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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就聯系了跟著保護他的靈使…結果也聯系不上…” 聽到這,祁野大概明白這事很麻煩了,說不定許照真的遭遇了不測,可是開獎的為什么是兩個人呢?對方是想混淆視野,還是拉他一起做墊背? “別慌,你先就近派一些靈使到城西的宅子看看?” 許眠嗯了嗯:“你現在在殯儀館開追悼會是么?我也派一些靈使過去,要出什么事兒也能給你搭把手?!?/br> 祁野沒有推辭:“多謝,我先冷靜下想法子找你哥?!?/br> “嗯…”許眠沉沉的答了聲,掛斷電話前突然道,“祁小哥,你也千萬別出事,不然阿驍那邊我沒法交代?!?/br> “我明白,你快去吧?!?/br> “嗯掛了?!?/br> 掛斷電話后,祁野重重的嘆了口氣,各種猜想紛至沓來往他腦子里擠,亂糟糟一團全然理不出頭緒。 強行把他和許照變成錦鯉,這人究竟想干什么呢?如果說之前的行為是收集歐氣,那現在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偏離了‘獵殺錦鯉’的初衷,只是刻意又牽強的追求某種儀式感。 又或者…根本不存在什么儀式感,只是某種達到目的的手段或混淆視聽的障眼法? 可為什么這么久以來他和許眠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呢? 祁野回過頭,發現原本禮廳的人都幾乎都走到門口,像盯著什么奇珍異獸般看著他,這些人清一色穿著素色葬禮正裝,祁野一時無語,甚至錯覺現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他,而這些人都是來給他送葬的。 這么說確實也沒毛病。 “祁野,你沒事兒吧?需要幫忙說一聲啊?!苯K于有人打破尷尬的沉默開口了,是剛才主動搭話的楊導。 “要不我們報警吧?” “這種事警察不會摻和…” “在場各位不是很多御靈界大佬嗎?辦法總是有的吧!” “話可不是這么說,之前鬼市上的大佬會比現在少嗎?還不是出了那樣的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開來,幾乎忘記自己來參與追悼會、殯儀館需要肅靜的基本禮儀,事實上現在基本沒誰顧得上死者家屬作何感想。 就在嘈雜混亂的葬禮上,祁野突然變了臉色,他中指上的契線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他心中一跳,寒冬臘月的額頭突然爬滿冷汗,一個不好的猜測閃了出來—— 叫祁野這個名字的,除了他,還有黑黑! 如果對方的目標模棱兩可的寫著祁野… 正在這節骨眼上,一則鋪天蓋地的報道闖入大家視線,城西郊外的一片別墅區發生火災,過火面積超過300平方米,火災的正中心正是許照那棟外形像棺材的不祥別墅,附近十多棟空樓也一道葬身火海。 火勢已經持續了近二十分鐘,因為冬日風干燥又急,加之別墅附近成片成片的枯樹導致火勢綿延不斷,救援滅火工作很難開展。 火勢蔓延了快半小時才被人發現進而開展救援活動? 城西那片別墅區雖然僻靜但也不至于這么荒涼吧?大火燒了二十分鐘都沒人察覺?這絕對不可能,除非有人用了什么邪門術法進行結界屏蔽! 這個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祁野的心漸漸往下沉,他強迫自己終止混亂的猜測冷靜下來,視線掃向看熱鬧的眾人:“楊導,可以借一下你的車嗎?” 楊導也是個爽快利落的人,干脆道:“行,你要去哪我載你?!?/br> 他印象里祁野一直沒車,某次拍攝過程中還了解到對方未成年沒考駕照,而他自己的車技客氣了說,年輕時還是二環內深夜飆車十二少之一呢。 “多謝,去城西的別墅區?!?/br> “火宅那兒?” “對?!?/br> “成,跟我來?!?/br> 楊導沒多問什么,在一眾參加葬禮的人的注視下,爽快的帶著祁野來到地下停車場,兩人上來車:“你坐穩了,如果路況不是那么糟,半小時內我能把你送到那?!?/br> 如若正常情況,從殯儀館道城西郊外別墅區至少得一個多小時。 “拜托了?!?/br> 車子駛出停車場時,外邊已經圍滿了聞訊趕來搶熱點搶頭條的記者,楊導罵了聲娘,嫻熟的轉動方向盤避開蜂擁而至的采訪人群。 “這種熱點也想蹭,不想想怎么給自己子孫積德?!?/br> 雖然沒人愿意這么說,可大家心里都這么想,這會兒拍到的祁野,很可能成為錦鯉殺事件下一個犧牲者的遺照。 等祁野真的出事了,這些生前最后的照片放出去,一定能引起不小的轟動帶來巨大的關注和流量。 楊導在公路上飛速行駛,完全不顧違章扣分,不多久就將十多輛浩浩蕩蕩的新聞采訪車拋在兩條街后。 坐在副駕駛上的祁野臉色青白得可怕,中指上的魂線徹底消失了,他只得緊緊拽住胸前的養靈墜,祁野的動作有點神經質的禱告意味,就似害怕這條連著他脖子的細線也突然一同消失了似的。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他心里默念黑黑,缺如泥牛入海全無回應。 而在他手心沾了他溫度的黑曜石,光澤正在一點點變暗變淡! 楊導看他這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沒多言,專心致志一路向城西別墅區馳車狂奔。 不到二十分鐘車子已開到西城區的長夏街,這里距離別墅區還有不到三公里,已經能隱隱看到西南邊滾滾煙云升騰而起吞噬了地平線,濃烈的燃燒氣味彌漫在城郊上空。 他們的車被交警攔了下來,道路已實行管制,無數輛救火車朝西邊駛去,警笛四起刺得祁野心煩意亂。 “前面車子不讓走了?!睏顚蛑?,將車子靠邊停下,不耐煩的拍了拍方向盤。 祁野解開安全帶:“剩下的我自己走吧,楊哥,謝謝你?!?/br> 楊導抬起眼看這個一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年輕人,雖不知對方的理由,但從祁野的神態里看出他不得不這么做的執拗,于是也沒多勸,只爽朗的扯了扯唇角:“不客氣,注意安全?!?/br> 冬日天光短,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可西南面的火光將夜空映得如白晝一樣,末日的白晝。 祁野的手機響了,是許沉風的來電—— “祁野,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