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煙】引子 第一章
【欲孽生煙】 作者:lucyw 27/12/09 ************ 卯時,晨曦前的黑暗,散發著一種死亡一樣的寂靜。狹小的房間里彌散著一 種刺鼻的氣息,就像是從牛身上剛割下來的rou帶著的血腥氣一樣,讓人的心里隱 隱會生起一種煩躁。近在咫尺的一具女人的胴體,觸手生溫。女人身上幽蘭一般 的氣息,不斷通過鼻子傳入我的靈魂深處。幾根散落的發絲,正在隨著女人的動 作,在我的前胸不斷掃過。微微有些急促的鼻息,呼吸間散發著最原始的吸引力, 一點,一點的挑逗著我內心的原始欲望。 然而,如果當你知道,這具胴體的主人手中,此時正拿著一把無比鋒利的快 刀抵在你的心房前面時。你的感覺,又會是怎樣的呢? 刀是好刀,但持刀的手卻更好,因為這把刀拿的很穩,甚至沒有一絲的波動。 這種臂力的穩定性,說明來者是一個江湖上一流的刀手。只要她握刀的手腕稍微 放松一點,足足接近十斤的厚背薄刃鏈子刀僅憑自身的重量就可以劃開我的胸膛。 這一刀下去,我甚至可以感覺不到痛苦,因為這把刀鋒利得足以割下一個人的腦 袋了,都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死亡的氣息籠罩雖然在整個小屋里,我卻最終沒有死。一炷香過去了,那把 鋼刀還是只是懸停在我脖子前半寸的地方,卻仿佛中間隔著一塊石板一樣,距離 沒有沒有一絲的縮短。 我靜靜地躺著,等待著這把刀割開我的胸膛。我曾經想象過很多次被利刃割 開胸膛的一剎那的感覺,當一個人能看見自己血紅的心臟和白花花的腸子從體內 流出來的樣子時,這種應該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懼感吧。這種恐懼,只有我自己 能夠感受到,而對于旁人來說,這不過只是世界上又少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而已。更何況,這個老頭子,還是一個在大牢內關了二十年的人而已。 二十年,準確說是二十年三個月零七天。我的時間都在臺州衙門的大牢里面 度過。經歷了這么久的不見天日的生活,即使是一個最開朗的人,也會心如死灰 一般。 我的確在等死,死亡,對于我來說,死亡不過只是一個好像隨時就要發生的 事情而已。一個人,在這種心境下,他表現出來的就只剩下一種如同死寂的麻木。 就像我這現在這樣,即是是連被人用鋼刀在我的胸膛上的肌rou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的時候,我也一動不動。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卻沒有到來,因為接下來女人的舉動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甚至這種感覺讓本來已經準備死的我的內心,有了一種復蘇的跡象。低下頭的女 人,并沒有做出那致命一擊,反而是伸出了一條舌頭,靈巧的分開了道袍的前襟, 現實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我那沒有任何異樣反應的乳首上輕輕點了兩下。接著, 又輕啟檀口,香舌微吐,在我鮮血微微滲出的肌rou上舔舐起來。 內心狂跳,我的身體突然感到一種許久沒有的行風。,讓我興奮的并不是女 人突如其來的色誘,而是身體內鮮血慢慢滲出來的感覺。這是一種許久未有的感 覺,我突然對女人的行為動機,充滿了強烈的好奇。 「江湖傳聞,作為昔日旗山衛中最精銳的血衣衛首領的柳上舟,功夫之高已 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我原本是不信的?!古碎_口說話了,這是一個很漂亮 的女人。雖然我的眼前此時漆黑一片,但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會是個萬人迷。 因為有這樣銅鈴一樣悅耳聲音的女人,就算是長了一張夜叉臉,你也一定會喜歡 她的。 「我一直好奇,如此的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能有什么能耐。