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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邊守著,見岑藍收勢,撤掉結界,姜嘯頓時滿心歡喜地撲上去,“師祖你是不是又進階了,我也進階了!” 姜嘯激動地說,“結界中的靈力自動朝著我身體里鉆,我壓制不住境界,就升到了愛劫初階,我覺得自己的經脈又寬了許多,體內靈力許久都取用不盡!” 岑藍確實離徹底沖破欲劫更近一步,本就歡喜,也預料到姜嘯的進境,但還是和他一起歡喜相擁,“嗯,恭喜你啦。趕上你魏欣師兄的修為,高興么?” “高興!”姜嘯捧著岑藍的臉帶響地親了兩大口。 他說,“師祖,我已經與師兄他們聯系了,讓他們先行,在下一個城鎮等我們?!?/br> “那今夜我們要趕路嗎?”姜嘯說,“現在攆他們應該還來得及?!?/br> “攆他們做什么,”岑藍起身,對姜嘯道,“不如我們先行,到了火烏秘境去等他們?!?/br> “可是……”姜嘯猶豫。 岑藍道,“我們先不進去啊,到了那秘境附近的鎮子上玩上幾天,或者我可以帶你去其他的秘境遺府先轉一轉,我知道的地方可多了?!?/br> 姜嘯聽了簡直求之不得,毫無猶豫地答應岑藍。 師兄們確實會不高興,可姜嘯心中有依仗,畢竟帶他走的是師祖啊。 等到他們回門派就會公布結為道侶,師兄們總會知道同行的是師祖,就不會總是呵斥他不務正道,只盼到時候他們不要嚇死才好。 最重要的是姜嘯想要和岑藍在一起,做什么都格外的刺激。 于是兩個人給租屋的老者留下了足夠房錢,便趁夜朝著火烏秘境的方向趕去。 最開始是姜嘯御劍,岑藍站在他身后,在半空中走了一陣子,她便嫌棄姜嘯實在速度太慢,召出了千仞懸浮于半空。 千仞劍身纖細,散著淡淡銀光,在岑藍的腳下拓寬變長,到足以能夠容納兩個人的大小,輕輕嗡鳴著。 岑藍本還怕它之靈,不肯接受他人站在其上,準備安撫一番,卻見它輕易地接受了姜嘯。 千仞認識他――是那個和主人交}配的! 姜嘯第一次站在千仞上,或者說,這世上第一次有除了岑藍之外的人站在千仞上。這柄劍是驚天的神器,并沒有多么花哨的外形,只是這般放大之后,姜嘯才看清劍身之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些都是護持法器的符文,也有一些破障和加持劍氣的,”岑藍見姜嘯低頭看,給他解釋,“不過再好的破障符文,也沒有你的焚魂锏清音醒神,你若是想要其他的,待我們回到門中,我親手給你畫?!?/br> 姜嘯聞言差點沒把鼻涕泡美出來,他的武器乃是岑藍所贈,他便已經很開心,天下誰人不知雙極門老祖的陣法符文一絕……也不對,雙極門老祖百家功法千種武器就沒有不出神入化的。 據說當時她和德元宗門大能交手過,結果岑藍用的是德元宗的道術,卻比德元宗大能還要厲害,那大能戰敗之后羞愧閉關,二百余年才出關。 岑藍要親手給他加持武器符文,那可以說就是個廢柴拿著,也能在混戰中依靠符文保命。 他忍不住心中歡喜,從岑藍的身后抱住了她,頭擱在她的側頸處,黏糊糊道,“師祖,你對我真好?!?/br> 岑藍笑笑,“我親手給你畫,保證你以后對戰無往不利?!?/br> 說完她極其自然地側頭蹭了下他的鼻尖,但是蹭完之后,姜嘯沒來得及開心,岑藍倒先僵了。 第24章 我的乖乖(他看著岑藍充饑。...) 這幾乎不曾過腦子的突然親近, 讓岑藍反應過來后,心中升起一種詭異的心理。 修者除非修煉雙修之道,否則是最忌諱人近身親近的, 而哪怕是雙修之道,也會在雙修之前以契約或者符陣, 將彼此的生命短暫連接。 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這樣才能保證不在完全開放命門的時候被傷害。 岑藍修的不是雙修之法,而是她獨創的七情道, 修到最終, 是舍六欲絕五感, 放下世間一切最終登極飛升。 說到底, 是絕道。 修煉這樣的道,必然在修煉途中心性漠然冰冷, 漸漸抽離復雜感情,而修為越高, 越是對一切都喪失興致, 一心只有大道。 岑藍只差欲劫最后一重, 根本不會對誰生出親近之心, 她孤絕一切地在登極峰閉關好多年, 連雙極門中的事情也早就不再理會了。 塵世的欲望對她來說是用來破的。 可她竟然無意識地去親近姜嘯, 這樣的行為帶給她的沖擊無異于練功出了岔子。 兩個人已經登上千仞的劍身,可岑藍卻沒有馬上御劍飛行, 而是愣怔片刻之后, 千仞的劍身, 陡然傾斜了一下。 她身后沒有防備的姜嘯便直接被甩了下去,岑藍踏著千仞, 居高臨下地對著被甩得四腳朝天一臉茫然的姜嘯看??蔁o論怎么看,在岑藍的眼中,他也委實不算多么特別。 論臉蛋不夠精致,論修為不夠高深,非要挑出一個什么優點,大抵就只有足夠傻。 這樣一個人,到底哪里一直在吸引她。從她因神獸的獸丹失控開始,便一直執著,甚至因他屢次動欲劫,現在甚至生出了主動親近之意? “師祖,怎么了?”姜嘯從地上坐起來,對上岑藍居高臨下的視線,有些委屈,“是千仞不喜帶著我嗎?” 岑藍御劍停在姜嘯面前,看了好一會也瞧不出,更想不清楚是為什么。 但對上姜嘯含著委屈的視線,她不由得板著臉出聲,“收起那樣子,撒什么嬌,自己再爬上來不就得了?!?/br> 姜嘯本來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被岑藍一說沒有收斂,反倒噗嗤笑了。 有人疼的孩子才會習慣性地撒嬌,姜嘯早過了嬌聲要糖的年紀,可遲來的,來自于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人的縱容,讓他自然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就對著岑藍展示自己的委屈。 “起來,你還走不走了?!贬{臉依舊板著,可是姜嘯已經不怕她了。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沒有去看岑藍,而是對著懸浮在他面前的千仞道,“你不想我上,我偏要上!” 他重新踩上去,站在千仞之上,手扶著岑藍的側腰,“師祖,走吧?!?/br> 岑藍低頭微微蹙眉看著他扣在自己身前的雙手,腦中有些理不順自己的思緒。 她索性沒有再想,但也沒有再對姜嘯表現出親近,只是說,“以靈力穩固身形,掉下去我可不管你?!?/br> 姜嘯依言照做,然后又貼岑藍近了一些,岑藍垂頭看了一眼,下一瞬千仞便猛地破風而去。 岑藍全速行進,是連rou眼都無法捕捉的速度,但是那種情況下,若是修為不濟的人,會被生生擠壓出內臟血rou,甚至扭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