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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拍照。他很專業,也很認真,記者表示非常滿意。蔣潮被他熱情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有時需要思索許久才能回答上問題。手指敲著工作臺,渾身泛上一種焦躁,偶爾一個照面,眼神通過鏡頭無聲對視,蔣潮忽然道:“不要拍了?!?/br>燕西端著鏡頭站在那,記者笑呵呵打圓場。“那我們聊點輕松的吧,蔣董,聽說您結婚了,在時代精英之外,也擁有一個模范丈夫的身份??刹豢梢院痛蠹伊囊幌履膼廴?,或者你們相處的故事呢?”蔣潮沉默許久,在記者以為她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他望著燕西的鏡頭道:“我不是一個好伴侶,可能很多事我有把握,但在婚姻上,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失敗者?!?/br>記者眼神大亮,挖到絕世大料般的興奮:“一次婚姻的失敗不代表什么,您有勇氣再次踏入婚姻,已經是現代人很難得的了?!?/br>蔣潮禮貌地站起來:“今天就談到這里吧,我待會還有會議,不奉陪了?!?/br>記者意猶未盡地出來,又懊惱又興奮。她對一旁呆愣的燕西笑道:“大人物都是這樣的啦,只好下次再來了。我看看照片?!?/br>燕西還陷在方才的震動中,把相機交給她。記者一邊看一邊驚嘆:“你拍人物很有感情哎!蔣先生那種冷酷中的溫柔,就是這種矛盾的特質,好難抓啊,你都拍出來了,好厲害!看來你挺下功夫,做了很多準備哦?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報社工作?”燕西問:“每天拍蔣潮?”記者哈哈大笑:“想得美,你是他粉絲???”燕西靦腆地笑了笑:“是吧?!?/br>之后燕西像下了決心,頻繁出現在蔣潮公司。大部分是工作,設計公司來做海報,他背著書包,把帶著蔣潮特寫的人物海報貼滿了玻璃窗。項目做動畫,他去給人打線稿,一幀幀漫畫掛滿了工作室。新辦公室裝修,他踩在梯子上給天花板畫壁畫。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推薦來的,混跡在大大小小的合作商里,不是設計就是攝影,還為一個片場做了新的燈光。中午燕西帶著自制的午餐,分發給同事,和他們說說笑笑。久了,不知不覺公司沾染了一點人情味,都認識了這位專屬實習生。趙小姐無語地抱著一大捧玫瑰花送進老板辦公室。“蔣董,您的花?!?/br>蔣潮皺眉,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工作室被玫瑰花塞滿了,他聞到過敏。“誰送來的?”“又是沒署名,只有便簽?!壁w助理想說,樓下情況更嚴重,他們這棟大樓都要被篡改了。蔣潮看了一眼便簽上的詩歌,背面又是不同樣的浪漫雕畫。他煩惱地抵著眉頭,對助理道:“把沈燕西叫上來?!?/br>燕西被引進上來,趙小姐悄悄退了出去。他依然穿著那身五彩斑斕的襯衫,背著一個書包,里面相機、畫板、工具一大堆,像個浪跡的打工仔。而對面辦公桌,蔣潮西裝革履,戴著眼鏡,嚴肅地看著他。他忽然笑了一下,把門鎖了,朝男人走近幾步。隔著一張工作臺,桌上零零碎碎的電腦、文件、手機、紙筆等,他瞬間有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詭異感。身份的調換,讓他忍不住笑。“你到底在做什么?”蔣潮壓低著聲音道。燕西大咧咧地站他面前,不怕。“我想在你公司實習?!?/br>“不行?!?/br>“為什么不行,學校要求了實習學分,我要拿到?!?/br>蔣潮皺著眉:“你找別的地方,這里不行?!?/br>燕西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們設計主管很滿意我?!?/br>蔣潮忍著怒氣:“你……”燕西挑釁地彎起嘴角:“你怕看到我,每天看到我在你面前,你怕忍不???”“胡說八道?!?/br>“那你就允許我在這實習。既然不怕,干嘛要躲?還是你不敢?”蔣潮微微抬起眼,恢復了海納百川的平靜。“不要再送花了,這種小孩子的幼稚把戲。我不喜歡?!?/br>燕西揚起頭:“好啊,下次我換別的?!?/br>作者有話要說:☆、第20章燕西任職于動畫設計的插畫師,一個古老傳承的行業。前期他用了太多肖曉和朋友們的資源,硬擠進了嘉禾的合作商。這次,就全靠他自己了。憑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士氣,他認真工作、積極與同事相處,竭力融入蔣潮的世界。然而,他的熱情像砸進了汪洋大海,一個浪花都看不見。周圍環境太迅速、強壓,嚴絲密縫卡著齒輪轉動,他能適應的少之又少。整個迷宮般的大樓,他只了解設計部,也只喜歡這里。在這,是個頭腦風暴的工廠。原創、開放、充滿了新事物,平等而包納萬千的氣氛讓人舒服。每天他被主管提著千錘百煉,經歷刺激又煎熬的思想風暴,只靠作品說話。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做喜歡的工作。不適應和興趣共存,為畫一張滿意的稿子他不停修改,打定主意做一個優秀的人,站在蔣潮的身邊。和同事相處不來,就專注畫稿。融入不了高速的環境,就加班加點??傊?、揚長避短,勤能補拙,怎么都要堅持下去。設計部召開選題會議,劇本、人物、色彩、美術,都要提前商定。蔣潮也參加這次會議,燕西作為實習生,將所需文件分發給在座同事,沏好咖啡,坐到最后一排旁聽。這里沒有他的發言權,他寫寫畫畫,不時抬頭看看蔣潮。蔣潮在和幾位主管討論,今天穿的襯衫是他熨的,臨走無意識地打領帶時,他對整齊潔凈的衣服挑了一下眉。高層青灰的玻璃將陽光稀釋地更為涼薄,男人在臺上冷靜分析、指揮若定,衣衫邊邊角角勾勒出他的身影,自成了一道光源。燕西迅速在本子上畫光線,眼神落在男人雕刻的臉部輪廓時變得專注熱情。蔣潮不自在地皺皺眉,燕西趕在他譴責的對視前忙低下頭。靜了一會,他重又抬頭看他,理所當然用起他的模特。會議開了半個小時,蔣潮就被盯了半個小時。蔣潮做最后總結,一邊說一邊往燕西那邊走。他站到青年身邊,問:“沈燕西,你可以談談人物色彩上有什么想法嗎?”燕西忽的站起來,速寫本嘩啦啦飄了一地。全是黑白素描,手腕、頭像、人體,不同局部不同姿勢,半身像、全身像,連篇累牘,裸體、屁股、生殖器充斥著大家的視野,全場嘩然。一張蔣潮在床上的裸睡圖,頭發塌著,臉埋在枕間,全身泛著性感汗意的光澤,□□半勃,杵在肌rou有力的兩腿間。全身猶如阿波羅般煥發著無窮熱力,卻又沉睡著,矛盾地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