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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辦法時,就見花凌緩緩地跪倒在了崇謹帝腳下,抽抽搭搭地說道:“父皇,母后,你們都不要生氣。是兒臣不好,是兒臣錯了,如果兒臣不是要做這件衣服,就沒了這些事情了。今日是除夕,合該高高興興的,可就因為兒臣的這件衣服鬧出了這許多事端,是兒臣的錯,兒臣任憑父皇責罰?!?/br> 崇謹帝聽著花凌這番說辭,心中僅存的那點兒火更是全都滅了,聲音更是放柔和了不少:“王妃為朕做衣服,乃是王妃的一片心意,朕怎會怪罪王妃?” 花凌又抽抽鼻子繼續道:“既然母后和三弟都認為這根針是我的放,那么就當它真是我的放的吧。只當凌兒做事粗心,將針遺落在里面。父皇,您責罰兒臣吧,兒臣只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只希望父皇能開開心心地過個好年?!?/br> 花凌的一番話,讓崇謹帝原本就偏袒他的心就更加偏袒他了。這會兒,所有人都在摘清自己,把責任往別人的身上堆。這有這個傻 花凌,拼命地把過錯往自己的身上攬,就為了讓他過個好年。此等孝心,當真是令人感動。 崇謹帝張張嘴剛想說話,就聽繼后冷冷地插上一句:“王妃,你說那針是你粗心遺落在里面的,就是粗心的嗎?” 花凌眨眨好看的大眼睛,滿臉的淚痕看向繼后:“母后還是認為是兒臣故意放在里面的嗎?就為了害父皇?可是兒臣完全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啊,父皇待兒臣這般好,兒臣怎會如此的恩將仇報?!?/br> 說到這里,花凌又狠狠地抽了一口氣,似乎是想把洶涌而出的淚水吸回去,他用衣袖擦擦眼睛又接著道:“好吧,只要能讓父皇開開心心地過了這個年,母后說什么便是什么了。父皇,那您就按照是凌兒故意的來責罰兒臣吧。兒臣雖然有些怕疼,但可以忍住的?!?/br> 繼后再要說什么,就見崇謹帝冷冷地說了一聲:“好了,梓童,你不要再鬧了?!?/br> 他又親手將花凌攙扶起來,柔聲道:“父皇相信這針不是王妃的,父皇答應你,一定會找出真正的兇手,還王妃一個清白?!?/br> 花凌聽了這話眼睛驀然變得亮晶晶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只是這笑容合著滿臉的淚水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滑稽:“兒臣謝過父皇,只是父皇,這事咱們過完了年再說好嗎?過年一定要開開心心的,來年才能有好的運氣?!?/br> 崇謹帝看著他笑,竟也笑了笑:“好,父皇答應你?!?/br> 花凌開開心心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晏蒔忙從宮女手中拿過手絹心疼地為小王妃擦了擦眼睛。 崇謹帝斂起笑容,又恢復了那個威嚴的帝王形象,他開口道:“睿瑛郡王妃,獻衣甚合朕心,賞黃金百兩,綢緞百匹?!?/br> 晏蒔忙與花凌磕頭謝恩:“兒臣謝父皇?!?/br> 繼后與定王都咬了咬牙,但又不敢說什么。 崇謹帝見花凌的眼睛哭得有些腫,便讓他與晏蒔先下去休息,等午膳時再過來。 晏蒔帶著花凌看到了正陽宮里,正陽宮原本是歷代皇后的居所。但元后在這里自戕之后,繼后不愿在此居處,這里便只有晏蒔一人獨居。 在他出宮建府的這一年多里,正陽宮只偶然有些下人來打掃,看起來有些破敗。 花凌倒是一點兒也不嫌棄,仔仔細細地將宮里的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真好,能看看哥哥從小長大的地方?!?/br> 晏蒔以前將這里當做牢籠,只想著逃離這里,但今日帶花凌一來,他心中的郁結頓時煙消云散,只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恍惚如隔世。 花凌看夠了,才讓晏蒔帶著他去寢殿。 宮人們早已將寢殿布置好,雖里面還有些涼,但也不是很冷。寢殿上鋪了一床被子,花凌坐在上面,這里摸摸那里摸摸:“哥哥,以前你就睡在這里嗎?” “是的?!标躺P的目光柔和了許多,臉上也帶了些許的笑意,坐在花凌身邊,“可要再睡一覺?” “距離午膳還有多長時間?”花凌眼睛滴溜溜地亂轉,打著壞主意。 晏蒔像一只在狼窩前走來走去的小羊,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快到了狼嘴里:“還有將近兩個時辰?!?/br> “那夠用了?!被韬俸僖恍?。 “什么夠用了?”晏蒔不明所以。 “這是哥哥從小睡到大的床,我想在這里與哥哥試試?!被枵f得倒是不害臊,晏蒔聽得微微紅了臉。 花凌見他沒答應,輕輕地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哥哥——” “你不困嗎?”晏蒔被他這聲哥哥叫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今日起得這般早?!?/br> “做完了也是有時間睡的?!被枥^續誘哄著 ,“我就做一次?!?/br> 晏蒔看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是白天?!睆膩頉]在白天做過這種事,有些難為情。 “怕什么?!被枵f話間已經伸手去解晏蒔的衣服了,“我方才受了好大的驚嚇呢,哥哥應當安慰安慰我?!?/br> 他這么一說,晏蒔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時間很快就到了子時,除夕快要過去了,午時過后,晏蒔與花凌也可以離開皇宮回到王府。 席間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鑼﹃躺P耳語了幾句,站起身來沖著崇謹帝施禮道:“父皇,兒臣想為您吹一首笛子?!?/br> 崇謹帝喝了一些酒,聽聞花凌要吹笛子,很是高興,當即就允了?;鑼⑺陌子竦涯贸鰜?,放在嘴下。笛聲清澈透亮,輾轉悠揚。但聞聽者,皆忘煩憂。 一支曲子終了,花凌又回到晏蒔身邊做好,特意向他討賞:“哥哥,我笛子吹得好不好?” “真棒?!标躺P夾了一口菜放進他的嘴中,花凌笑嘻嘻地說了下去。 繼后和定王恨得牙根直癢癢,又不敢再說什么。尤其是繼后,本來讓他二人成親,就是為了讓花凌去膈應晏蒔的,沒想到二人的關系愈發親密,當真是讓人不舒服。 崇謹帝也看到了二人的小動作,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元后,將桌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子夜過去不久,崇謹帝就有些倦了,便散了席,回寢宮歇息。 繼后,嫻貴妃和淑貴妃都爭著來獻殷勤,就盼望著崇謹帝能去自己的宮中。但崇謹帝拒絕了,誰的宮中也不打算去。 樂公公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