局勢,其實是兇險萬 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面對武功遠勝于我們兩的極樂老人,我們如果不能一擊 的中,那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當時場面越混亂,我們就越需要冷靜?!雇鯐燥w的言語,同樣描述著當時 我們兩內心的緊張。:「也許是我修為不夠吧,我最后還是沒有抵擋住我的內心?!?/br> 「這不怪你,畢竟那樣的場面,連我都沒見過。有個江湖前輩曾經說過,床 幃之上見真人。那些平日你看到在外面各種光鮮的江湖大佬們,其實也是人,也 會有自己的欲望。只是平日里,這些人礙于自己的身份,不敢有所表現。所以只 有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們的真面目才會被肆放出來。更何況,影響你的心智的, 也不是那些yin亂的場面,只是你心中的最深處的靈魂被人觸及了?!?/br> 「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有綺念?!雇跚飳嵕従徴f道:「就像是二哥一直忘不 了嫂子的那件事一樣,我內心也有我自己的綺念。然而,只要有了綺念,人就會 有弱點?!?/br> 「你從小就性格外剛內柔,表面上風流灑脫,其實是一個很敏感的內心。你 對那些英姿颯爽的俠女們,心向往之已久。所以當你發現唐天衛的秘密的時候, 情緒失控也是正常?!?/br> 「哎,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唐天衛,四川唐門的大公子,竟然是個女人?!?/br> 風乍起,我和三弟發出一陣嘆息,和風的聲音融為一體。在這個江湖上,你 掌握了越多的秘密,往往也會最危險。那天晚上雖然我們達成了我們的目的,然 而,我們也掌握了的給我們帶來無盡麻煩的秘密。而回想起來,關于那個夜 晚,關于那個曾經在江湖上讓萬眾矚目,然后又突然因病逝世的唐家大公子背后 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荒誕。 「這是那些江湖世家才會發生的荒唐事,唐天衛的父親唐慕風,雖然也算是 紅極一時的江湖梟雄,然而膝下卻只有一女。唐門和很多氏族類的門派的規矩一 樣,一直是父傳子,兄傳弟。倘若沒有兒子,那唐慕風的門主之位就只能傳給自 己的那些表兄弟了?!谷車@息道:「為了自己一脈的地位可以延續,所以從出 身那一天起,這個小女孩就一直是被要求是女扮男裝生活。煙雨,不過只是那個 孩子內心深處的自己的名字。而在人前,甚至是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都只能是 那個唐天衛?!?/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每個家庭的命運,也就是每個人的命運。唐慕 風三十歲時受過重傷,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這件事情唐門皆知。所以原本唐慕 風的計劃是,等自己有了小兒子,就讓女兒要么設法恢復女兒身,要么就遠走他 鄉去過自己的日子。然而,因為那次的受傷,她的身份也只能一直持續下去?!?/br> 「這也怪煙雨,倘若她能夠一直小心翼翼的處事,就不會冒然去參加那種風 險極大的江湖聚會了?!?/br> 「這同樣也是受規矩所累,你是知道的,唐家的人要接替門主的位置,就必 須要在江湖上做一番大事。這叫立威投名狀。然而可惜的是,當時江湖上一直風 平浪靜,唯一的惡人,也就只有這個極樂老人了。更何況,她還是一直是那種天 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刮翌D了頓說道:「不過,煙雨的確是一個出色的女孩。對 于自己身份的保護意識已經深入了骨髓。所以即使當時她也中了媚香散,但依然 能夠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智,讓自己不至于失去分寸?!?