但你面對刀鋒, 能如此的鎮定,甚至感覺不到你的心跳,你的這種定力,我試問自己也沒有。如 果不是你還在微微的呼吸,我恐怕會以為你已經死了?!?/br> 「你剛才砍開窗戶跳進來時的手法,用的是戚家刀,但你現在手中的鏈子刀, 卻是北鎮撫司衙門的獨門兵器」風卷殘云「,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辜热粊碚?/br> 已經開口了,我似乎也就沒必要再沉默。在開口說破了女人的來歷,我挪了挪身 子,已經躺在這個床榻上足足一個多時辰沒有翻身的我,也覺得身體有些僵硬。 「厲害,」女人聽我終于出聲,語氣中也頗為新奇:「我剛才還以為你已經 死了,但沒想到你就這樣靠黑夜中極為細微的動靜,就能聽出我的來歷,看來, 閣老的確沒有選錯人?!?/br> 「閣老?你是老閣老的人,還是小閣老的人?」 「當然是老閣老,如果是小閣老讓我來,恐怕這時候,你已經在喝孟婆湯了?!?/br> 女人說罷,拿起了我床頭的那個茶壺,將冰涼的茶水吞了一口進嘴里。然而,茶 水一入口,女人就痢疾噴了出來,就像是在嫌棄這茶水的苦澀一樣。而那些茶水, 此時不偏不倚,正好灑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當年,我這樣做,是不是早就已經扭斷我的脖子了?」女人的話 我并沒有回應,但同樣也沒有否認。 不過,女人好像也并沒有等待著我的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那一壺她剛才似乎 厭惡得吐出來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這一次,她沒有再把這茶水噴在我身上, 而是重新趴在了我的身前,將自己火熱的身體,貼在我的胸前。 茶水,在女人的嘴里打轉,咕嘟咕嘟的聲音卻像是沸騰的開水一樣。女人的 雙唇,在我還滲著血跡的胸前不斷游走著,檀口的中的茶水,巧妙的被口腔的氣 息控制著,讓茶水可以均勻的在我的前胸被涂抹在各處。 隨著女人嘴里的熱量,茶水也在慢慢的從涼變暖。而在茶水中間,那條香舌 也時不時的從嘴里伸出來,在我前胸的敏感處來回舔舐著。女人的喉頭,一直持 續不斷的嗚咽著,細若游絲的發出只有男女歡好到極致時,女人才會有的嬌喘一 樣的聲音。 我相信,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這個女人小嘴一動,就 能讓他下體立即開始興奮得腫脹起來。更何況此時,女人正在用自己一雙柔軟豐 滿的雙乳,有意無意的在你的胯下最敏感的位置來回觸碰著??梢钥闯?,她也是 一個有著很深床第經驗的女人,和她上床,你應該能得到最大的快感。而且,這 個女人的行為似乎也正在告訴你,此時她打算和你上床。 嘴里的涼茶,已經被女人吞咽進了腹中。雖然那一口茶水中還混合著我的血 液和汗漬,然而女人卻并不介意,反而在吞下之后,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腹部親吻 起來。一邊親吻,一邊嗚嗚咽咽的說道:「你想摸一下的奶嗎?」 然而,就在此時,女人的話突然停止了。喉頭說了一般的話音,已經由剛才 的魅惑,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驚訝和慌張。甚至,這其中還有一絲恐懼。一個 女人,尤其是一個江湖高手的女人,如果有了此時的反應,只能說明她遇到了一 個麻煩的事情,而且這個麻煩應該比天大。 此時她的確很麻煩,因為幾乎是在呼吸之間的時間里,那把本來應該在她手 上被抓的牢牢的鏈子刀,不知為什么,莫名其妙出現在了我的手里,而刀鋒,已 經幾乎貼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好快的動作?!古说穆曇糁袏A雜著一絲顫抖,嘴里混著剛才涌來挑逗我 唾液的殘余的茶水,此時似乎已經成為了她說話的負擔,她不知道是把這口水咽 下,還是讓她順著嘴角流出,但此時,她已經絕跡不敢再把它再弄一滴到我的身 體上。 