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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受未曾化用的神獸獸丹影響,她就算是壽數到了魂歸大地,也想不出找個男人渡欲劫這種方法。 岑藍無聲地嘆了口氣,姜嘯這時候翻了個身,竟然狗膽包天地將手臂搭在了岑藍的腰上。 這樣也就算了,他素日有騎著被子睡覺的習慣,將岑藍當成了被子,摟緊,還抬起一條腿騎人,腦袋也埋在了岑藍頸窩,呼吸熱乎乎的都灌進她的里衣。 岑藍:…… 她忍了又忍,將人掀下去,而后團了被子塞在他懷里,姜嘯總算是安分了。 可天快亮的時候,岑藍昏昏沉沉,意識也到了最疲憊的時期,姜嘯不知道怎么越過了被子,又從岑藍的身后抱住了她。 親密無間,頭埋在她后頸處,還從嗓子里發出細小的吭嘰聲,顯然是睡得十分香甜。 岑藍睜開了眼睛,瞪著床鋪的里頭片刻,終究是沒動,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色未等大亮,姜嘯就醒了,他醒來的時候完全將岑藍抱在懷中,兩個人面對面,他的頭埋在一片柔軟之上。 他睜眼反應了片刻,頓時驚得清醒過來! 懷中人還在熟睡,可他……是怎么睡成這樣的,這不過才和她睡了第二天而已,第一天他還睡的很不踏實呢。 姜嘯一點點的,盡量保證不弄醒岑藍地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 岑藍在他出房間之后睜開了眼,又看了看外面未曾完全亮起的天光,給自己施了個凈身術后也起身了。 姜嘯洗漱后去膳堂吃了東西就回來了,他狼吞虎咽吃得很快。路上三師兄和四師兄,說要跟他一起訓練,姜嘯想到他今天要跟雙極門的老祖開小灶學習,又興奮又期待,磕磕巴巴地拒絕了兩個師兄。 “昨天的招數我已經領會,今日我獨自練習就行了,”姜嘯說,“就不勞煩兩位師兄了?!?/br> 兩個牤牛本來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聞言便徑自去修煉了,畢竟仙門歷練,他們也是要去的,不僅去,還要為師尊爭光呢! 姜嘯回到姜蛟陽真殿的時候,天光大亮,岑藍已經在等他了。 他先前來陽真殿想要見自己師尊姜蛟一面,卻被弟子攔住,可現如今他隨意出入姜蛟寢殿,卻無人攔著。 姜嘯猜想或許是師祖交代過這些弟子了,卻并不知他腰上的陰陽游魚佩,不僅僅是能夠溫養整個門派的靈泉玉佩,還是雙極門比長老還要高等的通行玉佩。 上面的符文姜嘯修為低微是看不懂的,可但凡守門弟子都經過辨識這些符文的培訓,自然能夠看懂,雖驚訝,卻也沒人敢攔他進出。 姜嘯一回到陽真殿,岑藍便問,“吃飽了?” 姜嘯點頭,岑藍便對他伸出手,“帶上焚魂锏,跟我走?!?/br> 姜嘯拿出放在儲物袋中的焚魂锏,走到岑藍的身邊,低頭看了看她的手,想到昨天那些非人的折磨,咽了口口水。 不過他渴望變的很強,渴望得到別人的喜歡,成為被人敬仰敬佩的人,因此他的遲疑只有片刻,便伸手抓住了岑藍的手。 兩個人手掌相握的瞬間,姜嘯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周身的空間便瞬間扭曲。 下一瞬,兩個人便出現在一處野外,漫山遍野的郁郁蔥蔥,遼闊廣博的草原,陽光熾烈地照在頭頂,照得姜嘯微微瞇眼。 “這里是上登極峰的第一陣,”岑藍松開他的手,面色淡淡,“記住抓穩武器,無論見到什么都不要退,退就是死?!?/br> 姜嘯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被陽光照的,手心微微冒汗。 但他極其堅定地點了點頭。 岑藍笑起來,笑得特別好看,姜嘯被她的笑容晃得微微失了下神,岑藍便瞬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姜嘯到這會還不知道岑藍為什么對他笑得那么好看,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驚天動地的魔獸吼叫聲傳來,姜嘯被震得幾乎失聰,他來不及去尋找岑藍去了哪里,才剛剛循著聲音回頭,便驟然間被鋪天蓋地的一個大爪子給凌空抽得飛了出去。 五臟移位,腰腹斷裂,姜嘯連抬手迎一下緩沖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看到自己被凌空腰斬,半空中的雙腿被渾身覆蓋著幽綠色鱗甲、如牛似狗、流著腥臭涎水的丑陋魔獸給抓著吃了。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細細地去品味死亡的疼痛,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然而失去意識的下一刻,姜嘯猛地睜眼,他竟然回到了陽真殿。 岑藍的手看起來好像才剛剛放開他的手,他驚魂未定地朝著自己的下半身看去——幸好還在! “師祖我……”姜嘯還未弄清楚剛才到底是真的還是他的幻覺。 岑藍便微微皺眉,“這么快?” “什么……”什么這么快。 “去吧?!贬{說,“陣法內外時間已經被我調整過,并不流通,你有足夠的時間練習?!?/br> 下一刻,姜嘯眼前再度白光一閃,他又出現在了那片陌生的叢林之中。 只不過他連恐懼在心中聚攏的時間都來不及,便再度被那通天徹地的吼叫聲給震得幾乎七竅流血。 他什么都來不及想,拔腿便跑,可僅僅兩步,他便被獸爪踩成了rou泥。 岑藍通過陣法看到姜嘯死得那叫個稀巴爛,微微不適地皺眉,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下一瞬,姜嘯出現在她面前,滿眼都是驚懼,岑藍點著他腦門道,“叫你不要退,退就是死?!?/br> 姜嘯嘴唇微張,顫巍巍道,“……不退就不會死么?” 他這樣的修為對上那種境界的魔獸,姜嘯哪怕沒看清也能通過那身形和吼叫聲判斷出至少那魔獸有五階的修為! 這無異于以卵擊石,要他和那妖獸對戰,分明就是拔苗助長。 岑藍頓了下,而后道,“不退至少不會死得這么難看?!?/br> 她把陣法境扯到姜嘯面前給他看,“你看看,死得惡心不惡心?!?/br> 任誰看了自己的血淋淋的尸體,還是一灘正被魔獸抓著吃的爛泥,也很難承受。 姜嘯控制不住生理的反應,“嘔”的一聲要吐。 可在他吐出來之前,岑藍又一巴掌把他拍入了陣法之中。 他聽到頭頂傳來的魔獸的怒吼,心中漫上絕望。 又是輕易地被殺。 他反復的回到陽真殿,回到岑藍的面前。 岑藍每一次都笑得令人如沐春風,卻每一次都心狠手辣的不給片刻喘息的機會再把他給送入陣法。 時間在陣法當中流速極其緩慢,姜嘯用一整天的時間見識了自己的百萬種死法。 岑藍一直看著他,倒是不如往日無聊了,每次姜嘯死的時候她都看得十分仔細,順便留意著自己心中欲劫是否有動的趨勢。 很遺憾,沒有。 但凡她對姜嘯生出一丁點的憐憫之心,她都會叫停這場完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