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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隨,不是這個道理?” 這下好了,寧驍已經臉紅得要冒煙了。 追悼會前一晚,黑黑哄祁野睡覺,在他手心畫圈圈,說第二天要見人精神太差應付不來。 可祁野不安分,反握住黑黑的手不讓他畫,說撓得自己手癢心也癢的,還一直躺在床上睜著眼,溫柔款款的盯著黑黑看。 黑黑被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他眼睛,祁野不依不饒的眨眼,濃長的睫毛像翅膀一樣撲撲撲的刮過黑黑掌心。 “你安分睡覺,明天晚上我來早點,我們一起干點正事?!焙诤诳春⒆硬缓煤?,改變了策略。 祁野的心提了提,極力壓制呼之欲出的喜悅,明知故問:“什么正事?” “看碟?!?/br> 黑黑說出這兩個字,被蒙住眼睛的祁野笑了,露出兩排大白牙。 “笑什么,好好休息,要不明天怎么有力氣?”看對方肆無忌憚的開心肆無忌憚的笑,要是鬼會臉紅,此時此刻黑黑的臉就該跟煮熟的小龍蝦似的了。 “好,我睡!”祁野終于安分了,他期待能早點睡著,這樣離明晚就更近一點。 這次郝現的追悼會,還是祁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走進殯儀館。 雖然身邊的血親幾乎都不在了,但父親過世時他年紀太小不記事,母親離開時他大病了一場,高燒神志不清數日,清醒后母親喪事已經辦完了。 從小他就像一個不詳的人,血親一個個從他的生命里消失,連留的余地都沒有。 很小他就明白一件事,誰也不知道明天和告別哪個先到來。 好在他現在雖然無親無故一個人,但還有自己在身邊,那是比任何人都要親的存在。 郝現的追悼會上聚集了幾百號人,魚龍混雜的出現在布置滿白花白布的靈堂里,明晃晃亂糟糟的一片。 祁野望過去,來來往往的人里真正悲傷的沒幾個。 他看著別人,別人也盯著他看,甚至有人絮絮低語,他就是熱搜上那位和許照進出同一間公寓的年輕男孩子。 這天祁野穿了一身黑西裝,胸前別了白花,這身行頭還是黑黑挑的,黑黑調侃說,他那輩子沒機會參加別人的葬禮,唯一一次,是自己的葬禮。 自己的葬禮自己就是主角,被裝在冷冰冰的棺材里,身上穿著并不喜歡的衣服,躺在那兒動彈不得供人或真心或做戲流眼淚。 最后被一把火燒成灰,裝在窄小清冷的盒子里,便是普通人一生的句號了。 黑黑輕描淡寫的就像在說別人家無關緊要的事:“沒想到你這身打扮起來還挺人模狗樣的?!?/br> 他發現,祁野認認真真穿上正裝后,有種低沉的克制和引人遐想的禁欲感,眼前的青年,比他當年挺拔也比他當年意氣風發。 肩寬腿長的,是自己科學喂養的結果。 黑黑正想著,祁野微微挑眉逗他:“想什么呢?” 黑黑回過神,游刃有余一笑:“沒想啥,就是在自戀?!?/br> 此刻祁野身處兵荒馬亂的葬禮,回憶著天亮前的事,心中莫名有點好奇,假如自己也能穿到黑黑的世界,假如自己剛好參加了黑黑的葬禮... 祁野淡淡的搖頭,沒有這個假如,只要他在就不可能讓黑黑再去經歷死亡。 祁野出神的瞬間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他回過頭,是以前一起拍視頻的導演:“沒想到你和許老師私交這么好?!?/br> 這位導演姓楊,性格爽朗不拘小節,有點自來熟那種大大咧咧,遂毫不顧忌的將別人好奇的視線轉換成直白的話語。 祁野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坦蕩蕩道:“之前接了許老師的委托,后來就慢慢熟了?!?/br> 楊導點頭稱贊:“你小子這圈里的人脈可以啊?!?/br> 祁野微微一笑,沒正面作答。 “以后需要拍攝本子,我就找你走動了啊?!?/br> 祁野很客氣:“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話...” 他一句話未說完,就聽到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堆里傳來一聲顫栗的、恐怖至極的驚叫,所有人停止了說話,朝聲音來源望去,只見曾經的玄學男團的成員之一,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面色青白雙眼發紅,他握著手機的手指簌簌發抖,口中喃喃—— “開、開獎了...之前我們那個視頻!”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為微博的抽獎系統關閉至今,對外宣布仍是維護狀態,完全沒有恢復功能一說。 怎么回事?難道是那條視頻自己開的獎? 聽到他這樣說,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紛紛拿出手機打開微博查看,殯儀館內沉寂一瞬即刻如水滴進熱油鍋,炸開了,所有人默契的嚷嚷、毛骨悚然的望向祁野—— 因為中獎的人有兩個,一個是許照。 另一個,正是祁野。 章節目錄火葬 祁野身子一僵,心臟在腔子里砰砰砰狂跳,不知不覺手心都是汗。 事情太突然,還沒等他理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手機響了,微博開獎頁面切換成許眠的來電。 隨著這聲來電,殯儀館的眾人都禁了聲,幾乎同時屏息望向不動聲色的祁野—— “抱歉,我去接個電話,你們繼續?!?/br> 留下這句話,祁野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禮廳,到走廊接聽電話。 “我哥不見了,”電話一接通,許眠劈頭蓋臉直切正題,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早上他去見編輯,十一點從出版社出來還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回老宅吃飯的…可…可路上失聯了,后來微博突然開獎,之后的事你應該知道了…我聯系不到他,派出去保護他的靈使也完全沒了聲息!” 電話那頭的許眠喘了口氣,稍稍平靜下來又道:“你沒事兒吧?” 現在社交網絡上滿屏都是祁野許照被迫中獎的推送和報道,只要能上網的人幾乎都知道。 “我暫時沒事,你也別急,許老師不一定真出了什么事兒,”與許眠相比,被選中成為錦鯉的當事人祁野態度要鎮定許多,他看了眼時間,“你是在開獎之前,發現許老師失聯的?” “對,哥他很久沒回來吃飯了,我打電話跟他確認中午想吃什么好讓廚子加菜,他后來一直沒接電話,我想他可能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