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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幫忙去一趟?” 西北營,正是趙江河此時輪崗所在的營。 金鈴兒茫然,不知道這種事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關幼萱為了給兩人牽線費盡心思,還十足心虛:“趙將軍過兩日就要回來武威,你可以與他一同回來嘛?!?/br> 金鈴兒看她低頭,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麻煩自己。金鈴兒新奇無比:“小表嫂,你現在開始管這些事了么?送冬衣的事情你都可以安排?” 關幼萱扯一下自己的發帶,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大嫂和三嫂都說自己忙,說自己老眼昏花,讓我幫忙看賬。我手頭上沒有能用的人,沒人聽我說話……鈴兒,你幫幫我吧?” 金鈴兒爽快答應。 但是她來的真正目的,本來是與小表嫂分享八卦的。金鈴兒偷偷摸摸地告訴關幼萱:“小表嫂,你聽說了么,大家都說小表哥背著你玩女人!” 關幼萱懵?。骸??” 旁邊侍女一聽著急:“原來一萬兩就是做這種事去了!小七夫人,你可不能護著七郎,讓他學壞?!?/br> 關幼萱一時猶豫。她本能相信自己的夫君,但是她也知道世間很多郎君婚前婚后兩幅嘴臉。金鈴兒說的這般篤信……關幼萱心里擰一下后,同樣偷偷摸摸地問:“夫君是如何玩女人的?” 金鈴兒:“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就是他召了好多年輕小娘子去軍營里,每天都不帶重樣的。我進不了軍營當然沒法子,但是小表嫂你可以殺進去……沒人敢攔原家夫人的!” 關幼萱難受中,忍不住道:“那他身體真好……” 每日在軍營中那般玩,回來還纏著她…… 金鈴兒:“……?” 關幼萱垂眸,小聲:“他是否、是否睡了……” 金鈴兒:“沒有吧?那是軍營,又不是妓院,他不敢吧?” 可是關幼萱想,原霽無法無天,什么事兒不敢呢? -- 夜里,原霽趴在床上,打著盹兒時,察覺門吱呀一聲,關幼萱回來了。 關幼萱坐在床榻邊,看著他安靜垂目的模樣。這般俊俏的郎君,應該是她的。小女郎心中難受,低頭在他身上嗅了一下,看是否有胭脂水粉味兒。 原霽睜開眼,面無表情:“你干嘛?” 關幼萱沒想到他這么敏銳,她還以為他睡著了。她緊張無比,咽口唾沫道:“我有事情跟你說,你之前從賬上支走的一萬兩,太多了。給了你別人要不服氣的,為了你好,我就劃掉了?!?/br> 她語重心長教育他:“夫君,你不要那么能花錢。你要省著點兒?!?/br> 她心中自得,心想從銀錢上斷了他的路,他就老實了。 誰想到原霽很無所謂,道:“那你給我一萬銀兩好了。錢財都在你那里嘛?!?/br> 關幼萱愣?。骸啊?/br> 他怎么能這么坦蕩!花妻子的錢玩女人! 關幼萱:“不行!我是要記賬的!你要做什么,要花這么多……” 原霽仍趴在那里,漫不經心地重新閉上眼:“不想告訴你。還不到說的時候?!?/br> 關幼萱被他的不要臉徹底震住。 她有心想和他說實話,但是她對自己和原霽的感情不自信,生怕他不選她…… 旁人家郎君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關幼萱自己的父親那般專情,她嫁到涼州,沒有見到原家太多活著的郎君,就天真以為世間所有兒郎都如自己父親一般。她想馴服狼崽子,可狼崽子怎能三心二意呢? 關幼萱勸慰自己,馴服他,不,改造他,不是一兩日的事……可是金鈴兒不是說,涼州的狼很忠誠么? 原霽見她沉默這么久,以為她一點兒銀子都舍不得給自己花。原霽手肘壓在枕頭上,偏臉看她糾結的樣子半天,原霽說:“要不這樣,你獎勵我。我做好什么事,你就給我一點兒錢獎勵。我用這種方式賺錢,可以吧?” 關幼萱:哎?還可以這樣? 她咳嗽一聲,試探道:“那我要你明日一整日陪著我,你能做到么?” 原霽俯下眼,悶笑一聲。她這般喜歡他,一日都舍不得離開他,何其讓原霽得意。 他答:“好啊?!?/br> 關幼萱對此滿意,她的沮喪一掃而空,重新生起信心。這樣的夫君還是有救的,可以調.教好。那她接下來要給原霽找點兒什么事比較好呢。 -- 九月下旬,原讓巡察涼州四大營的時候,關幼萱耐心調.教自己夫君的時候,漠狄發生了一件大事—— 漠狄王庭失火。 大火連燒一夜,當夜,蔣墨逃離漠狄。漠狄王發現后,拿張望若是問。張望若早在蔣墨逃走之后,就大罵“小兔崽子不可靠”,也連忙攜款逃跑。西域遍布漠狄眼線,漠狄軍隊包圍整片西域。他們無路可躲,只能選擇逃回大魏。 張望若狼狽地提前逃向涼州。 但大部分軍隊,追拿的是蔣墨。 緊接著,關妙儀與薛師望在西域的行程也受到牽扯。一日醒來,馬賊下屬匯報,關妙儀失蹤。薛師望尋人的時候,見到了漠狄王。漠狄王的回答十分明確:“我要原讓親自來,換這個女人?!?/br> 老漠狄王之前將戰爭指揮權交給自己的兒子漠狄,但是這一次為了原讓,老漠狄王重新出山。關妙儀曾是原讓的未婚妻,原家和關家的名聲都會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不信原讓不上當。 木措得到自己父親的命令,要他布下天羅地網,捉拿蔣墨。而木措得知關妙儀到了老漠狄王手中,立時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征服涼州的機會。漠狄將自己做好的布置全部安排上,若是幾相搭配得當,必讓涼州吃大虧。 整個涼州,說不定會換主人。 -- 劍南益州軍營,封嘉雪脫下戰鎧,穿上胡服女裝。胡服行動輕便,讓她行動伶俐之際,也為她添了許多女兒家的樣子。 封嘉雪從自己軍帳中那口百寶箱中翻翻撿撿,終于將一面已經模糊的銅鏡翻找了出來。封嘉雪這口寶箱,是她阿母留給她做嫁妝的。但是封嘉雪打仗這么多年,她的嫁妝早不知道賠進去多少。如今這口箱子,已經沒多少寶貝能翻出來。 幸好還有一面銅鏡。 封嘉雪對鏡觀望了片刻,對自己滿意的程度要求很低:“我看上去還是像個女郎的?!?/br> 多年軍旅生涯,幸好沒讓她完全失去女性特征。 若她完全不像個女郎,原二哥恐怕就認不出她了。 封嘉雪配上刀劍,掀簾出門,正好一片清雪徐徐落在,拂在她鋒利的眉目間。封嘉雪:“喲,今年雪下得挺早啊?!?/br> 站在外頭的幾位將軍本想相送封將軍,看到封將軍這身女兒家打扮,一時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一時間變得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和封嘉雪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