這把刀,她從六歲開始拿,到今日,這把刀幾乎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但沒想到,自己在全神戒備的情況下,會如此輕易的被人在看不見的狀態下奪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話并不多,但我知道,女人沒有拒絕回答的理由。 果然,女人在懷里掏了掏,我并沒有去防范她的動作,因為硝石的氣味讓我 清楚她拿出了一個火折子而已。然而,就在她點著火光的一剎那,我的眼神突然 迷糊了。這種迷糊并不是因為我長時間處于黑暗后看到燈光所致,而是因為我面 前出現了一個女人,和一張臉。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衣,這種紅衣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些出嫁的女人才喜 歡穿的紅衣,寬大的繡袍,長可及地的裙擺。渾圓精致的雙肩上掛著的衣襟,此 時已經咧開了一大道口子,一抹深壑的乳溝,此時清晰的暴露在火光之下。 然而此時,我卻無心欣賞女人的身體,因為女人的那一張臉,此時正看著我, 嘴角雖然掛著一絲笑意,卻又冷冰冰的如同來自地府一般。玲瓏的五官,清晰的 輪廓,每一處都像是最精致的雕刻匠手中的作品一樣。 我的心中被重重一擊,這一張臉我似乎很陌生,卻又似乎很熟悉,這種感覺 仿佛就像是看著從一張幽冥中而來一樣。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張臉了,然而這 張臉的每個細節,就像是刻在我的腦海中一樣。 「胭脂?!?/br> 這個名字,我已經很有沒有想起,這是屬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的名 字。這一個名字,本來應該是在天邊,然而此時,她回來了,就在我的面前,這 樣默默的看著我… 「想和我上床嗎?我們一起上床,然后一起在高潮中死去…」 女人的空靈的話語中,充滿著一股撩動心弦的yin邪-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章、綺夢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會回到黑蛟島。二十一年,這是我離開這里的時間。 在這二十一年間,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然而,當我重新踏上了這里那一刻起, 曾經的回憶,雖然零碎,卻一點點的回到了我的腦海里。 此時的心情無所謂激動,也無所謂悲傷。我只是默不作聲的抬著頭,看著這 間幾十年都不曾有過變化的木屋。我回到這里,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讓我本來 早已經心如死灰的內心重新變得動蕩的女人。 臥室的內門被從里面推開,一個穿著一襲寶藍色的素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她 的發絲上,還掛著沐浴后的水珠,整個人的肌膚,散發著熱水澡之后的紅潤。月 事過去后的次沐浴,讓此時的少女就像是一塊剛剛煮好開殼的血rou一樣吹彈 可破,讓人情不自禁的幻想著薄如蟬翼的浴衣下,那具玲瓏剔透的身體。 這樣原始的誘惑,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就很難控制自己。更何況這個叫 盈煙的女人,此時正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我的臥榻邊上,一切行為都自然得像是在 自己家里和自己的丈夫獨居一室一般。她,離我很近,近得我都可以從濃郁的花 露中聞出她身上依然存留的淡淡的月事血腥味,近的只要我一低頭,就能從衣領 處看到一大片裸露的雪膩酥胸。 女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然而,如果你認為女人這樣的行為是在給 你某種暗示,那你就大錯特錯。因為就在幾個時辰前,為了讓我聽從她的命令, 她用一根青銅打造的透骨釘釘住了我的琵琶骨。而為了防止我逃走,在女人剛才 沐浴的時候,透骨釘的另外一頭,被一根鐵鏈拴在了床邊的一個石鎖上。