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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已經麻了。余魚難受的很,又朝著前方大叫了一聲:“有人沒有??!”很快,耳邊一聲鐵門開啟的聲音,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進來,“叫什么叫?再叫連你嘴巴也給封了!”余魚心下恐慌,只能耐了性子:“你是誰?把我帶這里做什么?”眼前的男人道:“帶你到這兒肯定有用,咱受人錢財,忠人所托,你老老實實待著,咱們各自好過?!?/br>余魚壓住心頭的恐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耳邊冷笑一聲,旋即臉上一痛,眼睛上的布條已經被扯下來了,余魚被強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睛,好半晌才慢慢適應了房間里的光線。像是個廢棄的倉庫。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來,是剛才誘他上車的男人,他手上正端著一碗泡面,吃了一半了,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放心吧,我老貓從沒有抓錯過人?!?/br>余魚手腳冰涼,腦袋飛速旋轉著:“這位大哥,您看上去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既然我跟你無冤無仇,對方給你錢,那我一樣可以給你錢,只要你放了我,一切好商量?!?/br>眼前自稱老貓的笑了笑:“遲了,咱這行當也講求一個先來后到,既然我跟別人談好了,只能先緊著人家的了,咱江湖人,做這行就是要有信用,你也莫怪,誰叫咱就是靠這吃飯的?!?/br>又看了眼面無血色的余魚,拍了拍他的臉:“也省省力氣吧,這位置只要我們不透露,沒有誰會找得到這里的,與其費那心思,還不如省省力氣,咱們雙方都好過,否則,哼哼?!?/br>對方陰笑了兩聲。余魚咬了咬唇:“即是這樣,也請給我一個明白,到底誰要這樣綁架我?!?/br>對方將手上的泡面丟在一旁:“放心吧,你很快就知道了,他已經來了?!?/br>話音剛落下,倉庫的鐵門一聲尖銳的開啟聲,余魚往門口看去,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走了進來。余魚頓時失聲:“李仁義!”來人確是李仁義無疑,一年多不見,他頭發亂蓬蓬的,已經失去了往日那種油光水滑的得意,整個人看上去狼狽得很。余魚心間立刻明白了什么。半年前,漢城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反收購戰中,李仁義的尚和資本也參與其間,可最終,漢城在多方狙擊中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戰,李仁義慘敗,負債數以億計,且歷經一個月調查,被經偵機關以cao縱證券的罪名發了通緝令。顯然,周瀚海在這里面扮演了一個重要的推手。李仁義看著余魚,冷笑了一聲:“兔兒爺,好久不見啊?!?/br>余魚不予與之虛與委蛇:“李總,您如果跟周瀚海過不去,找我也沒用,我已經跟他分手半年了,什么關系都沒有了?!?/br>李仁義只瞇著一雙眼睛,陰森森笑了:“你都忘了你今晚是怎么被弄來的么?!?/br>余魚咬著牙齒恨恨地看著他。李仁義并不以為杵,在他面前摸出了一部舊手機,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并且按了免提,沒一會兒,電話就打通了。“喂?”余魚對周瀚海的聲音何其熟悉,他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不可置信地看著李仁義。李仁義輕松道:“周老弟,好久不見啊?!?/br>周瀚海停滯片刻:“李仁義?”“哈哈,難為周老弟居然還記得我的聲音?!?/br>“當然,李總可讓外頭的警察一陣好找,怎么,要給我立功的機會?”李仁義語氣怨毒起來:“周瀚海,你可真是好手段啊,那么多人包抄你,居然讓你給跑了,還他媽反咬老子一口!”“李總言重,我們漢城遵紀守法,可不敢像李總一般凌駕于法律?!?/br>李仁義并不想跟對方扯那么多,徒讓自己生氣,他直接說了來意:“我不想跟你說那么多,只是有個聲音想讓你聽一聽?!?/br>他把手機放在余魚的嘴邊:“說兩句!”余魚咬著牙,一言不發。李仁義心里本就有火氣,他一巴掌狠狠摔了過去:“你說不說!”余魚悶哼一聲,耳朵嗡嗡作響,但他恁是沒發出更多的聲音。身后的老高見到了,冷笑一聲,從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起開,直接往余魚肩膀上插進去半寸,余魚激痛之下,慘叫一聲。李仁義舔了舔嘴唇上濺到的血滴,心里一陣暢快,慢悠悠將手機收了回來:“周老弟,您這小心肝可是受苦了?!?/br>周瀚海風輕云淡,笑了笑:“我那么多小心肝,也不知你說的哪位?!?/br>如果李仁義沒有調查得那樣詳實,且對周瀚海的狡詐保持警惕,定又是被周瀚海這幅漠不關心的樣子給誆騙了去,“周總真的貴人多忘事,我可是記得有了這位之后,您身邊那流水一般的美人就斷了,如今竟跟我說不認識?!?/br>周瀚海哈哈笑了:“美味珍饈有的吃三天就膩,有的一兩個月還在吃,難為李總給我算著日子了?!?/br>李仁義不跟他彎彎繞繞,在他的經驗里面,越是跟這廝扯越多,就越容易掉進對方的陷阱里面,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廢話不多說,想要你的小心肝好好的,就答應老子三個條件?!?/br>周瀚海打斷了他的話:“李總可別自說自話了,那小心肝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br>話畢,手機便嘟嘟嘟地被掛斷了。李仁義心里一慌,疑慮起來,周瀚海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緊張,莫非他想岔了?他可是只有這么一次翻身的機會了,東躲西藏了大半年,他已經費盡了他所有僅存的人脈了。李仁義沉吟片刻,尤不死心,繼續撥了手機過去,發現對方的手機正在忙音之中。電光火石一閃,李仁義突然笑了一聲。他面上的緊張頓時去了,慢悠悠隔了一會兒,又給周瀚海撥打過去,這次打通了。周瀚海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李總,你這通緝犯未免太肆無忌憚了一點?!?/br>李仁義笑了笑:“周老弟,勸你別費心思報警了,剛才在找救兵吧,我勸你啊還是收起那份心思吧,既然我做出這種不計后果的事,就一定會把任何尾巴都給斷干凈,話放在這里了——就算是飛虎隊也找不到我的?!?/br>他看了看地上那個流著冷汗滿臉蒼白的男人,慢慢蹲了下來,玩味道:“周老弟既然口口聲聲說不知道哪位心肝,那想必眼前這人的死活你也不在意了,剛好咱手頭有把匕首,我就想試試鋒不鋒利,唔,這小心肝手指怪纖細好看的,那我就一根一根把他切下來,如何,周老弟,刺不刺激?”手機那頭的人沉默著。李仁義慢條斯理:“就先從小指開始吧?!?/br>話音未落,周瀚海冰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