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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制了兩個多月,兒臣查閱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呢?!被柽叿呅跣踹哆兜睾统缰數壅f著,“不過也多謝了父皇,是父皇允許讓兒臣隨哥哥出去那幾個月,讓兒臣增長了許多見識,兒臣這衣服才能繪制出如今的樣子?!?/br> 花凌說這話時,還不著痕跡地將崇謹帝夸贊了一番,聽得崇謹帝龍顏大悅。 花凌又接著道:“兒臣在外時就一直找適合給父皇做衣服的料子,又找了好長時間終于找到了。找到之后便可以制衣了,這制衣又費了許多功夫呢。拆了縫,縫了拆的。為了做這件衣服,兒臣的手指都被針扎了好多次,流了好多的血。父皇您看看,兒臣這手指上現在還有傷口呢?!?/br> 說著,花凌竟把一雙芊芊玉指舉到了崇謹帝面前,崇謹帝竟也伸著脖子看著?;枵f話的聲音小,旁人離著又遠,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什么,就連繼后也只偶爾聽到了兩句,急得她一直往這邊側身子。 這會兒眾人見花凌和崇謹帝不知因為什么看起了手,這心中的震撼實在難以形容。晏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瞧見二人的樣子似乎是沒事,也就稍稍放下心來。 “其實兒臣在做衣服的時候,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喜歡。畢竟父皇的衣服都是那么的漂亮。但是兒臣還是想做,這畢竟是兒臣的一番心意。兒臣也不指望會得到父皇的夸獎,可兒臣實在是傷心母后把兒臣的一番心意,當成是別有用心地想要害父皇?!被枵f到此處眼睛里含著淚水,似乎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兒臣藏針干什么呢?兒臣又不是傻的,將針藏在自己送給父皇的,那不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嗎。再說了,把一根針放在里面又能做什么,最多只是疼一下了?!?/br> 花凌說這話時特意提高了聲音,正正好好讓坐在此處不遠的嫻貴妃聽見了,她心中一動,道,雖然她與晏蒔沒什么仇,但晏蒔總歸是個礙眼的,能給他找些不自在,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于是她站起身來,向崇謹帝施了一禮:“皇上,若是一根普通的針自然做不了什么,可若這針上有些什么……皇上,此事事關皇上安慰,應當嚴查?!?/br> “貴妃娘娘是說這針上有毒嗎?”花凌這會兒倒是聽明白了。 嫻貴妃一笑:“王妃當真是聰慧?!彪m是夸獎著,但這話里的意思誰都明白。 “父皇,兒臣不怕查?!被杩粗缰數鄣哪抗馐謭远?。 崇謹帝想了想,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了,那便查,于是便宣太醫前來覲見。 花凌站在崇謹帝身邊低著頭又道:“父皇,這衣服是我做的,所以母后便認定這針是我放的。那么兒臣想問父皇,是不是只要接觸到衣服的人,都有嫌疑?” 崇謹帝點頭道:“自然?!?/br> 花凌的眼睛迅速地掃了眼下面,又接著道:“沒見到父皇之前,三弟瞧了我的衣服,放在懷里瞧了好半天呢。方才,又是母后身邊的侍女將衣服接過去的?!?/br> 繼后那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定王馬上跳出來道:“父皇,兒臣是拿了衣服瞧了一會兒??蓛撼紱]做什么,再說,兒臣又不知大皇嫂又送衣服給父皇。試想,誰會隨身攜帶一枚繡花針,就為了陷害別人呢?” 這也是繼后想說的,全被定王說了出來,她也就省了口舌。 晏蒔就在此刻站起身來,睥睨著定王:“三皇弟,我王妃為父 皇做衣服這事可不是秘密。自從他嫁進王府,便張羅著這件衣服,就說要在除夕時獻給父皇呢。最近幾天,為了買制衣服的金線,可是滿皇城的跑。這皇城賣金線的店家,只怕沒有不知道的?!?/br> 第七十九章 “方才王妃抱著衣服的時候,旁人都沒想看看這是什么,只有三皇弟上趕著過來看,其居心可當真是不好說啊?!标躺P的眼睛用輕輕地掃過繼后,“母后,這給父皇呈東西向來是樂公公應做的事,您今天怎么就讓您身邊的宮女來做這事?” 晏蒔這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不知道這根針是誰放的,但既然定王與繼后都碰了這衣服,那他就要把他們脫下水,一個都別想跑。 繼后聞言臉上變了幾變,楊氏一事,她受到了牽連,被幽閉在甘泉宮中許久未見到崇謹帝。等再見到崇謹帝時,發覺自己的恩寵不復以前,因此愈發地在崇謹帝面前想要獻殷勤。方才,取衣一事自然也有此用意。 晏蒔的話讓崇謹帝微微皺了皺眉,若說定王想要陷害花凌,這確實值得商榷,可是繼后,卻有了十足的理由。 繼后待要說話,就見太醫來了。 太醫將方才的那根繡花針仔細查驗了一番后回答:“啟稟陛下,此針無毒,只是一根普通的繡花針?!?/br> 崇謹帝點點頭,又讓太醫退下了。 花凌生怕繼后沒見到似的,仰著小臉笑嘻嘻地重復了一遍:“母后,太醫說這根針沒有毒的?!?/br> “本宮聽見了?!崩^后感到有些眩暈,她強打起精神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威嚴,“可就算這針沒毒,也說明不了什么。王妃,定王,這針是誰放在里面的,你們自己清楚?!?/br> 繼后這么一說,定王的生母淑貴妃可坐不住了,當下就回嗆:“皇后娘娘,您未免把自己摘得也太干凈了吧。方才我們這么多雙眼睛可多看見了,這衣服您的人也碰了,您怎么不把自己也加上?!?/br> “放肆!”繼后手下重重一拍,“是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她被崇謹帝幽禁在甘泉宮中的這段時間內,后宮的大小適宜全都是嫻貴妃與淑貴妃來把持。雖然她后來解了禁,但到底不像以前的那個樣子。 淑貴妃自然不怕她:“皇后娘娘也只會說這些唬人的話,咱們現在是在查針是誰放的,你做什么拿身份逞人?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了?” “皇上!”繼后被氣得不知說什么好,轉頭看向皇上。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大淵的皇后,她不信,在這種場合里皇上會讓她失了面子。 崇謹帝還未來得及答言,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個細弱的哭泣聲,再一看,原來是花凌站在他身旁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花凌最具有欺騙性的就是他那張純真憨態的臉,他本就長得極美,這會兒臉上又掛了些淚珠,更惹人憐愛,崇謹帝心頭的火氣當下被他的淚水澆滅了幾分,忍不住小聲問道:“王妃怎地哭了?” 晏蒔自然也瞧見小王妃哭了,當下心中一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