此時的 我,就跟一條被拴著的狗沒有絲毫分別。 穿心般的疼痛早已經過去,被涂抹上了麻藥的傷口也已經勉強從滲血的狀態 中愈合。因此即使是看著依然沾有猩紅的血跡的衣領,女人卻好像并沒有一絲的 愧疚,因為這樣的脅迫線人做法,在她所呆的那個地方,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盈煙是個厲害的女子,不光是因為她錦衣衛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能在十九 歲的年紀,就能坐上北鎮撫司第十七把交椅,其人的能力和手腕可見一斑。要知 道,在北鎮撫司歷史上只有兩個女性曾經坐上過當家交椅,一個是當年的名捕鐵 飛花,一個是前朝的玉面判官穆曉菲。但此二人入北鎮撫司的時候,都已經是在 江湖上揚名立萬很多年了。所以,如果你把盈煙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子去對待話, 那恐怕你的遭遇會比我現在慘上百倍。 「你們還真是懂得享受啊,」盈煙一邊擦拭著頭上的水汽,一邊有些粗魯的 將透骨釘拔了下來說道:「你們挖的泳池真不錯,竟然會有源源不斷的地下溫泉。 我說,明明你都回來了,為什么去不你們當時費盡心力挖的池子里好好的泡下, 然后讓我給你搓搓背,捏捏腳。豈不是比你這樣自己跑到后面的小溪里面洗涼水 澡要來的舒服?」 盈煙好像并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我的傷口并不能沾水。不過,這 樣的刑罰對于我來說,卻也算是在這二十年的牢獄生涯中習以為常的事情了,所 以我也懶得和她爭辯。 「這里是個火山島,你沐浴用的熱水是這里來自地下的溫泉暗流。這里常年 被冰寒的海水包圍,海面的溫度要比平時的陸地低很多。若不是火山常年流動在 島內形成的一股股暗涌,這里是沒有辦法住人的?!?/br> 「難怪,那件東西會在這種地方形成?!?/br> 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先問到:「你讓你的師兄,住到我們對面的房間,卻 自己跑來和我這樣一個老頭子獨處一室,這樣真的好么?」 在黑蛟島這個無人問津的小屋里,除了我和盈煙,其實一共還有六個人。他 們都是在我重回黑蛟島之前,就已經在這里的了。 院落的東屋住著一個老婦人和他小孫兒。這個老婦人是一個年齡比我還要大 的漁家女人。她本來居住在內陸,五年前,他在臺州海邊的家毀于一場戰火,老 伴,兒子,媳婦,都死了。從那之后,也許是為了擺脫內心的悲傷吧,她就帶著 一直臥病在床的小孫兒,躲到這個無人的荒島上生活。更何況,和內陸的田地每 年高昂的稅負相比,這里至少還有一些保存完好的房舍以及漫山遍野的野物可以 供他們生存。 在西邊的一排屋里住著的一個臺州府的過來的公人,此人長得五大三粗,叫 趙飛虎。這個人看上去并不愛說話,不過從他的隨時觀察著周圍一切事物的眼神 中可以看出他的精明。他是臺州府的一名最出色的捕頭。這一次奉命前來,也是 接到了閣部的密令,要他協助盈煙辦案。 最要緊的人物,還是住在我們對面的兩件并排的屋里住著的兩個人,他們和 盈煙一樣,都是北鎮撫司派來的人。其中一個是看上去頗有城府的中年男人,此 時據說頗有背景,他本來姓王,然而因為幾年前的一起奇案,得寵于御前而被賜 姓朱。目前雖然因為曾經在錦衣衛坐第六把交椅而被人稱為朱六爺,但其實他現 在已經是錦衣衛的大當家。因此雖然和我年齡相仿,但位居高官春風得意的他, 看上去卻好像比我年輕好幾年。 而另外一個年少的男子,就是先前說道的,盈煙在北鎮撫司衙門的師兄,坐 了第十三把交椅的顧少驄。這人生的頗為俊俏,和北鎮撫司那些天天陰謀者在背 后算計別人的錦衣衛相比,倒是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樣子。 「他好像很喜歡你?!?/br> 沒想到,表情一直自然的盈煙,聽了這話卻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在我 肩膀上的傷口處重重錘了一拳了說道:「你再說這種話,小心我殺了你?!辜词?/br> 知道盈煙喜怒無常,但我也沒料到她會有如此的反應。