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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親昵的拍拍佘萬霖的肩膀道:“你這孩子,倒是很像他了?!?/br> 他也不想再說這討厭的事情,就岔話問:“你說,才將那使雙刀的胖子若在江湖,卻是個什么人物?若是那小宰追上來了,到了這地方,那幾個小刀兒可有一戰之力?” 佘萬霖想想:“這我便不知了,不過,今日若是小宰到,這個關卡也不過人家一劈……” 他忽然停頓,而后眼里“露”著異樣神采道:“不對不對!小宰便來,他也不行,須知古代猛士多能有扛鼎之托天之力,江湖人士,多匹夫之勇,須知兩軍對壘又有多少老刀在其中,再者,帥者率領也,便遇小宰又如何,帥能將千軍領成一人,將可為國基,小宰又何如?不過區區草莽?!?/br> 他說完背著手就走,其實有些話他并不想說的,家里的大人總覺著他是個孩子,就背著他做事。 可他早就知道了,也早就推斷出來了。 他的父親陳大勝,這些年就只做一件事,誓要將譚家軍這樣的酷將,從大梁徹徹底底的抹去。 父親說便是戰爭,也有救贖仁義的戰爭,像是老刀這樣的東西,是不該在人世上存在。 至于什么小宰之流,如今再看,也不過爾爾。 他走的驕傲灑脫,卻沒看到,他背后的臭叔那張滿是疙瘩的假臉上,就滿是欣慰的笑。 “個臭小子,長的到快!” 第235章 第235章大腦袋,短…… 大腦袋, 短脖兒的金滇馬停在碼頭,細竹皮殼兒,老漆頂篷車前, 就坐著一位胖墩墩,縮小了能上年畫的商號掌柜。 六月初的天氣兒,挨著綠蔭連著水岸,不能說熱, 可胖子就要出汗。 趕車的伙計慣壞了, 就把個胖掌柜丟在車上坐著,他自己到去了邊上的大榕樹下賴靠著,嘴上還叼著一根樹叉叉。 其實這兩位年紀都不大,就都二十郎當歲的樣兒。 皚城碼頭出來的老客不多不少, 就一會子一茬, 一會子一茬,每次出來,這對主仆便站起來迎接過去, 只要看到個胖點的,臉上再有點疙瘩, 那胖掌柜就會親熱無比的過去搭手行禮,還管人家叫叔。 可惜,哪回都不是他叔, 就沒少給人撿便宜。 今日也是如此,一大早上來了,甭說真叔了, 假叔都沒幾個,那小伙計就不耐煩說:“我說~二掌柜!今兒里頭一定出事兒了,您看這時候不早了, 又熱,不然咱回去唄?我就覺著吧,今兒指定不能到,老譚家那……” 胖掌柜聞言瞪他一眼,一伸手從袖子里取出個很大的布帕子,先是在臉上盤了一圈兒汗珠,嘴里就嘀咕著:“你閉嘴吧,我也知道不能到,可老子見天來,刮風下雨都沒耽誤,哦,熱了我就回了?那不能,那我就得一日不落的呆著,哼!” 小伙計撇嘴兒,吐出嘴里的樹杈,又從地上扒拉了一根草丟進嘴里:“哎~呦,嘖!饑~??!” “饑?那,那你這么一說,我~也饑了?!?/br> 胖掌柜嘮叨著,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左右一看,看到榕樹頭有個炸豆餅的,他就走到那冒著油氣的鍋前,先是盯著鍋底看,最后就慎重從袖子里取了十文好銅錢,挽起袖子,肥嘟嘟的瘦白玉藕指頭,就指著一鍋豆餅,逐個挑選大的。 還背對著伙計,人家撈一個,他囔塞一個。 小伙計眼角看著自己家貪吃掌柜,先是兩聲不屑的哼,不經意就瞥到一條戲船靠了岸。 年紀不大的人總是稀罕熱鬧,小伙計懶洋洋的起來,就瞪著那船幡子念了一聲:“五福班?啥呀……還以為是大班子呢,什么五福班,沒聽過,呿~!” 他嘀咕完,脊背抽了筋又要往那榕樹上靠,卻又看到那戲船往岸上搭跳板,一不黑不白,臉圓略胖,確實滿面豆兒的人正往岸上走。 小伙計嘴巴跟不上脾氣,著急就開始磕巴,他想大聲喊,喊不出就開始跺腳,又蹦跶。 蹦跶完,幾步跑到胖掌柜身邊,抓住他袖子就要說話。 哪成想,那掌柜立刻把最后一塊豆餅塞到嘴里,一陣燙的學學學學的音兒后,這家伙咽了東西,就捂著燒心口兒對小伙計憤然道:“你想干啥?你想干啥!跟你說,用你自己的錢兒買啊,這是我的月例,我……我滴娘的娘呀,來了!” 眼睛跟著急切的指頭,這胖掌柜就看到了下船的人,再一數面上豆,恩!好多,差不離就是他等的人了。 可憐胖子一臉的氣急敗壞,就捶胸頓足道:“說啥啊,我就說~我就說么,我是個鳥在上面拉屎我還不知道躲,必要仰腦袋拿鼻窟窿接的倒霉貨,這都多少天了,我就天天來,天天來……我不就悄悄吃了個餅兒么,哎~呀!” 說到這里,他抬手去打那個伙計:“我叫你饑,叫你饑,滿大街人就你長個肚子,滿大街就你欠兒,就都賴你……” 小伙計憤怒,總算面紅耳赤的擠出倆字:“走,走,走呀!” “啊,對,走走走走走走!” 五福班上下都舍不得平掌柜還有小東家,江上來去,搭船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這一對叔侄自來了船上,甭說擺架子,那人好的就不用提了。 大家伙舍不得,這船一靠岸,就一起來送。 張雙喜這家伙甭看是個爺們,偏有一副何時都能哭倒長城的心肝,他就拿著帕子哩哩哩哩~的把這叔侄送到岸上。 好家伙,旁人倒好,間隙也上過岸。 可佘萬霖打從慶豐出來,他的腳就沒有粘過路面,甭管他內里有個啥本事吧,這會子啥本事都沒有用處嘍。 一到地上他便腳下綿軟,捂著嘴天昏地暗的跑到一邊兒,對著江水那就開始吐了。 你說吐就吐吧,岸邊就過來幾個異族姑娘,這些姑娘也沒有穿的很好,甚至在臉上還紋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可眼睛是晶亮的,笑聲也是爽朗的。 許是金滇白嫩嫩的少年不多,她們就嘻嘻哈哈到他身后看他吐,大概是覺著他可憐,就有一姑娘伸手從路邊摘了一朵花兒,拔出根莖來到佘萬霖身后。 佘萬霖回頭就看到一張紋了面的臉,嚇一跳后,又被人家獻了花兒。 反正一輩子的奇遇今兒算是全喚了,佘萬霖就滿眼驚恐,呆看著幾個紋面姑娘對著自己“舔”花根兒。 這,這是想作甚? 這是金滇的迎客禮儀? 好他半天才明白,難道,這是叫他也“舔”“舔”?他猶豫伸出有些抖的手,到底接了一朵花,試探的就“舔”了花根兒,再吧嗒下嘴巴,恩?甜的! 幾個異族姑娘看他明白了,一起銀鈴般笑了起來,又都背著簍子走了。 滿面懵懂的佘萬霖,就拿著一朵花看著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