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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一家黑店,那店主將我打暈,等我醒來時,已是三天后,他將我賣給了當時出來買人的太監,我就這么進了宮?!?/br> 那時候先皇還在世,因為身體衰老,兒子接二連三謀反,他脾氣變得極為暴躁,宮里每天都有太監被打死。掌印太監不得不出宮補充新人。瑞和就這么著了惡人的道。 “也就是說只有那個黑店店家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笨h令遲疑,“那個黑店在哪?” 瑞和和蕭定安半道上曾去看過那家黑店,早已破敗不堪,人去屋空。 縣令聽到黑店店家已經跑了,就犯了難,“這不行啊,你找不到證人證明你是一個人離開的?!?/br> 瑞和拱手,“大人,可他們也沒證據說我跟劉小杏私1奔啊,他們這是污蔑我的清白?!?/br> 師爺靠近縣令大人邊上,附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大人,可以將被告叫過來。那劉小杏總不會自己跑了??梢詮呐饺胧??!?/br> 縣令一聽也是,點了下頭,“行,我派衙役將被告鎖過來。你們當庭對峙?!?/br> 瑞和磕了個頭,“多謝大人?!?/br> 從縣衙出來,張村長問瑞和,“你現在還沒有恢復清白,不能住在村里?!?/br> 瑞和點頭,“我就住在城里,也方便傳喚?!?/br> 張村長看向張春,“你呢?” 張春捏緊拳頭,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弟弟,“我回家。等案子審完后,再由您決定?!?/br> 張村長點了點頭,“成?!?/br> 瑞和從包袱里取出一錠銀子交給張春,“大哥,這些銀子,你拿著使喚吧?!?/br> 張春接過銀子,定定看著他半晌,神色有些動容,可想到這些年受的苦都是因為他,又狠了狠心,轉身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蕭定安拍拍他肩膀,“等你洗清污名,他們肯定愿意認回你的?!?/br> 瑞和輕輕點了下頭。想起當初那個黑店老板,他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又消失不見,扭頭沖蕭定安道,“少爺,您先去邊城報道吧。我這邊等消息即可?!?/br> 他這案子還沒審完,蕭定安哪能現在就離開,“離入營日子還有幾天,不急?!?/br> 瑞和欲言又止,但還是道,“那我們先去租個宅子,以后你休沐可以來城里找我?!?/br> 蕭定安點頭,“走吧?!?/br> 兩人讓牙紀幫忙找了一處離縣衙極近的宅子,一條街就能到。 蕭定安累了一天,直接回房歇息,瑞和一個人去外面添置東西。 他走出院門,到街上買了些生活必需品,讓店家直接送到住處。買完東西,他走到一家代寫書畫的攤位前,寫了一封信,將信封好后送至驛站。 ※※※※※※※※※※※※※※※※※※※※ 感謝在2020-09-17 11:10:53~2020-09-17 14:27: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卡洛琳 250瓶;熙熙攘攘 5瓶;團絨 2瓶;木木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4章 八月十七這日, 小莊村發生一件大事。 二十五年前,劉小杏與張夏私奔這事一直被附近幾個村子津津樂道,至今仍然成為村民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在這二十多年間, 兩人從未稍回過只言片語, 村民們由一開始的不信, 到后來的深信不疑,到最后確信無誤。 哪怕有人對此事提出過質疑,但是很快就被其他聲音壓下去。 就在大伙以為他們會客死他鄉, 這輩子都不會出現的時候, 張夏居然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把周興旺和劉小杏爹娘給告了。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人,你把人家媳婦(女兒)拐了,回來后,不僅不認錯, 反倒把人家給告了,這還有天理嗎? 村民們義憤填膺, 不少人擠到縣衙門口看熱鬧。 可憐新任縣令龔福海上任只月余,政務尚且沒有熟悉, 就被打亂節奏。 百姓敲了鳴冤鼓,縣令必須審案, 一番盤問后, 師爺建議縣令先詐兩個被告。 張夏是不是一個人走的, 唯一人證就是那個黑心店家, 可他早就跑了, 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但劉小杏是條線索, 劉福林和周興旺肯定有一人知道她在哪兒。 第二日, 縣令就將兩位被告拘到縣衙大堂。 大堂外面圍觀百姓擠得人山人海。 衙役們敲擊沙威棒,喊過“威武”,龔福海板著臉,敲了下驚堂木,“帶主告上堂?!?/br> 瑞和身著深藍色的緞子長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四十多歲的人瞧著只有三十多。 他跪下后,拱手施了一禮,“大人,草民張夏撞告小莊村周興旺和劉家村劉福林污蔑草民名節。請大人明鑒?!?/br> 龔福海點頭,“你且說說他們是如何污蔑你的名節?” “草民在二十五年前去外地進貨,中途路過一家黑店被對方敲暈,醒來時被賣至京城,直至今日方回到家鄉?;貋砗?,卻從村民口中得知,草民在離家這段時間竟然被人污蔑與小莊村劉小杏一塊私奔。大人,小人離家時,只有一人,并未與人同行,請大人明鑒?!?/br> 龔福海示意將被告劉福林帶上堂。 一大早,劉福林在家里吃飯,吃到一半,十幾個衙役闖進院里將他押走。 劉福林都嚇傻了,他就是一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對官府中人天然懼怕,這會被提溜到大堂,跪在地上軟成一癱爛泥。 別看劉福林也是苦主,但從張夏角度,這兩家人合伙污蔑他名節,都不可饒恕。 得知劉福林被衙役帶走,劉氏族長第一時間趕過來,賄賂衙役,這才得知張夏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把劉福林和周興旺給告了。 劉氏族長覺得張夏如此行事,當年私奔一事可能另有隱情,或許劉小杏身上的污名有可能會被洗刷。 時間緊迫,他只來得及叮囑劉福林一定要據實稟報,其它根本來不及說。 這會見劉福林慫成這樣,劉氏族長又氣又急,卻只能站在外面干瞪眼。 “被告劉福林,主告張夏狀告你污他名節,他是被人拐賣到京城,走的時候并沒有帶人,經本官查證確實有人證。本官現在問你,你為何要污他與你女兒私奔?” 聽到是張夏告他,劉福林根本沒聽清縣令說了什么,憋了二十多年的火讓他分寸全無,硬生生壯了一回膽,直起半邊身子,打量旁邊的張夏,而后整個人往張夏身上撲去,雙手緊緊掐住張夏的脖子,“你賠我女兒!你賠我女兒!” 誰也沒想到劉福林居然會來這一招,劉氏族長氣得差點暈過去。蠢貨!蠢貨!居然在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