/br> 「煙雨從小在唐門長大,對于各種藥物毒物十分的精通,但她對于江湖上的 陰損功夫卻知之甚少。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從藥罐子長大讓她體內的抗性比別人更 強,或者是因為從小的女扮男裝經歷,讓她對自己的情欲產生了極大的抗拒,恐 怕早就成為了那些yin亂的人群中間的一個?!?/br> 「然而,也是因為她的抗拒和掙扎,才能吸引到你的注意力。三弟,其實在 當時,當你看到她的衣帶松開的一瞬間,你的心也亂了?!?/br> 「我知道?!雇鯐燥w說道:「在煙雨就要淪陷的那一刻,因為我的慌神,她 突然注意到了暗角里的我們。大哥,我時候給你說過,就在我和煙雨的目光相對 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一生就和這個女人分不開了?!?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嗯,不過當時你的表現也還算冷靜?!刮覟榱瞬蛔寱燥w陷入回憶的痛苦, 故意轉移話題到:「還好你當時沒有覺得有機可乘,而撲上去了吧,不然你就會 吃大苦頭了?!?/br> 「我當然知道,后來回想起當時,倘若我當時真的一個把持不住,那恐怕我 早就成為這個唐門」大少爺「的手下亡魂了,縱然她武功并非一流,但這唐門的 漫天飛雨的暗器機簧的厲害你是知道的?!雇鯐燥w有些自嘲的苦笑道:「然而, 在當時雖然我不明就里,卻知道倘若她的女兒身敗露,無論是對她的家人還是她 自己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災難。于是當即,在你終于極樂老人出手的一瞬間, 我也立即現身將她拉到了一個屏風后面。我如此做,至少她的秘密可以在一眾江 湖人物面前保留下來?!?/br> 我沒有接再接曉飛的話,因為在當時,我已經發現了極樂老人的蹤跡。我只 有一次機會,所以必須心無旁騖,務求一擊必中。然而三弟并不知道的是,就在 我出手的一瞬間,我的余光注意到了屏風之后的一幕。雖然那只是電光火石的一 瞬間,然而我腦海里卻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 就在被拉到屏風后面的一瞬間,煙雨那雙本來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過來拉 著自己胸前的衣襟重重的一撕。媚香散的燥熱,已經讓她yuhuo焚身,昏黃的燈光 下,那一件本來應該是緊緊包裹著盈煙身體的藍白外衣,就像是化作了紛飛的雪 片一樣在我們面前飛舞著。 雪片散處,煙雨那包含著隱藏了幾十年的秘密的身體,次毫無保留出現 在了我的面前。對本來應該成為女人最風華正茂的標志,卻一直被當作個人身份 禁忌的雙乳,就像是春心萌動的少女對于出閣的渴望一樣蹦了出來。在那一瞬間, 別說是三弟了,就算是劍已出竅的我,也要為之分神。 我不曾告訴過三弟這個事實,但的確,當我看到煙雨的一對渾圓堅挺的雙乳 的時候,我內心的震撼并不亞于三弟。南方女子多纖細,因此大多南方女子多雙 乳以盈盈一握為主。但唯有蜀中的氣候地理,可以讓女子多食rou而少勞作,因此 在唐門長大的煙雨,竟然也生了一對妙絕天下的美乳。 一般來說,倘若女子雙乳過于豐滿,則容易下垂,而產后尤甚。但煙雨的雙 乳,卻就像是生在瑤池的仙桃一樣渾圓堅挺,輕輕一觸,就會有鮮嫩欲滴的感覺。 而更重要的是,往往雙乳碩大的女子,rutou也會碩大,這樣多少有些破壞美感。 但煙雨的兩顆嫣紅的rutou卻顯得小巧精致,正如同仙桃前的兩抹嫣紅。 「在當時那一瞬間,我就有一個想法,我王曉飛此生非此女不娶?!雇鯐燥w 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然而大哥,我后來才知道,原來那時,煙雨的眼中注視 著的,是那個拿著長劍從她身邊飛出的男子?!?/br> 我沉默不言,雖然我很不想在三弟面前承認這一點,然而,我亦不可否認。 許多年以后,當我肆無忌憚的揉捏著煙雨的雙乳,在她身上發泄著我心中的情欲 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在等著我干她,就像是胭脂,也一 直等著另外一個男人一樣。 