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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 那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憶,畢竟沒有人喜歡被逼著做那種事,但此刻兩個人之間卻不同,姜嘯早已經不那么抵觸岑藍,因此不愿意她提起那件事。 更何況他到底年少,對岑藍惡感消失之后,那些看似屈辱的回憶,也變得實在令人面紅耳赤。他不敢再想了,這里可是他師尊的寢殿,若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師尊五感超絕,等他回來站在這寢殿,定能一眼明晰,那姜嘯干脆不要活了。 岑藍抓住他的手撥開,“好啦,看把你嚇的?!?/br> 岑藍笑得眉眼都彎了,幾乎貼著姜嘯的鼻子道,“我又不是什么色中餓鬼,說了以后都不迫你,便不會迫你,怕什么?!?/br> 姜嘯瞪著眼睛近距離地看著岑藍,眼睛都要對在一起了,岑藍起身,他手指緊抓著被子,幾乎控制不住要把她抱住。 但最后他還是壓制著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渴望,岑藍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后,他連忙翻身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呼哧呼哧的對著被子出氣。 難受。 岑藍見他又把屁股對著自己,無奈說,“總得給我點被子吧?!?/br> 姜嘯不應聲,岑藍捅了捅他的后腰,“哎?!?/br> 姜嘯突然轉身,連被子帶人一起滾過來,把岑藍劈頭蓋臉給裹里面了。 這是在太不穩重了! 岑藍被姜嘯拉著躺下的時候,還在心里暗罵他幼稚。 但黑黢黢的姜嘯紅著臉看她,她也沒有鉆出被子,無奈的是被子內外或許對姜嘯有些微差別,但對岑藍是沒有的。 于是她清晰地看著姜嘯面色越來越紅,還抿了好幾下自己的嘴唇,吭哧吭哧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抓著自己的手臂都用力得她有些疼。 “你干什么,不睡覺了啊?!贬{說道。 姜嘯又把她的嘴捂住了。 岑藍三千多歲了,實在是不想半夜三更的和個將成年的小孩在被子里面玩這么幼稚的對視游戲,難不成她破個欲劫,還得把自己智力壓低不成? 要不要給他講個大貓耗子和兩腿狼的故事? 她伸手去拉被子準備出去,但姜嘯卻突然松手湊近了她。 狹小的空間里,兩個人氣息交錯,岑藍頗為意外地眉梢微動,然后姜嘯極其羞赧地湊上前,紅得像個燒透的炭一般—— 然后將他guntang的唇碰在了岑藍的側臉。 第16章 吃醉了吧(這個狗東西,拿她磨牙么!...) 姜嘯親上去腦子就嗡的一聲,他實在是睡得迷糊了,膽子肥得把自己都嚇著了。 他瞬間轉身將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被自己裹成了一個蠶繭,背對著岑藍心快要從嗓子跳出來,呼吸也不暢快。 每一次他都要忘記自己應該害怕岑藍的時候,岑藍都會重新讓他生出恐懼,可次數太多,他時常會放肆,總會忘了自己應該怕她。 姜嘯這幾息的工夫把自己給捂得出了一身的熱汗,她說喜歡自己的,不會因為他這樣的冒犯舉動生氣吧…… 岑藍生平第一次被人給捂在被子里按著,雖說她容貌保持著少女入道時的模樣,可心態確確實實是個被歲月千錘百煉過的老狗/逼了。 姜嘯湊上來的時候岑藍還以為是他少年不自持,這是要與她親熱一番,結果就只是羞赧至極地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下。 這就好比你被一頭氣勢洶洶齜牙咧嘴的狼撲倒,準備好被咬得鮮血淋漓了,結果他只是用毛絨絨的大腦袋蹭了你一下,就羞澀地夾著尾巴跑了…… 岑藍被姜嘯晾在被子之外,瞪著身邊的“蠶繭”半晌無語,最后無奈地照著他背對著自己弓腰鼓起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然后閉眼假寐。 姜嘯被拍了之后頓時縮成了一根棍子的形狀,但是等了好半晌岑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慢慢轉回來,就看到岑藍閉著眼睛呼吸平緩,看樣子已經睡熟了。 姜嘯把自己拆開,像個無聲蠕動的蟲子,將被子慢慢蓋到了岑藍的身上,兩個人隔著半個軟枕的距離躺著,姜嘯也閉上了眼睛。 夜色正濃,姜嘯閉了沒有半刻鐘,又睜開了眼。 他又朝著岑藍的方向輕輕挪動,直至半個軟枕的距離徹底沒了,姜嘯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岑藍。 她說喜歡自己,是真的嗎。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喜歡自己。 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喜歡嗎,還是雙極門老祖這樣舉世無雙的人,喜歡他什么呢,姜嘯自認連色相也不夠出彩。 他胡思亂想,岑藍卻被他吵得不行。 倒不是他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她窺見了,而是姜嘯的呼吸就在她的臉邊,熱熱癢癢,實在是惱人。 岑藍就不明白,怎么有人有這么多的精力,白天先是被三個師兄弟cao練,后來又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 雖說她順手給他治愈了,可他那淺薄的修為,很難不累。 他怎么還不睡,呼吸越來越近了,還想偷親她? 姜嘯沒有那么想,她只是看到了岑藍耳邊有個很小很小的痣,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有離得這么近才能夠看到。 他覺得稀奇,岑藍這樣的人物,所有人都會礙于她的威壓不敢直視的人,竟然耳邊生了這么個小痣,是否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 這一點點的瑕疵反倒是讓姜嘯覺得她真實起來。 他伸出手指想要碰一碰,但是指尖還未等碰到,“熟睡”的岑藍突然睜眼,朝著姜嘯這邊轉頭看過來了,同時抓住了他要作亂的手。 姜嘯驚得差點失聲叫出來,差一點的原因,是岑藍轉頭距離離他實在太近了,兩個人嘴唇只差一指的距離就會碰在一起,呼吸噴在對方的臉上,熱得姜嘯頭皮都麻了。 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敢說話,又趕緊抿住了。 岑藍眼中毫無睡意,瞇著眼近距離地看著他,抓著他一個手指的手掐了下他的指尖,雙眼捕獲姜嘯亂飄的眼睛,聲音懶散道,“我還不困,你要是精力也很旺盛,我就布合歡陣了?!?/br> 姜嘯聞言眼睛瞪大,片刻后連忙死死閉上,表示自己已經睡了。 岑藍見他眼睫狂顫,露出點笑意。 小傻子,膽子小得要死,還老是不安分。 她沒有松開姜嘯的手指,就這么抓著他,姜嘯一動也不敢動,半邊身子躺得麻了也不敢動,死死地閉著眼睛,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岑藍沒有睡意,她根本不用睡,也不可能在誰的身邊睡著。 她察覺姜嘯睡著了,松開他的手指。 她其實也并不喜歡這樣和人躺在一起,和一個小崽子做親密的舉動,說不定還要清醒著讓他在自己身上撒歡,這對岑藍來說能忍住不做完就把人弄死已經是十分仁慈了。 若非欲劫難渡,這一生她也不會同人如此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