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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這話說完,楚岫在心里暗暗鼓起了掌。星樂的藝人一個個眼高于頂,就好比江陶,那是深得星樂大老板的真傳。只可惜大家都在娛樂圈混,明面上總是不好鬧得太僵。有人能出頭讓星樂的藝人摔個跟頭,他看得實在是再開心不過了。傅云章知道他們在看戲,不過他也不在意。既然他當初想和江陶正面硬拼,他就不怕得罪這個人,反正,“傅云章”什么也沒做都要招來對方的仇視,自己還不如把事情都做了呢,不然多浪費啊。江陶是真的沒想到傅云章會當面和自己說這樣的話,整張臉都青了。可是看著旁邊一臉激動的攝像師和車廂里無處不在的錄像設備,他還是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來:“云章說得對,是我欠缺考慮了?!?/br>聽他這么說,傅云章絲毫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共同的問題,我們要找到兇器,或者找到行兇的痕跡,不然我們誰也沒辦法做出判斷,只能瞎猜?!?/br>傅云章這話說得認真,就算是連滔,也沒辦法從他的語氣中解讀出半點嘲諷的意思。他看著旁邊認真思考怎么裝瘋子壓過自己的何錦,又看了看風度翩翩的傅云章,最后望了眼旁邊一臉天真的衛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被好友忽悠,來參加這個綜藝。這群人哪里需要他帶動,就算沒有他,這幾個人,也能分分鐘飆出一臺大戲來。只是感嘆需要,演戲也需要。從瘋子和啞巴不甘示弱互相比拼的表演里,四個偵探知道了何錦是間歇性激動的瘋子,他不發瘋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也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攻擊性。而連滔,真的就是一個心疼兒子的好父親。除此之外,他們還檢查了啞巴帶著的保溫桶,發現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瘋子和啞巴的身上帶著極淡的消毒水的氣味,昨天應該更濃一點,想必昨天去了醫院,而保溫桶就是瘋子住院的時候啞巴給他送飯用的。他們也確認了兩人之所以沒有去后排,是因為后排的乘客嫌棄他們衣著破爛,而他們對人的惡意相當敏感,所以哪怕乘客下了車,他們也不愿意去后排,而是選擇靠近他們比較相信的司機的位子。確認這兩件事后,四人都大概明白了兇手殺人的理由——靠近司機,是因為這兩個飽受歧視的人信任他,因為信任,在對方表現出一點歧視的意思之后,他們腦子里那根弦就斷了,讓他們做出了殺人的舉動。只是,動機找到了,但他們還是沒有證據,也找不到兇器。就在事情陷入僵局,只能盲投的時候,衛然突然在地面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陶瓷的碎片。很小,只比米粒大一點,如果不是衛然眼神好,恐怕他們四個誰都看不到那個碎瓷片的存在。看到那個碎瓷片,又一眼瞄到啞巴隨身帶著的保溫桶,傅云章腦海中有光閃過,終于想起了一直以來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耳聽得房間里開始倒數,傅云章也來不及跟其他人商量,一把將那個保溫桶拿過來,往地上一摔。坐在靠邊座位的何錦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只是劇情到了這里,他只能按照人物的反應,撲過去把保溫桶撿起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著保溫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細心地檢查著保溫桶的安全。隨著這個舉動,傅云章終于確認了自己猜測,也在倒計時結束之后,投出了自己的那一票。他認為兇手,就是啞巴。第42章在傅云章之前,其他三人都投了票,衛然有道具卡,兩票,投給了啞巴;江陶和楚岫各一票,都是給的瘋子。于是至關重要的那一票,就在傅云章身上。而他也選了啞巴。衛然看他站在自己旁邊,心情也很好:“云章哥,讓我猜猜你為什么會選啞巴……是因為最后那個保溫桶對嗎?”傅云章點頭:“對?!?/br>楚岫不像江陶,對兩人沒有什么惡意。因此看到兩人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不免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么說?”傅云章沒有看到工作人員來阻止,就開口解釋道:“因為兇器的出處?!?/br>“不是瓷片嗎?”傅云章又點了點頭:“對,但是瓷片是從哪里來的呢?什么東西是瓷做的呢?”衛然終于把所有線索都聯系了起來:“是碗,或者湯匙。他們既然是去醫院,都帶了保溫桶了,應該也會帶配套的餐具?!?/br>傅云章看著依然在兢兢業業演出一副震驚表情的連滔和一副無知無覺毫不好奇的何錦,突然感覺壓力有點大。他能演到這個程度嗎?有點懷疑……一心兩用的傅云章一邊敬佩著他們,一邊繼續解釋道:“對,所以剛才我試了。如果人是瘋子殺的,那么保溫桶摔下去,他應該是會找碎了的碗,或者暴怒,但是他都沒有,他只關心保溫桶,而且是難過擔心而不是生氣,這就說明他并不會因為保溫桶被摔而殺人。“再者,他一出來找保溫桶,就不會影響啞巴出入了?!?/br>江陶很想反駁傅云章的話,可他想了半天,找不到反駁的點。楚岫倒是看得開,聽到這個解釋,鼓了鼓掌:“有道理?!?/br>傅云章看他這模樣,也有些好奇:“楚岫,那你為什么會選瘋子?你應該也有證據吧?”楚岫攤了攤手:“證據說不上,只是根據已知條件,瘋子力氣大,爆發力強,只有他比較有可能對司機一擊斃命。加上煙味的刺激,確實他的嫌疑大?!?/br>隨著他們聊天進展到這里,節目組終于有了動靜。只見車廂里突然進來六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人,然后兩人一個,把楚岫、江陶還有何錦都帶了下去。連滔險些忘了自己在演戲,伸手就把何錦抱住。等他對上墨鏡下黑衣人的眼睛,四目茫然相對的時候,他終于反應過來,哦,自己是在錄節目,就特別果斷地松開了手,還對何錦招了招手。傅云章看著他們這對“情真意切”的父子情就這么在節目組的干擾中煙消云散,不免有些唏噓。被黑衣人拖下去,還要被放到電視上、網絡上被那么多人圍觀什么的,實在是太不體面了,還不如好好裝瘋賣傻呢,至少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隨著黑衣人的離開,連滔終于結束了自己老父親的偽裝,理了理衣服,開始充當主持人,負責給他們、也給未來的觀眾解答疑惑。首先,他指出偵探們忽略了地上的螞蟻,在傅云章疑惑地上哪里有螞蟻的時候,連滔認認真真,給他們在臺階旁找到了三只比灰塵顯眼不了多少的螞蟻……的尸體。“有螞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