曉飛沒有理會我的表情變化,自言自語道:「其實,在新婚之夜那天晚上, 煙雨就告訴了我一切。她拋開家族的地位,父親的野心,跟著來到黑蛟島,重新 做回了煙雨。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哥你。就像是胭脂為了那個頭陀一樣,在 煙雨的眼里,只要能接近你,她什么都可以不顧,甚至她可以選擇嫁給你的結義 兄弟?!?/br> 「對不起?!?/br> 「不要給我說對不起…」曉飛瘋狂的搖著頭說,在面前那棵古柏上重重的拍 了一掌。本來是上千年的老樹,歷經海風依然屹立不倒,然而王曉飛的一掌下去, 樹葉竟然索索落下。三弟本來天生神力,能夠撼動這棵大樹本來也是正常。然而, 這只是一掌之力就達到了這個效果,卻讓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的 感覺。 「結婚以后,煙雨表面上和我恩愛體貼,然而每天晚上就想是對待奴隸一樣 對待我。你把煙雨當做弟妹,對她不冷不熱,但每次你這樣做以為是照顧了我的 情緒,但其實反而讓煙雨內心的怨念更盛。我每天晚上只能像狗一樣向她祈求著 片刻的歡愉。然而,我他媽竟然發現我還很喜歡這樣。每個月,我是說,每個月 一次,她會可憐我,讓我干一次,但是每一次,她讓我干的時候,你知道她要我 做什么嗎?她蒙上自己的眼睛,要我一邊干她,一邊把她叫做弟妹。對于她來說, 通過這種方式的幻想,才能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一次次,我只能看著蒙著眼睛 的她騎在我的身上,幻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扭動著自己的腰臀?!?/br> 面對曉飛的話題,我只能閉嘴。雖然我不曾具體問過,但我知道,在曉飛跟 煙雨之間的那段孽緣里,曉飛的掙扎其實比起我和胭脂還要痛苦??粗鴺渖狭粝?/br> 了深深的爪印,曉飛狠狠的說到:「然而,我還是放不下她,更放不下這個女人 曾經在臨死前托付給我的事情,我他媽真是個賤骨頭?!?/br> 「什么?煙雨也死了?」 「很多年前的事情,死于抑郁?!雇鯐燥w用一種不知道是怨恨,還是訕笑的 語氣看著我說「:煙雨托付給了我什么事,也許你遲早會知道,然而此時我卻不 能告訴你。目前我身份雖然敗露,但整件事情卻沒有結束。你要怎么去面對你的 這個困局我不想去管,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千萬要保護好盈煙,不然, 你可能會后悔一輩子?!谷苷f完這段話的時候,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似乎有 著一種超脫的感覺。我正想追問他此話的深意的時候,他的瞳孔,卻正在一點點 的放大。 王曉飛,我的三弟,此時竟然拿起手中的鴛鴦刀,往自己的腹中捅了下去。 雖然只有咫尺之遙,但我卻來不及阻止他的行為,三弟的刀一向以快見長, 在我做出反應之前,刀已入腹。我看著雪白的刀刃,一點一點的沒入三弟的身體, 我知道,此時三弟是一心求死。我去上前施救,反而對他來說更加痛苦。此時三 弟的表情十分的猙獰,他緊要著牙齒承受者那種利刃入腹的劇烈疼痛和恐懼?;?/br> 熱的鮮血,正不斷從三弟逐漸僵硬的身體里流出來,將周圍的泥土和碎石染成了 血紅色。 我看著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三弟,就像是看著一只快要死去的蟲子一樣麻木。 曾經的兄弟之情,似乎已經離我遠去。我的內心竟然在不斷的暗示著自己,眼前 的這個將死之人不過只是一個和我毫不相關一個捕頭而已。 我看著曉飛在我面前翻滾著身體,直到最后一動不動,然后才一陣嘆息道: 「往事已經隨風而去,三弟,你又何必執著于當年的恩怨。很多時候,我們都覺 得自己看到的是真相,然而,這個世間,又有什么事是絕對的真相呢?也許,現 在你我看到的,都是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