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煙】第二章
【第二章、殺生和尚】 九月十四日,子時 午夜流韻,黑蛟島的夜晚本應該是最讓人愜意的時候。這里沒有內陸在九月 間的陰冷,除了海風中吹來的淡淡的腥味,這里的夜完美的沒有一絲缺點。這種 感覺,就像是在黑夜里一個絕色佳人脫光了衣服坐在你身邊,扶著你早已經腫脹 的下體輕輕撫摸一樣,即使此時你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也會感到無比的 愜意。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重回黑蛟島的個夜里,卻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我 刻意肯定,顧少驄的血案只是一個開端,整件事情將會被迅速卷入了一個更加復 雜的漩渦。 雖然已經離開了那個發生兇殺案的現場,但我腦中的暈眩感卻依然揮之不去。 窗外的一切,寧靜的就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寂靜,只有隱約的浪潮和海鳥的嘶 鳴傳來。但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卻一直揮之不去。我突然發現,曾經殺人如麻 的自己,竟然如此反感血腥的味道。難道說,我真的變了? 盈煙此時正默默坐在旁邊,幫我推宮過血。我在剛才的恍惚中,只是記得是 她把我扶回了房間。為了照顧我,盈煙沒有和朱六一起去尋找兇手的下落。我默 默看著眼前的少女,知道她此時心里定然有一堆的問題。然而,她沒開口,因為 我看上去并不太想說話。從她的眼角,可以看出一點點的淚痕,自己的師兄慘遭 不測,即使是之前有再多的恩怨,此時也應該化解了。此時,在她的眼中,隱藏 著的是一種不易察覺的迷惘。 曾幾何時,胭脂也是如此。在剛嫁給我的那一段時間里,她也總是這樣默默 的坐在我的身邊。雖然心中有很多外面世界的事情想和我聊,但卻又不得不去學 會慢慢適應這種半歸隱的生活。在那時,胭脂的眼神中總會有一絲讓人察覺不到 的迷惘。我曾經以為這種迷惘是因為不得不嫁給我的不悅,直到后來才知道,在 她心中的哀怨,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特質。 真正能夠理解這種哀怨的人,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然而我也知道,這個人 并不是我。 「你聽說過殺生和尚嗎?」我知道,此時在少女的心中,最想從我這里得知 的,就是為什么看到顧少驄尸體背后的那個掌印時,我和朱六的表情會變成這樣。 因為,那個掌印,是來自于殺生和尚的獨門絕技,般若掌。 此時,對盈煙說出的這句話,曾經也在許多年前的胭脂的嘴里出現。同樣的 地點,同樣的場景,這一次的對話,仿佛是一次穿越了時間阻隔的交談。我已經 分不清說話的到底是我,還是胭脂。也分不清聽話的人,到底是盈煙,還是別的 人。 「這個殺生和尚,是二十年前縱橫江湖的一大奇人,我聽說,他的般若掌天 下獨步。此人吃rou,喝酒,女人一個不忌,尤其是殺人,據說他曾經在一夜間殺 了為非作歹的鳳山嚴老二一家的五十多個練家子。所以,才會有殺生和尚的名頭?!?/br> 「是的?!?/br> 「那他和現在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你還記得顧少驄背上的那個黑色掌印嗎?」 「難道,那個是般若掌造成的?」 「是?!?/br> 「難道,殺害師兄的是殺生和尚,」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一種突如其來的 恐懼。因為殺生和尚的名字雖然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但是他的武功之高, 可以說是當世僅有。而在此之前,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沉寂江湖多年卻又重新出現, 這些人有些是為了隱忍,有些是為了自己修煉,但無論是那種原因,既然敢重現 江湖,那他的武功只能是有進無退的。