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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干脆假裝順從,等對方稍微放松的時候,猛地一掙開,然后往司機正后方的座位一撲一抱,整個人就賴在了那里。“我的座位!”他睜大眼睛宣布,然后指了指自己旁邊靠窗的不方便進出的座位,“你的!”然后他就不說話了,抱著椅子開始犯困。眾人看著他剛才行云流水、毫無停滯、一舉占據主動權的表演,內心震驚不已。衛然甚至還驚艷地“哇哦”了一聲。傅云章聽到他的聲音,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依然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韓樺跟他說的話。“不要被那個衛然迷惑了,他的屬性是:表面天真單純,實則內心深沉。人不壞,但也不簡單?!?/br>第41章感覺到傅云章的視線,衛然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笑容。傅云章也是一笑,沒有說什么,上前一步,繼續看那兩個抽中身份卡的人飆演技。啞巴連滔本來感覺自己已經把局面都控制住了,萬萬沒想到何錦會來這么一出。他往那地方一坐,直接向眾人表明,連滔不太可能是兇手,因為連滔要從那個位子出來,必然要經過何錦。而那個司機是幾乎沒有掙扎和逃跑,在座位上斃命的。根據這個綜藝的規定,兩人都不能說謊,所以當時車上的情況,應該就是何錦所表示的。他們兩個都坐在司機的正后方,一個靠近過道,一個靠近窗戶。“好奇怪啊,”一片暗潮洶涌間,衛然突然出了聲,“我們手上一共有十一個人的證詞,而這輛公交車有三十二個座位,為什么他們要坐那么前面?一般人不會這么選座吧?”江陶看衛然和傅云章的相處,已經把他和傅云章劃分到了同一個陣營,當即反駁道:“這可說不準,有些人搭乘公交車,就喜歡坐前面的位子?!?/br>傅云章被他逗笑了:“你說得不對?!?/br>江陶不服氣地反駁:“怎么不對了?”傅云章示意他看兩人的裝束:“一般人不會太在意位置,是因為他們沒有弱點。但是,兩個很可能受到歧視的人,他們應該是會低調地選擇比較不引人注意的位子的?!?/br>傅云章的話比衛然的更有說服力,就連兩個正在思索怎么不動聲色把兇手的身份安插在自己身上的人,都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他們拿到的劇本只有最后的情況,前面發生了什么倒是沒有說。傅云章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道:“退一步說,即使當時因為車廂的后部有其他乘客,他們不好意思過去,那么乘客下去之后呢?他們為什么沒有換位子?當然,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懶,可既然是兇殺案,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推測,里面可能有其他原因呢?“好了,我說完了?!?/br>傅云章說完,就挑了一個位子坐下來,想看他們兩個還能怎么演。從現有的情況分析,這個綜藝要想好看,重點就在瘋子和啞巴身上,因為收集到的其他證據只能指向這兩個人,而沒辦法確定是其中的哪個人。所以……這個綜藝的最大的亮點與其說是看明星會不會推理,倒不如說,是看明星怎樣在屏幕里裝瘋賣傻。想到這里,傅云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半年前,有人跟他說,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裝瘋賣傻,恐怕他會覺得自己聽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不過現在,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令人難堪的事情。現在唯一讓他覺得難堪的,大概只有,自己認認真真地做了,最后還是做不好,還要被心思陰暗的人踩在腳下。而且……想到一有空閑就滿懷熱忱研究藝術的韓樺,傅云章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只要他能演好戲,他就能把演戲變成藝術,他堅信這一點。在傅云章走神的同時,其他人也沒閑著,尤其是連滔和何錦。他們明明在演父子,可四目相對,都有火光在閃,恨不得對方現在真的變傻,好讓自己能順順利利地被票選成兇手。于是扮演啞巴的連滔看著何錦,“嗷”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雖然沒有眼淚。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何錦的頭,示意他不用害怕,有爸爸在這里。何錦也不甘示弱,在眾人查找線索,議論車廂是不是有什么奇怪氣味的時候,他突然激動了起來,然后眼神兇狠地盯著司機的座位。傅云章主要是在查司機座位附近的線索。他離兩人最近,自然留意到了何錦激動的時間點。他也沒藏私,發現之后就把事情和其他三人提了提,成功引起了他們的關注。江陶參加這個節目的目的,本來就是壓傅云章一頭,可現在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還是沒有找到線索,不免有些著急。聽到傅云章的話,他努力分辨了一下,確認是煙味,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傅云章看江陶這信心滿滿,似乎已經發現真相的樣子,不免有些意外。他站了起來,往方向盤上一靠,非常配合地問道:“你知道什么了?”江陶現在心情好,看他這模樣,只當他是示弱,也沒給他臉色看:“這個氣味是煙的氣味,無論是瘋子還是啞巴身上都沒有,這說明煙味不是他們的。“瘋子對煙味有反應,如果是之前乘客留下的,那證詞中應該有寫,可是證詞中什么有意義的都沒有。“綜上所述,煙味是司機的。他突然抽煙,刺激了瘋子,瘋子就把他捅死了?!?/br>江陶前兩段的分析很有道理,險些讓傅云章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看輕對方了。沒想到對方話鋒一轉,直接下了這樣的結論,聽得另外三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衛然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閉上了嘴。楚岫輕咳了一聲,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繼續去尋找線索。傅云章看著江陶一臉憤怒,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和韓樺聊天的內容,那個時候他們都不明白江陶為什么在對待自己的問題上那么自信,現在看來,江陶完全不是在對待自己的問題上那么自信,而是他對待任何事……都那么自信。“你這個說法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為什么是瘋子突然發瘋把他捅死了,而不是瘋子被刺激,‘嗷’地一聲竄開,然后啞巴把他捅死了?”江陶覺得他簡直就是針對自己:“什么啞巴把他捅死了?你有證據嗎?”傅云章看他都把話說出來了,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實在忍不住,輕嘆了一聲。他感覺自己也染上了先生的毛病,聽到有人問,就忍不住解答他的疑惑。“是啊,我沒證據,那你的證據呢?我的推理和你的推理是一個性質,你要求我給證據,那你自己呢?”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