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0
遇到了她的機緣。 哎,老霍家的閨女命苦,上輩子也不知道欠了誰的,就這個勞碌命了,誰也不省心呢。 坐在這里仔細想,那個瘦小枯干,怯懦膽小的七茜兒,恍惚又成了旁的人? 她忍住好奇,卻認真的盯著meimei臉頰看。 七茜兒感覺身邊眼神不對,便推了jiejie一下。 谷紅蘊這段時日也是四處打聽,他原本以為恩人是心有苦衷,沒成想卻真就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做的,這都要給人家生二胎了,就?做被萬人敬仰的老隱不好么? 看谷紅蘊眼神不對,七茜兒卻認真對他說到:“如今朝廷愿意恩赦你們,便忘記前塵往事從新開始吧,不看旁人,你看看這娃娃才多大點兒?他已經沒爹沒娘了,何苦又要把他牽扯回燕京來?再者,我家那位從前雖與你們一直牽扯,可他是契約奴被迫入營,刀身從不由己,而今更不由己,這孩子……這孩子的爹,難不成從前就愛打打殺殺? 我當日既看他面救你們一次,便也希望他往后能讀幾本書,能有個安穩日子,最好離開這些麻煩事兒遠遠的去,能成家立業,好好安度此生才是這孩子的歸途,你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谷紅蘊眼中猛升起眷戀,百般滋味上頭,就壓抑哀傷道:“卻,卻原來天下做母親的都是一樣的?!?/br> 七茜兒愕然。 谷紅蘊苦笑:“不罵恩人,當日我師妹自縊留書,也是這般說的?!?/br> 七茜兒一拍小案道:“對吧!那你又何苦回來?” 谷紅蘊仰頭看看天“色”,到底說:“回來,是武帝想天下歸心,他想河清海晏,我們更想師妹們留下這兩根苗能在人間坦“蕩”來去,這不是朝廷應允,給他們的父親建造廟宇,以表忠勇,便必得回來,恩人怕不知道呢,上位者最愛平衡,我們北派從前代代都是帝王馬前卒,他如今也想要了?!?/br> 七茜兒撇嘴:“我家還有個九思堂呢,人家可都是南派的?!?/br> 谷紅蘊卻搖頭笑道:“有些事兒,還真得跟您說清楚了,也罷,恩人怕不知道,九思堂建立之初,君王的意思是希望他可以迅速收攏安撫江湖力量,以便朝廷能夠順利治理,并早早歸納疆土也好天下歸心。 然孟鼎臣此人……他前半生卻是廟里念經的和尚,他根本不懂這些,許是念多了慈悲就逆反,人家就處處去學金剛“亂”怒目,和尚他都做不好! 也不是我看不起他,要論武技我們平分秋“色”,可與朝廷配合這事,我們北派卻多出幾百年的經驗,況且,北派護國寺世世代代都收集各種學說,更為歷代朝廷貢獻術道之法,我這里的術卻是農業冶金之技藝,我們有功于天下,便不能隨意欺辱,可他偏偏卻要拿我們一頭,這誰能服他? 我們北派傾力支援前朝之事,大家從前各為其主,我們至今都不覺著做錯了。 偏那孟鼎臣還想演出一個能臣的樣兒,規矩就定了一大堆,沒有成效他就急躁起來,開始四處破壞了。 您相公回家雖不提,恩人若想打聽一問便知,這位自打有了權,他便親替武帝結了無數仇家,光白石山一案,他就替代大梁得罪了天下郎中,更有各地歸山老隱因后代子侄被多方迫害,尤其近年,宮內更常有刺客涉足……想來,您相公在御前早與他們交手多次,卻不與你提罷了?!?/br> 七茜兒聞言心內一驚,腹內孩子機敏,便不安起來,還使勁踹了她兩腳。 霍五蓉本提著茶壺給meimei添水,卻眼睜睜看著自己meimei把一個瓷杯,捏成了粉末兒? 當下她就倒吸一口氣,眼睛瞪的跟牛眼般大。 第185章 第185章瘟神廟…… 瘟神廟外, 車馬不遠卻聽不到敘話聲。 谷紅蘊帶著泉兒跟七茜兒告別。 七茜兒笑著還禮,嘴里卻說:“今日一別,從此就當不認識了?!?/br> 谷紅蘊當然知道她的意思:“自是如此的, 我們身份敏感更不敢帶累恩人,那就此別過,祝恩人長命百歲福祿綿長?!?/br> 七茜兒笑著點頭:“你們也是,世間皆苦切不要給自己喂黃連, 若自己都不放過自己, 這人間還真的白熬了,往后遇事想開些,不然怎么辦呢……到底孩子們都小呢,為他們多少委屈, 也得忍耐?!?/br> 看這小小的孩童滿面濡慕, 七茜兒到底指點了一下。 谷紅蘊面“露”感動,又躬身道謝,起身猶豫下說:“有件事我差點忘記了……恩人, 這么說吧,我們本與譚家有舊怨, 畢竟從前各為其主,我說便有挑唆之嫌…” 七茜兒面“露”不解道:“你且說來?!?/br> 谷紅蘊便說:“昔日燕京九思堂初起斗臺,您家夫婿隨即便接了玥貢山的斗貼, 是這樣吧?!?/br> 七茜兒點頭:“卻有此事,難不成此事跟譚家有關?!?/br> 谷紅蘊便道:“不是有關,有些江湖上的事情恩人不知道, 可我們卻是知道的,玥貢山幾百年來,它有的供奉我們都知道是誰, 皆因這些供奉也養著我們千初閣的老隱,可是改朝之后,那些供奉大部分是家道衰落供奉不起了……如今,能請得動龐圖那樣的人,也就譚家了?!?/br> 七茜兒卻想起一人問:“此事辛伯可知?” 谷紅蘊便道:“供奉一事丐門自古不受,他們吃百家飯的,何況,這事兒在各家也是機密,老隱們也都想著獨攬供奉,又怎么會把這樣的事情往外傳,我們千初閣也就我跟師父知道?!?/br> 七茜兒這才心里舒服了,便點頭道:“知道了……”又想起什么的問一句:“此事皇上可知?” 谷紅蘊認真的想了下道:“許未必知道的,他若知道就不可能用孟鼎臣,您也清楚,從前整個江湖大多以北護國寺馬首是瞻,他是南護國寺的。 武帝此人是個帥才卻非帝才,他至今治國用的手段皆是治軍那一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能與下屬同甘共苦遇事在前,可是皇帝卻不是這樣的,如此,盛世從不看開國帝,卻要靠他們建立夯實的根基,盛世若來,要看二代三代帝王的手段,畢竟治國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漫長的過程?!?/br> 他指指自己的腦袋,話說的掏心掏肺,七茜兒便笑道:“多謝提點,你到知道的多?!?/br> 谷紅蘊聞言,臉上“露”出一些自我奚落苦笑道:“那倒是,畢竟御座前念經也念了幾百年了,那,就恭送恩人先行?!?/br> 這一次是真的利落的走開了。 一直到七茜兒馬車看不到,谷紅蘊才聽到泉兒喃喃道:“姑姑~!” 谷紅蘊伸出大手,“摸”著外甥的腦袋笑說:“想去你姑姑身邊,就使勁磨煉自己吧,卻不要學你爹,也別學你姨夫那一套?!?/br> 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