倘若真的是殺生和尚重出江湖,那無論他 的目的是什么,對我們來說都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情。 「不用擔心,他已經死了?!刮覐呐说暮粑g清晰的聽得出了他心中的緊 張,安慰她說到。 「死了?」 「是,死了,被血衣衛殺死的?!?/br> 「什么?他是你們殺死的?」 「是?!?/br> 「為什么?」 「因為,在很多人的眼里,我們是仇人」 「仇人?你們有什么仇?」 「有很多仇,比如,他曾經上過胭脂的床?!?/br> 「什么?她和胭脂有染?」盈煙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到:「難道說,胭脂的死, 也和他有關?」 「有關?!?/br> 「等等,你們不是不過問江湖之事么?為什么會和他有瓜葛?而且,你們這 里這么小,胭脂的一舉一動不都是在你的關注之下么?他們又是怎么發生茍…發 生那種事情的?!?/br> 聽了女人的話,我苦笑道「因為這一切,其實是胭脂的夙愿。后來她和殺生 和尚之間的事情,其實是我鼓勵的?;蛘哒f,是我不得不鼓勵她這樣做的?!?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盈煙沉默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句話,卻讓她的頭很大。她實在不理解,到 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原因,才會讓一個男人,去鼓勵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上床。 然而,她也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問什么,都必將會引起我心中的 痛苦回憶。無論原因如何,這其中涉及到的感情糾葛應該是一件十分虐心的事情。 然看著一言不發的盈煙,此時我卻突然很想說點兒什么,即使她沒有再問, 我突然很想把很多事情告訴她。也許,我是想看看她在得知了當時我們那種扭曲 的想法后,有什么反應吧。這樣做,至少是會把我心中痛苦了二十年的一個事情, 找個人分享一點。 「嘉靖十八年,東南沿海出現了一個叫后藤官兵衛的倭寇頭子。此人與那些 只會倭刀術的倭寇不同,他自幼在中原長大,曾經以假扮的身份混入了很多中原 武林的門派偷師。所以,當他用武力把臺州附近的本來如同散沙的倭寇整頓成一 股力量的時候,這批倭寇的戰斗力可謂前所未有的強大。 「后來,不知道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這群人知道了在黑蛟島上有一件十分 重要的寶物。于是,在嘉靖十九年春天,后藤部倭寇興兵來犯。在當時,我們全 島的守衛加上血衣衛的家屬,一共不過三十人不到,但對方的人數,足足有五六 百人之眾。不光如此,有備而來他們掌握了我們信鴿的習性,封鎖了一切我們和 外部聯絡的方式?!?/br> 「那后來呢?」 「后來,我們無奈之下,只能利用我們在黑蛟島常年布置的機簧陷阱和他們 的周旋,長達一個月的拉鋸戰中,我們雖然沒有一人戰死,但卻多少受了傷。更 重要的是,這樣的消耗戰讓我們筋疲力盡。再這樣耗下去,我們勢必會敗于食物 和藥物的短缺。于是,別無他法的我們只能準備孤注一擲,乘夜襲擊他們的大本 營,只要消滅了他們的頭領,倭寇就自亂而退?!?/br> 「嗯,這是個不錯的想法?!?/br> 雖然我的語言中是輕描淡寫,但同樣經歷過戰亂的盈煙,自然也知道當時形 式的兇險。軍隊作戰可比不武林中人切磋武功,武林中人比武,除非是生死冤家, 一般不會對對方下殺手。但一旦到了戰場,那一舉一動都是關乎生死的。人在這 種狀態下,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極度容易疲勞。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小空間中 持續了一個月的鏖戰。 「后來你們的計劃成功了嗎?」 「成功了,但卻與我們無關?!?/br> 「什么意思?」 「當我們來到倭寇大營的時候,我們見到了一個人?!?/br> 「誰?」盈煙問道:「難道是殺生和尚?」 「是」 「他為什么在那里?」 「他正在殺人?!?/br> 「在殺人?」 「他叫殺生和尚,當然會殺人?!?