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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你吃糖嗎?”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顆藍莓味的阿爾卑斯糖,放在掌心,送到周白面前。“請你,吃完就忘記剛才那兩個人吧?!?/br>周白看一下季明安,垂下眼睛。從季明安掌心拿走糖,他的聲音很輕,“謝謝?!?/br>“沒什么?!奔久靼矞蕚浠鼐瓢闪?,走幾步,又繞回周白面前,審視他一會,說道,“你換份工作吧,這里不太適合你,酒吧這種地方,每天都有人約x,別人見怪不怪,你長得好看,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后還會發生。萬一你哪天碰到硬茬,擺脫不掉,你都找不到人救你?!?/br>周白點頭,“我知道了?!?/br>季明安沒再多待,沖周白擺擺手,重新走進酒吧。周白站在原地,將季明安給的糖攥在掌心,重新鼓起勇氣,才回到工作的地方。這天以后,季明安接連往那間酒吧跑了幾天,沒再見到周白,才徹底放下心。明白周白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三)季明安確實沒想到,還會第三次見到周白。意識到,世上確實有“緣分”這件事存在。第三次見到周白,是在十一中校門口,季明安是去找謝朗的,沒想到謝朗跟周白一個班級。周白顯然也很驚訝。不過心照不宣,誰都沒再其他人面前,提起之前的兩次見面。有謝朗這個媒介存在,他們自然熟悉起來。經常會見面,在一起玩。他們越來越熟悉。但很快,周白發現季明安偏偏是他最討厭的一類人。——花心。季明安的父母,他從小生活的環境,耳濡目染,讓他對感情這塊,放得挺開,他交了不少女朋友,每一任都沒超過三月。周白沒辦法接受。他的父母恩愛,他從小見到的,都是他們全心全意關心對方、在意對方、喜歡對方的樣子,母親患上癌癥,醫生已經說了無法治愈,父親仍然沒放棄,不惜借錢、賣房,也要治療。周白親眼見季明安前一個星期剛跟一個人分手,后一個星期就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見到這幕,周白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憤怒。他以往也見過不把感情當回事的人,并不會這么生氣,可對方是季明安。他就很氣。特別氣,氣季明安隨便,氣季明安不真心。情緒徹徹底底被季明安影響以后,周白就明白,他沒辦法再把季明安當朋友。他如果再見到季明安幾個月一換女朋友,可能會忍不住想打人。他不想在季明安面前,露出那樣的情緒。他自己都討厭。所以,他主動遠離季明安。季明安察覺到了周白的疏離,他這人很奇怪,如果有人千方百計接近他,他會討厭,但如果有人莫名其妙疏遠他,他又會去纏著對方。所以,在他身上用“欲擒故縱”這一招,幾乎次次有用。季明安以為周白是在玩“欲擒故縱”,覺得好笑,又忍不住在意。他頻繁去找周白,周白都不見他,后來,他直接到十一中堵周白,才總算堵到了。把周白拽到人煙稀少的巷子里,按在墻上,單手撐在周白耳后,季明安瞇起眼:“你故意的?”周白因為長相出眾,,像女孩,小時候經常被人嘲笑,拿這個欺負他,所以從小他就跟人打架,沒那么弱的任由季明安按著。他掙扎起來,抓住季明安的手臂,一個用力,姿勢翻轉,變成他把季明安按在墻上。季明安還是第一次壁咚別人,反被人壁咚,一時震驚的說不出話。周白看了看季明安,腦海里自動放出季明安換女友那段,怒氣升起,松開手,轉身要走。季明安重新拉住周白手腕,遲疑幾秒,“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你喜歡我?”“……”周白跟看神經病似的,“你有???”“那你最近在做什么?約你玩,你拒絕,去找你,你不在,打你電話,你還把我拉黑!”“哈?”季明安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周白直接說開,“就是,我最討厭像你這樣的人,花心、濫情、隨便?!?/br>季明安依舊一臉問號。周白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發現,他好像沒什么資格可以說。六月已然入夏,動作大些,就容易出汗,熱風一吹,更加難受。周白覺得自己非常難受。熱得慌。心里也很悶。許久,周白蜷了下小指,什么都沒說,轉身直接離開。留下季明安站在原地。幾秒后。季明安炸了。——氣的。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幾句話就氣到。三觀不合?他花心、濫情?!做朋友,又不是做伴侶,他花不花心有什么問題!再說他怎么隨便了,他又不跟她們上°床,每段感情他都是認認真真對待,是到最后,女生甩了他好嗎!退一萬步好了,就算他花心,他也不會濫到跟朋友搶喜歡的人。用得著這么避他如蛇蝎嗎!越想越氣。越想越火。季明安瞪著周白的背影暗暗發誓,他絕對、絕對,不會再理周白哪怕一句話!(四)季明安說到做到,再也不去找周白。就算在謝朗家碰到周白,也目不斜視。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在意。他記得周白哭的樣子、笑得樣子、害怕的樣子……他記得關于周白的一切。關系僵到暑假,季明安先憋不住了。一天天找借口往謝朗家里跑,去了什么都不干,就癱在沙發上,然后盯著時鐘。快到中午,他開始在謝朗房外溜溜達達地轉,“又到吾日三省吾身時間了,我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