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封,考量著,若是往常,他定是對這種超出他工作職責范圍的事情置之不理,但眼前這個大學生明顯跟周總有些淵源,雖他不知道倆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然周總連對方采訪稿這種小事都記掛著,想必關系不淺。是以收了信封,嘴角一扯:“那我盡量試試?!?/br>余魚連聲道謝。余魚患得患失地坐著電梯來到了一層大廳,發現孟冬陽正坐在等候沙發那里。“你怎么還沒回去?”“等你唄?!泵隙柡芸煺玖似饋?,笑笑著攬過余魚的肩膀。余魚拍開了他的手:“有什么好等的?!?/br>孟冬陽咧嘴一笑:“不是怕你被人家老總給潛規則了么,趕緊替咱京大的來護護花!”余魚心里有些生惱:“你少亂說,他……周總又不是這種人!”他不再理會孟冬陽,往門外走去。孟冬陽追上了他:“好了好了,還不是擔心你么?走吧,我們去吃飯,餓死了?!?/br>余魚扒拉著他攬著自己肩膀的手,發現對方力氣大的很,根本撥不動,只能惱怒地瞪著他。孟冬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嘻嘻哈哈地繼續攬著他向馬路外走去。車上的周瀚海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切。車輛慢慢駛入地下車庫的入口,那一對攬在一起的男生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界。他將腦袋轉了回來,慢慢閉上了眼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務已經按著他的習慣放了茶水,桌上依舊堆了一大疊等他簽署的文件,周瀚海將外套脫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皮椅上,他喝了口茶,準備處理面前這一堆文件。可剛拿起筆還沒簽署上一份,他已經狠狠地將筆拍在桌子上了,面色一片冰冷。門口敲了敲,進來了一個人,是他的秘書。對方顯然看到了他臉上的不痛快,面上更是帶了幾分的謹慎,他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周總,這是您要的年報初稿?!?/br>他本想退出去,想了想,又接下去說了:“那份采訪稿已經交給那位京大生了?!?/br>周瀚海嗯了一聲,范秘書瞧著他的臉色貌似沒什么浮動,又大了膽子:“對了,那位學生留了封信給您……”周瀚海抬臉看他,眸光一冷,范秘書臉上一僵,旋即道歉:“對不起周總?!?/br>他心下后悔提起這一出,連忙趁著周瀚海還沒有發火趕緊退了出去,然還沒走到門口,又被叫住了。“把信給我?!?/br>范秘書愣了愣:“哦哦,我這就去取?!?/br>****信紙上只有幾行字:“周瀚海:我有好多話想當面對你說,今天晚上七點我會在市政公園旁邊的那個茶館等你,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br>落款畫了只小魚。周瀚海將整張紙揉成一團,直接丟在了垃圾桶里面。一下午的時間,余魚都在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中度過。他不知道周瀚海會不會看他的那封信,也不知道周瀚海會不會來,但他只有這個土辦法了。自從去年夏天那場風波之后,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周瀚海所有的聯絡方式,他深居簡出,換了手機號,小孫,甚至是張麗有的,也只是他的座機而已——總之,他所能想到的聯系對方的方式都已經沒有了。他只能抓住這個機會。冬令時的天暗得特別得快,等到六點的時候,天已經全部黑了,雖然從京大去市政公園只要半個小時路程,但余魚生怕路上有突發情況,所以直接提前一個小時出發了。等到了茶館里,時間才六點二十五分,余魚要了個包間,在里面等著,心情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愈發緊張起來。到了七點的時候,周瀚海還沒來。余魚有些焦急,步出包間,直接站在門口等著。外面已經開始下起小雪來,四處洋洋灑灑的,很是美麗,但余魚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了,他只是搓著雙手,哈著氣,不斷地往路口的方向望。其實余魚心里約摸已經知道今晚這場等待的結果了,周瀚海是個非常守時的人,此時已經七點半了,對方依舊沒有出現,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可余魚還是不死心,依舊守著門口癡望著。他真的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他只希望周瀚海給他一次見面的機會。——他想他快想瘋了。一輛車往這邊開來了,余魚心里一陣興奮,等看清了來,心里仿佛被潑了冷水一般。不是周瀚海的車。但那輛車徑直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打量了一眼他,有些遲疑:“是余魚,余先生么?”余魚點了點頭:“您是?”那男人松了一口氣,笑了笑:“我是周先生派過來接你的?!?/br>驚喜簡直來得太過突然,余魚啊了一聲,連忙道:“你等等,我進去拿個包?!?/br>那男人道:“不急,等你?!?/br>余魚連忙跑回茶室拿了包,然后一路小跑著出來上了車。等他坐定后發現除了司機,副駕上還坐著一個人,他微微一愣,這些人他都沒見過的。耳邊砰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剛才跟他說話的男人也已經上了車。余魚吞了吞口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手機好像落在茶室了,麻煩你們再等我一下,我拿了就來?!?/br>身邊那個男人嗤笑:“手機不是還緊緊捏在你手上么?”說時遲那時快,余魚的手立刻向車門把手伸了過去,想開門跳下車,可身子一輕,被用力拉了回去,旋即一張濕漉漉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一陣濃重的化工氣味撲鼻而來,余魚瞪大了眼睛嗚嗚嗚的幾聲,很快,他的眼神慢慢渙散,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節快樂啊,筆芯。第74章心愛(四)昏昏沉沉的腦袋傳來悶痛,鼻尖一陣又一陣的霉味傳來,讓人作嘔。余魚想換一個姿勢,發現自己被繩索緊緊地束縛住,動彈不得。眼前黑沉沉的一片,有什么東西綁住他眼睛。什么也看不見。神思漸漸回歸大腦,余魚心里一跳,慌亂起來——他被綁架了。是誰?余魚思來想去,自己一個大學生,向來跟人無冤無仇,這種事情怎么會落在他的頭上?心里突然一驚,莫非跟周瀚海有關?是嚴震寰?但他跟周瀚海已經分手半年有余,再說他已經被監視居住了。可除了周瀚海方面,余魚再也想不到其他。余魚啞著嗓子:“有人嗎?”沒有人給他回答,他雙手被反剪著綁在背后的柱子上,渾身的血液都不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