/br> 「我的意思是,他為什么會在那里殺倭寇?」 「這也是我們當時的疑問,然而,我們卻顧不上這些。當我們看到眼前的一 副扁擔中裝著足足四十顆人頭,就像是市場賣rou的屠夫一樣的一個頭陀,坐在一 個腸子被拽出來倭寇頭子身上時,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要知道那個倭寇頭子, 就是后藤官兵衛手下最厲害的一個副手。而在他的周圍,倭寇的尸體橫七豎八擺 了一地,框中的那些人頭,就是被殺生和尚砍掉了,而他所使的,不過只是一把 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砍柴刀而已?!?/br> 「好狠辣的角色?!古穗m然殺人如麻,但呼吸間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波動, 「我能理解你們當時的震撼,那種畫面,估計很多久經沙場的士兵都未必能接受?!?/br> 「是。所以當時,我們隨行的女眷立即當場嘔吐了起來?!?/br> 「你們的女眷也隨行了?」 「她們也是敢死隊的一員?!?/br> 「那胭脂呢?」 「她也在?!?/br> 「我是說,她是不是也嘔吐了?!?/br> 「不,她沒有?!?/br> 「為什么?」 「因為她一直盯著殺生和尚?!?/br> 「盯著殺生和尚?當時她是什么樣的眼神?」 我沒有用語言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一種讓人覺得很異樣的眼神看了看盈煙。 這種眼神,就是那日胭脂用來看殺生和尚的眼神,雖然已經過了去二十多年,但 這個眼神我卻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女人與我四目一對,立即點了點頭道:「明白了,她想被殺生和尚干?!?/br> 「是?!拐f完這個字,我和女人都相對無言,就像是那天晚上,當胭脂用細 若蚊蠅卻又十分堅定的語氣給我說出,她想讓殺生和尚干她的時候一樣,我的心 中充滿了一股強烈的躁動,這種躁動之下我的喉頭發不出一絲聲音,所以只能讓 周圍的一切,看起來就是那么的安靜。 「胭脂,是一個很yin蕩的人嗎?」女人的這個問題,徹底把我拉回了那天晚 上和胭脂的對話,在那天晚上,胭脂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眼前的對話者,似乎 就是胭脂本人-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不,即使她的處子之身不屬于我,但她依然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子。而嫁給 我之后,她也一直是賢良淑德的代表?!?/br> 「可是,你不是說她喜歡玩弄自己的身體嗎?」 「那只是她發泄內心戾氣的一種方式而已?!?/br> 「既然如此,那難道說胭脂是因為那段時間無休止的殺戮,氣血一直處于亢 奮狀態,而造成的性欲上升嗎?」盈煙以己度人道「要知道,女人在每個月來月 事的時候,也會因為身體的氣血問題,導致性欲旺盛?!寡韵轮?,她自己每個 月來月事的時候,就會性欲上升。只是,既然胭脂并不是一個yin蕩的女子的話, 當時氣血翻涌最多不過只是一個誘因而已。 「這么說來,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她們之間有舊情? 我默默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猜的是對的,而且,你也絕對不會想到, 殺生和尚跟胭脂的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br> 「什么,殺生和尚是胭脂的叔伯?」 「是?!?/br> 這一次,讓我意外的是盈煙看上去似乎沒有我預計之中的意外。也許是因為 二弟的死,讓她對這種突破了禁忌的情欲有了一種新的容忍,所以她并沒有顯得 十分驚訝,只是問道:「殺生和尚到底是什么人,而胭脂又到底是什么人,她們 的過往,到底是什么樣的?!?/br> 我嘆了口氣,在我的嘴角,慢慢擠出來了幾個讓盈煙覺得比聽到她師兄的死 還要意外的幾個字。 「胭脂,就是嚴冰兒?!?/br> 我看著眉頭微蹙的盈煙,我知道此時她的心中正在推測著一切的可能性。