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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筆墨,就腳下浮軟掂著腳尖到對門要筆墨,也是敲了好半天人家才開了一條門縫,遞出一套筆墨。 七茜兒取筆沾足墨汁想了一會,這才寫到:榆樹娘,年六十二,系百泉山人士,狀告百泉山一代偽廟廟主…… 白英帶著一群蒙面人回來,七茜兒依舊在寫,邊寫邊說:“一會子我再給你寫個信,你讓老辛替我去敲一次登聞鼓,我這冤可受大了……” 然而她這話還沒說完,對面屋頂一柄銀槍裹著紅纓,對著她閃電般席卷過來。 第227章 第227章若把江湖分…… 若把江湖分成幾個等級, 氣是其中最玄妙的東西,有的人練了一輩子也沒有起氣勁,上乘下乘功夫看氣勢便知, 是不是高手,這也得看勁氣。 那銀木倉從屋頂襲來,剎那功夫,可憐的客棧內里破爛不算, 屋頂也是瓦片四濺, 跟著木倉勢便過來了。 體體面面的好客棧,就丟了半個屋頂子,客棧老板到底不想活了,就在下面哭嚎:“榆樹娘娘廟的, 老子曰你們八輩兒祖……” 有人堵住了他的嘴。 瓦片落下, 原本倒地未醒的道姑倒霉,砸中的紛紛哀嚎起來,發現屋頂上人, 便哭嚎喊到:“廟主救命!” 霍七茜沒有管這些閑事,那木倉頭到面門前, 她便微微側身,順手拿住了木倉桿,拿住之后便一皺眉, 只覺好熟悉的招式? 好像多年之前,某個老頭兒也喜歡用這一招的,叫啥來著? 對了, 那廝叫做龐圖! 他弄壞自己一身上好的衣裳,還想進京毀了陳臭頭,前后恩怨積存起來, 自己便把他捶成了rou餅兒。 那會子自己什么心境,從仇恨里出來沒多久,滿肚子的地獄郁氣,隨意一點就是燎原火,若不是辛伯悉心呵護慢慢引導,她還真不知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兒。 說不得就成了個陰陽人,白天做人,夜里就是惡鬼。 哎!也不是不后悔的。 當年到底是做事狠辣了些,也不知道給孩子們積德,有人該死,那就給個痛快,又何苦弄成個rou餅。 想到這里,七茜兒扭臉去看滿面猙獰想要抽木倉再刺的道士。 這道士打扮的不倫不類,他頭戴道觀,身著藍“色”道袍,與一般道士不一樣,便是日月星辰圖案所在,他繡了一顆大榆樹,還有自己百泉山正廟里面的神像樣兒? 甚至他腳下布靴上竟然也繡著榆樹?還有自己那泥胎像?這到不像是榆樹娘娘廟的廟主,倒是有點把自己踩在腳底下的意思。 用吃“奶”的力氣,連續幾下搶奪木倉桿不開,這道士便唇邊陰冷,對著木倉尾部一擰,□□瞬間一分為二,取短木倉對著霍七茜面門便是一扎。 嘶……這招~也熟。 從見面起,這廝處處不留情面,打的都是霍七茜的死門,眨巴眼兒,霍七茜又拿住了這支短木倉,這道士有恃無恐冷笑威脅道:“小子~好大膽兒,入了百泉山的地方,竟敢在榆樹娘娘她老人家地頭動土? 你難道不知,她老人家已經武入半圣,天下罕有敵手,你若不想活就自己死去,莫要連累家里被我們滿門追殺……” 霍七茜一聽這個名聲就有有些煩躁,還,還滿門,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門派? 她這新的一輩子,若說家里的事情,那是事事如意,唯一點不開心,就是榆樹娘娘廟那邊的雞“毛”蒜皮。 這惡心勁兒的。 以后宅“婦”人的角度去看,就他先人的,老娘拿你們幾文錢,家里動土都要去廟里問詢問詢,她又不是真神仙。 更惡心的是,廟會越來越大,她還得年年出份子唱戲給自己泥巴胎聽,還得陪著阿“奶”去給自己上香,這都是什么事兒! 想到此處,根本不與這廝羅嗦,七茜兒將木倉往懷里一帶,從側面直接擊暈了這廝。 這道士一倒,把他看做活神仙大依靠的道姑們便傻眼了。 安靜片刻,那邊有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個哀求:“好漢饒命,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是被她們拐騙來的……” 那個哭告:“滿家“性”命被她們攥在手里,實在是冤枉……” 七茜兒擺擺手,自有人堵上這些神神鬼鬼的嘴巴,不讓她們出聲。 才將的嘴臉可不是這樣的。 是非黑白,也輪不到霍七茜給她們斷案去。 她走到桌前將狀紙一收,遞給白英道:“勞煩丐門兄弟,連同地上這些,趕個夜路,就全部送到兵部陳大人手里。至于這狀紙,就勞煩辛伯去幫著敲一下登聞鼓了?!?/br> 反正,自己的麻煩都是這老頭兒給帶來的,她不好過便誰也不好過,好歹得細白自己,不然便大糟糕了。 白英哭笑不得:“您,您至于么,這是江湖的事兒吧?” 該按照江湖規矩,請了附近的門派共商此事,再一起跟這些混蛋算賬。 七茜兒瞪了她一眼:“見識短淺了不是,趕緊去,先送他們出城你再回來?!?/br> 白英聳肩,將狀紙放好,跟著一群乞丐把這兩廟道姑往驢車上丟。 也虧得本地丐門的小頭目機靈,不然還真不好找這般多的車兒,仔細看清楚,還有卸了糞桶的糞車兒。 等他們走遠了,霍七茜就坐在那兒尋思,怎么是道姑呢?要說體面,如今這世道還是和尚體面呀。 正尋思間,老街那邊就慌張張跑來幾人,待到近前看清楚,卻是一名皂役帶著三五白役。 等看清楚發生何事,這幾位也不是膽大的,便警醒的遠遠住步,紛紛握住腰下長刀喝問:“好膽,敢在廣順縣境內作“亂”,就不,不怕王法么,趕緊把人放了,你可知那是榆樹娘娘廟里的姑“奶”“奶”,你,憑你是哪個,告,告訴你,你可吃罪不起……” 該幫忙的時候這些人都神隱了,看著要帶走人,這幫子人才敢出來。 七茜兒心里對王法有些鄙夷了。 她探手又“摸”索了一次袋兒,選了一面品級最大的身份牌兒,抬手丟過去道:“廣順縣好大的膽子?威脅到本官身上了,我不與你們說,去叫爾等縣尊過來說話?!?/br> 那邊顯見是個不識字的,便舉著牌子回身又跑。 看他們走了,霍七茜才跟白英丟了個眼“色”。 白英迅速指揮人將這群道姑弄走,期間有道姑大聲嚎啕,便順手打暈,消失的極其快速,只剩下那使木倉的道士孤零零躺著。 看現場打的兇悍,飯鋪老板又躲在了桌面之下,心中畏懼哆嗦如篩糠,便連累的桌兒嘎達作響。 七茜兒回手按住木桌,好脾氣的對桌下道:“勞煩老板,再燒些熱水來?!?/br> 半晌,老板哆哆嗦嗦出來,回身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