猝不及防之下的一擊,讓 我一陣哆嗦。 看見我的樣子,盈煙似乎對自己的行為并沒有任何的歉疚,知識若無其事的 還在我的傷口上搓了幾下才說道?!杆麖男【拖矚g粘著我,我去哪里,他就去哪 里?!?/br> 「這不是挺好么?」 「但是,我不喜歡他,」盈煙的語氣中,透著老大的不愿意:「師父一直想 讓我嫁給他,但是我卻一直不愿意。他對我越好,我的內心就越反感他。要不…」 盈煙的話停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我說:「要不你幫我把他殺了吧,反正這個島 上也沒有別的人。只要我不說,然后我們瞞過島上那幾個人,這事就沒人知道?!?/br> 我很好奇的發現,盈煙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是一臉認真。此時她正側身躺 在了我的床榻旁邊,離我只有咫尺之遠的距離,一雙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中, 有一種復雜的情緒。:「而且,只要你幫我殺了他,我甚至可以把身子給你都行?!?/br> 倘若是一個尋常的小姑娘對我說這話,我恐怕只會是啞然一笑。但眼前的這 個想來做事雷厲風行,甚至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給我說起這話的時候,我知道 無論也不能說一句戲謔的話了,否則,我受到的痛苦會比剛才這一下重十倍。 嘴角輕咧,但我卻并不是在調笑盈煙,而是有些轉移話題一樣的語氣說到: 「我喜歡絕色佳人,尤其是那些閱盡人間春色的女人。而不是你這種連風月都沒 品嘗過,卻處處要賣弄風韻的小姑娘。再說了,我是被你脅迫來幫你查案,不是 來幫你解決感情問題的。要殺他,你自己怎么不動手呢?!?/br>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說破,但無論是從盈煙走路的姿勢,還是在我面前雖然有 些放蕩,卻暗中羞澀的體態來看,我可以確定,至今盈煙還是處子之身。也許正 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當盈煙是一個小姑娘。 然而低頭間,我卻意識到,眼前的盈煙,絕對不是一個小姑娘。我的目光此 時卻正巧注意到此時盈煙的衣服并沒有系緊,胸前寬大的縫隙處露出的雪膩,此 時因為角度的反而看得更加清楚,清晰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玉乳上細膩的血管。 燭光晃動,盈煙的身子也正好跟著燭光晃了一晃,輕微的舉手投足之間,我 幾乎看到了埋藏在衣服深處的一點若隱若現的嫣紅。盈煙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 而她反而有些得意的把胸挺了挺,仿佛是在對我心中把她當作小孩子的無聲抗議。 「我武功不如他嘛,」盈煙也知道我剛才不過只是把她的話當一句玩笑而已, 也假裝小姑娘一樣嚼舌說道:「還有,我之前之所以假扮成胭脂,不就是為了喚 醒你的記憶么。我就是愿意跟你說兩口子那些事情,你又怎樣。況且,你不是不 知道北鎮撫司密探營的訓練方式的?!?/br> 的確,盈煙的話,讓我想起了曾經聽聞的北鎮撫司密探營殘酷的訓練方式。 為了刺探情報,血衣衛的人不光要學會各種殺人,夜探,追蹤的本事,更要學會 利用自己的本錢。而對于一個少女來說,她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本錢。聽說加入北 鎮撫司的女子,一定不能是處子,即使是處子,也要被強行開苞。然后,他們會 接受一種在旁人眼里甚至有些慘無人道的培訓,而其目的,就是將自己身體的本 錢發揮到最大化。 我十分好奇的是,盈煙到底用什么樣的法子,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中保護住了 自己的貞cao。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接受到的培養, 比很多婚嫁多年的女子還要多。也許這樣的女人,就好像是一個身負無上武功, 卻又從來沒和人動過手的武林高手一樣讓人充滿了對她的好奇。