雖 然之前,隱隱有覺得嚴冰兒跟胭脂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然而她怎么也不能想到, 那個當初用血乳石來交換來的嚴閣老的掌上明珠,為什么就成為了之后的胭脂。 更何況,作為嚴閣老最寵愛的孫女,即使不算是皇家的金枝玉葉,也是貴胄子弟, 為什么會選擇嫁給我這個頂多算是江湖上有些名頭的小軍士呢? 「你知道,嚴冰兒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嗎?」 「為什么?」盈煙也同樣好奇,為什么嚴閣老那種當世文豪,會給自己的孫 女,起上這個一個聽上去只是很普通的名字。 「因為她從小,就患有一種體寒的頑疾。每逢陰寒天氣,這種病就會給她帶 來鉆心般的疼痛。這種頑疾,會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要了她的命。雖然閣老遍尋 名醫,然而,就連當世的醫仙李神仙也是一籌莫展。本來,嚴冰兒的生命是在二 十多歲就終結,然而,直到有一天,當一個叫葉青兒的江湖奇人出現在了嚴府的 時候,胭脂的生命,才發生了重要的轉機?!?/br> 「葉青兒?你是說二十年前鼎鼎大名的百花館館主」yin仙葉青兒「嗎?我雖 然不知道她太多的事情,但是這個名字還是聽說過的。只是她雖然紅極一時,卻 又如同流星一樣迅速隕落。所以在朝廷關于江湖人士的記錄檔案里,關于她的資 料也并不太多?!?/br> 「是,在江湖上,她只能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屬于她的時代,不過也只 有兩三年而已?!?/br>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嚴府?難道說,她能治好嚴冰兒的疾???」 「某種意義上,是的?!?/br> 「她也懂得醫術?為什么李神仙都治療不好的頑疾,她能夠治好?」 「因為醫道本一家,作為一個修道者,她雖然醫術不如李神仙,卻也有她精 研的東西?!?/br> 「修道?她不是江湖上有名的yin仙么,怎么也成了修道之人?」 「玄修之術,自魏晉開始,至今已有上千年之久。修道有三,一種是飛升道, 以打坐練氣為日常修行方式,目的是為了羽化登仙。一是度己道,修煉度的修行 者,大多是尋方問藥的郎中。本朝名義李神仙,就是這度己道的代表,以濟世救 人為修行的目標。而葉青兒,修的就是這第三種的極樂道,這極樂道也煉丹,也 養氣,然而更重要的是他們修煉的是陰陽調和,也就是會修各種夫妻閨房之事。 他們修行的目的,是借助陰陽之氣來達到常葆青春的作用。所以,她可以說是時 間最懂的陰陽調和的人?!?/br> 「我明白了,」盈煙恍然大悟道:「血乳石乃是陰陽至極之物,而這個黑蛟 島,也是個陰陽交替之地。只有在這里,讓嚴冰兒體內的陰陽之氣得到流轉,這 才能讓她的頑疾得到治療。所以當時嚴冰兒表面上對外稱是夭折,其實是要跟著 她來到這黑蛟島。而這也是血乳石交換嚴冰兒性命的真相?!?/br> 「嗯,看來你真的很聰明,當時的事情,竟然讓你猜到了一小半?!?/br> 「一小半?」 「我說過,真相,往往比想象中要來得更加不可思議。葉青兒來到嚴府,本 來的確是想要替胭脂治病的,然而,當她替胭脂檢查身體的時候才發現,嚴冰兒 竟然已經有了身孕了?!?/br> 「什么?」如果說剛才關于胭脂和殺生和尚有染的事情,已經讓盈煙驚訝了。 那此時盈煙的嘴巴,簡直驚訝得可以放一個茶碗進去。侄女懷上了大伯的孩子, 這件事情無論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尋常之家,都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了。 「你…你是說…嚴冰兒那時懷上過殺生和尚的孩子?」 「我是說,她曾經懷過孕,但沒說是殺生和尚的?!?/br> 「那,那是誰的?」 我看著盈煙驚訝的眼神,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三個字:「小閣老?!?/br> 盈煙的表情更加復雜了,整件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能力。 