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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小娘養的好幾個崽子陳四牛都不敢帶回來,他老娘很是膩歪納妾這件事。 如此大家就只見過喬氏偶爾帶過來的翠鶯,這姐兒膽子不大,每次到了老宅門口都是畏頭畏尾的,還看到老太太就哭。 她哭的多了,喬氏就不帶她來了。 老太太心里有想法,就總是給喜鵲還有蘭庭說好話,哥幾個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也笑著應允,誰吃飽飯沒事兒做,成日子跟剛縫了開襠褲的孩子計較,犯不著呢。 院里孩子們咯咯的笑,屋內大人也笑,心里的想法卻都是一樣的,這才幾年啊,老陳家的孩子便滿地“亂”竄了。 老太太看了好大一會子,這才抬頭問陳大勝他們:“你們今兒是來我屋里混一頓的?” 陳大忠笑瞇瞇道:“阿“奶”,好歹也得三頓,她們這些日子忙死了,今兒讓她們也松散松散吧?!?/br> 呦,這是孫子們能陪著自己一整天了? 老太太高興的不成,嘴里便一連串的吩咐,把初一剩下的羊頭rou拿來,再把初三剩下的一篦餑餑也蒸上,破五的幾塊牛rou別省著了,都給孫女孫子切了來。 多愛這些孫子孫女,家里多有積淀,老太太也不會在剩下的東西沒吃完之前,給他們做新的,那都是要想著法子讓大家吃進肚里的。 好在這幾位絕不挑食,也沒當一回事。 等到老太太吩咐完,這才問陳大勝:“這一整日呢,不若咱就把你呂嬸子年前請的那位女先生喊來家里說幾本?” 陳大勝盤腿上炕,抓了一把豆兒邊吃邊道:“請什么女先生啊,阿“奶”要聽好古,孫兒這里好幾本呢,那都是今年節里燕京發生的稀罕事兒?!?/br> 老太太聞言大喜,趕忙讓陳大勝講,可她卻沒看到,幾個孫兒還有丁香眼神都是奇怪的。 陳大勝飲了半盞茶,抹了抹嘴兒想了下,便跟老太太笑說:“阿“奶”,我今兒就給你講講年初二,京里順天府受理的一個傻子案吧?!?/br> 老太太驚愕:“傻子案?傻子還能犯案?” 陳大忠在一邊搖頭笑:“也不是這么說,說的是有一家人算作是滿門蠢物,說他們傻子都是夸獎他們呢?!?/br> 老太太最愛稀罕事兒,一聽就聽進去了,便問:“咋?這事兒你們也知道???” 陳大勇上了炕,賴在老太太肩膀上:“這么大的事兒,燕京上下早就知道了,見過蠢的,都沒有蠢成這樣的?!?/br> 陳大義抬杠:“蠢?哎呦,這一串兒事下來,我看人家可不蠢?!?/br> 老太太著急:“哎呦,趕緊說吧,半天兒也不說到正地方,就把我急的~?!?/br> 怕老太太焦心,陳大勝趕緊拉住她的手道:“您甭急,就問你,您可知道子野這個地兒?” 老太太想了下,想起什么臉上就不好看了,她有些憋悶道:“咋不知道呢,子野唄,離咱家遭難那地兒也不算遠,怎么,這戶人家是子野的?” 陳大勝點頭:“哎,阿“奶”這書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本,我一說您就知道了。沒錯兒,這戶人家就是子野的,他家本姓藍,在前朝也是金門賜第,出過無數學問人的大戶,先祖興盛那會子,子野那邊一半的土地便都是藍家的……” 老太太自己便是大戶人家的老祖宗,她還是郡王的干娘,卻完全沒有高門老太太的自覺,閑余她便最愛聽大戶人家的故事,在她看來,依舊覺著有三五百畝那便是大戶。 幾年前更慘,覺著天天有細米吃,能吃飽,家里有個幾十畝上田,這就是大戶。 心里盤算了下半個子野,好歹千畝土地,老太太就驚訝道:“竟?這般豪富???” 陳大義笑著點頭:“可不是,這事兒我也知道,源頭卻要說到前年去了……” 陳大勝嫌棄他扯了太遠,便笑道:“二哥你扯那么遠,沒說到這兒呢?!?/br> 四個孫子,從先給陳大勝十貫錢換七茜兒就能看出,老太太是偏心眼兒的,沒有最小的蘭庭在,她就偏陳大勝,偏她自己還覺著最公平不過。 老太太對陳大義擺手:“你別說,讓咱臭頭說……”她想起什么,臉上猛的一沉問陳大勝:“姓藍?子野藍家?那不是咱仇家么?” 老太太這幾年是越發糊涂,可是這輩子幾大恨,卻都跟這姓藍的有關系。 前年里找到罪魁禍首,祭了亡人,老太太便覺著了了心事兒,有意忘記了這戶人家。 可陳大勝今日提起,老太太就想起來了,她怎么敢忘??!那是坑了陳家滿門,把家里男人,男丁都賣做契約奴的混帳人家。 偏偏那家有個好爺給晚輩留有余蔭,陳家講理不能報仇雪恨,就總心有不甘。 老太太眼神晶亮,語氣卻試探著問陳大勝:“莫不是~那藍家大房那個叫藍啥的大爺?他,他終于得了報應,他倒霉了?” 陳大勝道:“是,正是他倒霉了!藍氏宗子藍子立?!?/br> 老太太聞言輕笑,伸出手將桌面的干果皮兒撥拉了幾下,也不知道在寫畫什么,就寫了好半天兒才說:“老婆子我倒是個念佛的,可這藍家的倒霉,我聽到,卻覺心里十分順暢,阿彌陀佛,佛主,我放不下啊,真真是罪過了?!?/br> 說完又加了一句:“來,這大過年的,盡是好事兒,咳~你就細細與阿“奶”說說,他是怎么倒霉的???” 她看看屋外,又看看屋頂補了句:“那我自然是想旁人都好的,畢竟我是個念佛的,就得信個因果,可他若果報到了,老婆子也沒辦法??!那出門驚了馬摔死了,吃飯噎著,他憋死了?那,那就跟老太婆更沒關系了,菩薩明鑒也不能動了咱家的福報,好歹我施了好久的粥呢?!?/br> 陳大勝忍笑,到底與阿“奶”細細說來。 話說,那年藍子立將舉族支援的二十萬貫折在了燕京,他窮途末路到底心有不甘,又覺著自己最有本事,心有不甘人家就想在燕京試探一下。 最后呢,聞聽這廝拜了一位說是在宮里掌印的錢太監為干爹?便不知道怎的又抖擻起來了。 老太太聽到這里,便細細打量幾個孫兒,末了“插”言笑道:“這干爹還是挺多的,他想要,就有???” 陳大勝笑著點頭:“有了,人家自打有了那做內官的干爹,便當成了親老子奉養起來了?!?/br> 老太太抓了一把豆兒吃著:“呦,他還懂孝順呢?這個錢伴伴,你爹認識不?” 陳大勝搖頭:“騙子一個,我爹哪兒認識去?” 老太太當下笑顏如花,點點頭嘆息:“騙子好,騙子就得好好孝順著,最好供起來?!?/br> 陳大勝咳嗽:“啊~跟供起來差不離兒了,人家那是真孝順,對親爹不過就是那樣了!就為孝順好這位,人藍安江是寫信回族里再周轉了十萬貫來京,還把一個守寡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