所以如果有一天, 當她要利用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這具身體能夠發揮的作用一定是最強的。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褂療煼藗€身,坐起來走到我身后,抬起我的頭 枕在了她那雙腿上,然后溫柔的替我揉捏著肩膀。我的肩膀并不酸痛,不過她的 手法卻讓我很舒服。 「換個話題吧,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可以問,我可以不回答?!姑鎸@個行為捉摸不透的女人的溫柔,我也 知道事事提防是沒用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松一點。于是雙手一攤,大大咧咧 的把頭枕在了她大腿上最柔軟的地方,恣意享受著她身體上最結實的部位。更何 況少女的大腿,總是充滿了十足的彈性,只要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會情不自己 的用你的后腦勺,在上面好好的蹭兩下。 處女的幽香,清晰的傳到我的鼻息里面來,就像是在聞著子夜里的曇花一樣, 我的內心居然出現了一絲難得的寧靜。我知道,只有長期用花露泡澡的女人,身 上才會有這種淡淡的香味。我只是有些好奇,盈煙這種需要經常各種夜行刺探的 人物,為什么會讓身上有這么明顯的記號,要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容易暴露自 己的目標。 「你倒是真不客氣?!褂療熾m然這樣說,卻并沒有阻止我的行為,若無其事 說道:「今天早上,你知道我是假扮的胭脂,那你為什么沒有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 「因為我假扮你的妻子啊,而且還是你死了二十年的妻子?!?/br> 「為什么你假扮我的妻子,我就要生氣?」我的話讓這個盈煙不知道如何接 話。她原本以為,想她那樣假扮我死去了二十年的妻子出現在我面前,會讓我勃 然大怒,至少是會讓我有些不悅,或者說是傷感。 但是即使我沒并沒有任何反應,她也知道的是,我和我的妻子的往事,關系 著這一次她收到的嚴閣老的密令要來尋找的一樣貴重的東西。 「老閣老說,只要我找到了你,就知道他要什么東西了?!?/br> 「是?!?/br> 「那在這個黑蛟島上,到底有著什么東西,好像很神秘的一樣?」 「一塊石頭?!?/br> 「石頭?」 「是,石頭?!?/br> 「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不是,他看上去并不太起眼,只是一塊有很多白斑的雞血石而已?!?/br> 「這就怪了…」盈煙若有所思道:「我查看過你的檔案,你,還有你的兩個 結義兄弟,在三十年前,曾經是在東海一帶最名聲最響亮的海盜,不過因為你們 雖然殺人越貨,卻只對那些舉家出逃的貪官污吏下手,因此你們兄弟幾個在這里 也算薄有俠名?!?/br> 「嘉靖九年,倭寇sao擾沿海,你們接受了當時剛剛升任禮部尚書的嚴閣老的 邀請,加入了旗山大營,從旗山大營的三千鐵甲軍士中挑選出最精銳的十二人, 組成了一直最精銳的小隊。因為你們喜歡穿紅色袍服,且每次作戰殺敵無數血染 征袍,所以你們被稱為了血衣衛?!?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發送郵件īīāńū⊙.ō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就在嘉靖十年,你們卻突然從大營里消失。世人曾 懷疑你們是變節投敵,但事實上,你們是被嚴閣老派往了黑蛟島,執行一項秘密 的任務?,F在看來,你們當時的任務應該就是去守護這塊石頭吧。但是,這塊石 頭到底有什么價值,會值得你們去守護他整整十年呢?」 「因為這塊石頭,就是傳說中的血乳石。相傳,張真人在一百四十歲時,以 童子身之血在一塊石精上,白色石精本來極陰,而百歲童男之血卻是至陽之物。 所以,此物可以說得上是生長在天地間的一塊道家圣物。