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似乎很夸張,夸張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說真的,即是是 好聽奇聞的女人心性,但這些骯臟名流之家的奇聞逸事,她還是有些抗拒。這樣 的機密,就像是一根繩索,一旦套上去了,就再也取不下來了。如果你越是想把 他取下來,他反而會記得越緊。 然而,盈煙此時心里也知道,自己這次來的任務,就是來了解所謂的真相。 所以,即使知道接下來可能還有讓她想象不到的東西,但她依然要聽下去 「告訴我真相吧?!?/br> 「哪些真相?」 「所有?!褂療煹恼Z氣十分堅定?!父嬖V我每一個細節,嚴冰兒,小閣老, 還有她那個大伯,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br> 「要說起整件事情,就要先說說殺生和尚的身份背景?!?/br>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老閣老還有一個兒子?」 「當然,因為老閣老的這個兒子是他在年少時和一花匠所生,所以只能算庶 出。而且,他從小就流浪江湖,所以極少有人知道這個人存在。他天資聰穎,悟 性極佳。在二十歲的時候,他的武功就已經可以和少林寺的藏經閣首座相提并論 了。更何況,他不光是武功出色,而且相貌出眾,更難得的是,據說他的下體, 可以和驢相比。一個男人,一旦有了這些資本,對于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本來可以縱情風月,逍遙一生。然而,他一生卻犯過一個錯,一個大錯,就是 讓老閣老知道了他修了歡喜禪?!?/br> 「歡喜禪?那是什么?」 「道家有極樂道,佛家自然也有歡喜禪。歡喜禪是密宗的一種修煉方式。佛 經有言,崇尚婆羅門教的國王」毗那夜迦「殘忍成性,心性成魔,殺戮佛教徒, 釋迦牟尼派觀世音去教化他。觀世音采取種種手段都無法降伏魔,無奈之下,便 化為絕色美女和」毗那夜迦「交歡。后來,」毗那夜迦「在和觀音的rou體接觸后, 頓時化解了一切惡念,最終皈依佛教。因此,歡喜禪的修行者,是鼓勵男女的肌 膚之親,他們認為這樣可以化解人們心中的怨念?!?/br> 「那這個和嚴冰兒有什么關系?」 「因為老閣老之前曾經聽起一個江湖奇人說起過,歡喜禪的調理之法,可以 治愈嚴冰兒身上的疾病。在斗法之前,觀音不懂得欲望,自然也就沒有真正的人 性。欲望是毒,無欲望也是毒。經年累月的清心寡欲,讓無形流毒侵蝕著觀音的 閥體。因此,觀音在慰藉魔王的時候,自己內心沉積的毒性也被慢慢解開?!?/br> 「你的意思是,男女之間的床第之事,是一種陰陽調和的方式嗎?」盈煙若 有所思道:「所以,他們是打算用這個方法,治療胭脂體內的寒毒嗎?可是,如 果只是性愛就可以治療含毒,那為什么一定要殺生和尚呢?要知道,違背五倫綱 常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對于整個嚴家在朝中的聲譽,也會是一次重大的打擊?!?/br> 「倘若只是尋常人的交合,那自然就不必如此麻煩。她們之所以非如此做不 和,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中,男女之間雖然需要不斷挑逗對方的情欲,但一切卻需 要張弛有度才行,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需要男子是至剛至陽之體才行。殺生和 尚武功在當時天下獨步,體內至陽真氣已經是當世罕見。因此只有精研歡喜禪的 他,才能駕馭好整個治療過程中的各個細節?!?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所以,是老閣老讓自己的這個私生子,替另外一個兒子的女兒治???」盈 煙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雖然說是父愛如山,而爺孫之愛尤盛。但本朝素來 重視名節,作為爺爺,授意自己的私生子來占有自己的孫女的清白,這件事情還 是很匪夷所思。而且,這和小閣老有什么關系?」 「首先,歡喜禪的治療,并不需要真正的性愛,只需要男女肌膚相貼,然后 男方用內息在彼此身體里流轉,就可以達到目的。其次,這件事情一開始,本來 只有老閣老,嚴冰兒和殺生和尚知道的一個秘密計劃。