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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作響, 他拼命壓抑著怒火, “后來呢?” 他們“私奔”之后, 周興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家人。 林滿堂把周興旺訛詐張家和劉家的事說了。 瑞和氣得火冒三丈,怪不得,怪不得他大哥老得那么快。 他們家日子本來就很艱難,他大哥每年還要交給周家那么多糧食,他們日子能好過才怪。 林滿堂打量瑞和的衣服,有些不解了,“既然你沒跟劉小杏私奔,那你怎么會二十五年才回來呢?”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沒錢。路引再貴,但只要肯花錢還是能買到的。不致于二十五年后才回家吧? 瑞和自然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蕭定安替他解釋,“他被人賣到大戶人家,入了賤籍,主家一直不放他回來,直到近日,他才有機會回來?!?/br> 林滿堂和李秀琴對視一眼,良國的契約最多只能簽十年,瑞和的主家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硬生生扣了瑞和二十五年。這主家好像不一般啊。 瑞和繃著一張臉,回屋收拾自己的衣服。蕭定安跟在后頭進了屋。 李秀琴覺得這事有些不妙,拽著男人的袖子,“那劉小杏呢?” 林滿堂搖頭,“我哪知道?!?/br> 說話的功夫,瑞和和蕭定安已經背著包袱出來了,兩人沖林滿堂叉手行了一禮,“此事事關重大,為免你們受牽連,我們先行離開?!?/br> 林滿堂拱手施了一禮,“好。等查清后,你們只管再來?!?/br> 劉翠花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張開雙臂攔住瑞和的去向,直勾勾看著他,“你和劉小杏真沒私情?” 瑞和現在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聽她還懷疑自己,強忍著憤怒,從牙關一字一句回答,“沒有。我與劉小杏毫無私情?!?/br> 劉翠花也不怵他,她只信自己的眼睛,“可我記得你倆私下說過話,很親密的那種?!?/br> 就因為親眼所見,所以她一直沒有替劉小杏說過一句好話,也沒有照顧過周木生。要是早知道劉小杏是冤枉的,她絕不會無動于衷。 瑞和仔細想了下,恍惚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她只是讓我賣貨郎經過劉家莊,順便幫她通知她娘家哥哥,讓他們到小莊村找她?!?/br> 他后來還聽人說劉小杏的三個兄弟將周興旺打得鼻青眼腫。再后來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他已經出事了。 劉翠花顯然也記起這事。周興旺被打后,確實老實了幾天,大伙都以為他這次真的改邪歸正了,劉小杏就要苦盡甘來,沒想到劉小杏扭頭就跟人私奔了。簡直驚掉村民們的下巴。 蕭定安和瑞和出了院子,經過村口時,剛好遇到賭輸回來的周興旺。 他站在村口罵罵咧咧,罵那些人出老千,混賬,合伙騙他一個。 以前村民們還會勸他不要賭錢,可現在事不關己看著。 周興旺過來叫他回家吃飯,他不僅不聽,還動手打周木生,邊打邊罵,“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今兒手氣這么背,就是被你吃沒的。你是豬啊,成天就知道吃?!?/br> 他五官扭曲,老臉紫脹,拳頭像泄憤似地一下接一下落到周木生身上。周木生硬生生挨了幾下。 瑞和看到仇人,差點沖過去跟他拼命,蕭定安攥緊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你現在沖上去,有理也變成沒理。走,去報官。讓官府恢復你的名譽?!?/br> 瑞和愣了下,是啊,跟周興旺打架,打贏了又如何?他的名聲也洗不白。 瑞和看向周興旺,卻見他胳膊明明被村民們架住,那雙腿卻不老實,一直不停踢打周木生。 周木生跪在地上,也不管不停流下的鼻血,抱頭痛哭。 瑞和收回視線,從這群人身邊走過,沒過多久,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林滿堂看向村口鬧得不成樣子的周興旺,抬頭看了眼天空,“老天爺終于睜開眼開始普渡可憐人了?!?/br> 李秀琴拍拍他肩膀,“這周木生跟你還挺像啊,都能時來運轉。你倆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br> 林滿堂一怔,咦,好像還真是啊。 他前世是被岳父拯救才脫離苦海,周木生是被瑞和拯救。他們都遇到了貴人。 另一邊,蕭定安帶著瑞和先去了趟張家莊。 張春看到面前這男人說是他弟弟,抄起掃帚就打,其他人也紛紛抄起身邊趁手的工具。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對方是長輩了。 他們眼里沒有尊卑,只想報仇。都是他,都是因為他,他們家才過得這么苦,他怎么還有臉回來? 蕭定安攔在瑞和面前,看著這些人一副想生撕了瑞和的恐怖表情,“他沒有跟劉小杏私奔?!?/br> “你說什么?”張家莊村長也是族長站在后面喊。 他繞過兩人,示意其他人先別急著動手,“你給我說清楚嘍。什么叫你沒跟劉小杏私奔?” 瑞和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村長圍著他看了一會兒,“那你敢不敢告官?” 瑞和握緊拳頭,直視村長,“敢!” 這次認親場面沒有激動,沒有歡喜,只有惶惶不安。 張村長帶著張春跟著蕭定安和瑞和一塊去縣衙擊鼓鳴冤。 昨兒才是中秋,縣令跟一幫鄉紳喝到半夜才回,這會兒還躺在小妾床上賴著不起來呢。 聽到鼓聲,縣令不耐煩,叫下人把擊鼓之人攆走。 師爺得知跑到后院,隔著簾子勸,“老爺,鳴冤鼓敲了就得升堂,知府大人都盯著呢。您還是去一趟?!?/br> 縣令心里不耐煩,只覺得這人掃興。但想到這師爺是老爺子的人,到底不情不愿應了,“你先去問問他們,我稍后就來?!?/br> 師爺領命而去。 小妾趴在縣令身上,嗲聲嗲氣道,“大人,您真要去審案???” 縣令摸了下小妾的酥1胸,臉上露出yin1笑,“老爺我先去前頭看看,晚上來陪你?!?/br> 兩人你儂我儂好一陣兒,在前院一班衙役等得心焦之時,縣令才姍姍來遲。 詢問過案情,縣令沒有先將被告拘過來,反而問他為何二十五年才回來。 比起跟人私奔帶來的壞影響,顯然成為太監已經微不足道了,瑞和不得不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他是太監,入了宮后就有宮牌,出宮時,總管太監的十二監發給他名牌,上面清楚記錄他進入皇宮時間和出宮時間。 縣令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個太監。 “你在宮里哪兒當值?” 瑞和知道縣令想問什么,只道,“我在直殿監當值?!?/br> 直殿監?那就是負責各宮灑掃,縣令失望嘆了口氣,“那你是如何進宮的?” 瑞和跪直身體,“二十五年前,我家貧困,只能靠走街串巷賣貨為生。為了省錢,我沒有辦路引,而是抄小道從跨過山往府城方向走。誰知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