因此,這個東西,被用 來跟嚴閣老家里的另外一個至寶,做了交換?!?/br> 「什么至寶?」 「嚴閣老的孫女,嚴冰兒的性命?!?/br> 「什么?」盈煙驚訝的說道:「嚴冰兒不是小閣老的女兒么?我聽說她在十 五歲的時候就夭折了,難道說,她的死因就跟這血乳石有關?難道說,其實嚴冰 兒并沒有死,而是嚴閣老用自己的孫女的性命,換了這塊石頭?!?/br> 「我說過,這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道家有言,血是男之靈,乳乃女之精。 所以陰陽調和,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至高要求。黑蛟島以前是一座火山,但是周圍 的海流又是常年冰冷刺骨。孕育在其中的血乳石,其實是在黑蛟島經歷了上百年 的陰陽調和而成,靈氣最盛??梢哉f,這件東西道家的價值,比起當年魏晉時期 王道人寫的道德經還要稀罕?!?/br> 「所以,嚴閣老是打算把這塊血乳石,用來獻給潛心玄修的當今皇上?」 「是。然而當時皇上,雖然醉心玄修,但修為尚淺,雖然有紫星帝氣保護, 但也很難吸納血乳石的靈氣。更重要的是,當時閣老雖然才剛剛執掌禮部,當日 之權力,可遠非今日能比。但他心里已經清楚,隨著他權利的擴大,自己必將身 陷黨爭之中。 「因此當時閣老未雨綢繆,覺得此物倘若就此獻給皇帝,不過也就是一次龍 顏大悅而已。但倘若把此物留著,隨著皇帝修為越深,這件東西的作用也就越大。 如果有一天,他在朝野失了勢,這件東西就可以成為嚴家的救命之寶。朝居多艱, 一旦失勢,那些曾經閣老得罪過的人就會瘋狂報復。所以,你覺得和嚴家的整個 家族命運比起來,嚴冰兒的性命又那么重要嗎?」 我看了一眼專心聽著我說話的盈煙,頓了頓說道:「血乳石的事情已經過去 了幾十年了,但閣老此時卻想起這事??磥?,朝局之事,已經是十分兇險了?!?/br> 「是,閣老入內閣二十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近年來,以裕王、徐階等人 為首的太子一派,不斷利用各種民間學子之言,在朝堂上攻訐閣老。閣老雖左右 逢源,然而畢竟年事已高,小閣老又不如他這般沉穩老辣,因此在朝中一直是如 履薄被。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閣老才想起了這件東西。不過,這還不是閣老找 上你的主要原因?!?/br> 「哦?又那是為何?」盈煙的話,讓我也頗為意外,還有什么比閣老在朝中 的安危更重要么? 盈煙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離開了床榻,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了她的背包, 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北鎮撫司衙門專用的證物袋,從中間取出了一疊黃紙的信封。 「這是你二弟湯貴的手書,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急忙從盈煙的手中接過了那一疊書信,雖然斷絕音訊多年,但我還是能認 出這確實是二弟的筆跡。當年之事之后,我們再也沒有聯系過,如今時過境遷多 年,當我再次看到二弟的字跡的時候,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大哥,見信如晤。這些年我們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這邊,一切可好。小 弟每每想起曾經你說過的話,教過我的武功,都恍如隔世。前日里,小弟將家中 的壽山石都涂成了紅白之色,如果你在,肯定會責備我為什么這么做。但這件事 情過去了幾十年了,這件事情卻一直如同那塊石頭的分量一樣,壓在我的心頭。 真的就像是你所說的,這塊石頭是有詛咒的,他只會激發人內心最陰暗的欲望。 我們在那個被詛咒的欲念場的事情,我們以為我們可以忘記,其實,我們都沒有 忘。 大哥,你知道嗎,昨日里我終于次去了青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