是兩件事情的發生,將整 件事情引向了最終的結果?!?/br> 「什么事情?」 我頓了頓說道:「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就是男女之間眼就產生的愛慕, 這件事,就是嚴冰兒在見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伯的眼,就愛上這個大伯 了?!?/br> 「可是,按照你的說法,當時的嚴冰兒應該很…」 盈煙但話到嘴邊她卻停住了。我知道,她本來想說胭脂當時很小,但情之所 致,和年齡又有什么關系呢。對于一個養在深閨的少女來說,這種充滿了江湖氣 息的浪子,吸引力在無形中是最致命的。 有時候,女人到了動情時,往往看上去比男人還要用下半身思考,其中一個 重要的愿意就是,女人在動心的時候,只會想著如何去討好男人。對于當時的嚴 冰兒來說,惡疾已經困擾她很久了,能治好當然是好事,不能治好也是可以接受 的。相反,能夠和自己心儀的男人獨處,彼此拋開對方的身份,去享受一段屬于 自己的愛情,才是最開心的。 我腦海里回想著當時胭脂給我描述出的畫面,在嚴閣老私人住所的那一段大 伯跟侄女之間另類的情欲修行,成為了這一對忘年之人之間禁忌的愛情。一天一 次,為期一個月時間里的診療,成是這個懵懂少女春心初動的最好的慰藉。 盈煙見我沉默不語,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我卻突然苦笑著打破兩人間的 沉默說道:「你想知道,她們當時診療的具體方法嗎?」 「還能怎么樣,難道不是像我們練功一樣打坐傳功嗎?難不成,還真的是兩 人赤身上陣干一頓???」盈煙說完了這個干字,自己也覺得有些粗魯,不由得吐 了吐舌頭。 「那道不用,我剛才說過了,兩人不必真的交合,甚至連脫衣都不用?!刮?/br> 頓了頓說:「然而,她們的方式卻跟交合并沒有兩樣?!?/br> 「歡喜禪的搬運調理之法,需要男女相擁而坐,男子左手將內息從女子頭頂 的百會xue注入,然后順經絡,一直將真氣匯聚于會陰xue,然后再依次往復?!?/br> 「這,好像也沒什么啊,都是常見的調理線路?!?/br> 「這當然不要緊,但真正要緊的是男人的右手,需要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從女子的后庭,也就是肛門處,探入至女子體內,然后不斷用手指按摩女子的腔 體,將女子體內的寒氣,用商陽,中沖,兩處xue道吸出。所以,倘若你跟一個男 子有了這樣的行為,那是否是有過真正的交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啊…」盈煙聽了這離奇的調理方式,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對于很多女子 來說,雖然后庭不比處女之膜一樣是女子貞潔的絕對代表。但對她們而言,后庭 甚至比下體還要隱私。畢竟,在很多女人眼里,觸碰后庭是一個骯臟的行為,即 使是已婚多年的婦女,亦不準丈夫碰其后庭。更不要說像胭脂這般,讓一個男人, 用手指探入自己的后庭。 「我終于相信了?!?/br> 「相信什么?」 「相信你所說的,嚴冰兒對殺生和尚一見鐘情了。也許,是因為她想通過這 個方式,像自己的這個大伯表達自己的愛意吧。所以即使這治療的方式實在是有 些離經叛道,甚至對女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凌辱了,嚴冰兒也不會拒絕她?!?/br> 「那如果你是她,你會怎么做?!刮彝蝗幌攵憾哼@個小姑娘,提出了一個讓 她有些羞澀的問題。 「嗯,我想也許我會更加直接一點。因為如果只是那個年紀的自己,我知道 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發育成熟,和那些豐乳肥臀的女人相比,自己的身體不過就像 是一顆青澀的梅子。然而我想,也許這樣的青梅,反而能給男人帶來更強的反差 吧。所以,也許我一開始會先給男人一個錯覺,覺得我自己也在矜持。然而,當 天打算放棄的時候,我卻會突然在他面前脫光自己,一絲都不掛。讓他知道,我 雖然還小,但是那些事情我都懂了,也都愿意做了?!?/br> 盈煙的話,讓我的內心一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