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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像話。 這樣!你四叔才打發了人去喬氏她老家,好么,人一去便驚到了,她前窩的男人跟孩兒早死了!給“亂”軍砍死的,這些年她整的那些錢兒,都貼補了前窩的婆婆還有她前窩的倆小叔子家了!那派去的人回來說,人家那邊蓋了好大的宅子,哼!他們憑什么蓋大宅?還不是從咱家身上刻薄過去的,菩薩面前我也不說惡毒話了,我就說句報應那也是該當的吧?” 七茜兒心中驚愕極了,就想著這事兒上輩子沒有???人家喬氏一直就順風順水的當她的富貴太太……也不對,那邊一直要錢就總有瞞不住的一天,只是她與老太太那會子無關緊要,人家就憑什么在她們面前“露”這個丑態。 想來,也是躲起來哭過,最后忍耐著熬過去了。 老太太在邊上是又想說活該,又想說報應,可她怕觀音菩薩看到,就忍耐的頗可憐,好不容易忍下那口暢快氣兒,她便冷笑道:“也不是我詛咒她,茜兒啊,你就說,她壞不壞吧?從咱家死人堆上抹錢往那邊貼補,我敬她是個做好娘,可咱家孩子就不值錢么?咱喜鵲從前啥樣,那是歡蹦“亂”跳的!現在啥樣? 傻子一樣!我能不恨她?咱家的孩子她還想碰?我可去她的吧!從今往后她只管生,老婆子我養得起,她生一百個我都養得起!那賤婢就一個都甭想落在她的手里,讓她給我等著!” 喜鵲那張臉上被人抓了十幾道深血槽,喬氏都能為了巴結富貴忍耐了,還有那孩子身上的傷,老太太讓人把孩子抱過來一看,當下就厥過去了。 孩子身上那真是一身青青紫紫,喬氏后來鬧騰要孩子,為啥滿泉后街沒一家支持她的,大家就覺著這“婦”人就不配做個娘。 這下可好了,前面的沒了,后面的也沒了,喬氏折騰到最后,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到底是圖了什么? 一月端上來一些油炸的薄脆,隔壁又哭的那般慘,七茜兒便不能就著這樣的慘事兒吃東西,倒是老太太百無禁忌,她拿起來吃了兩口才說:“昨晚上老陶太太又來了?!?/br> 七茜兒聞言就滿面厭惡:“怎么哪兒都有她呢?” 老太太卻說:“哎呦!她咋了?不是她喜鵲現在還在黑坑呢,這人得有良心,人家對你好過,這個情分要念著,不然菩薩都不能饒你!做人唄,人家對你一分好,也不可能還給人十分,給十分的那都是傻子,咱就給三分,就憑著這三分,她想給老楊家說說人情,那,那就讓她說唄?” 恩?這就不對了,老太太今兒說話這味兒有些軟綿啊。 七茜兒表情古怪的看向自己家老太太,老太太卻也不敢看她,就捏著薄脆說:“說是,說是給一萬兩賠償呢,我就覺著吧,成先生也說了,他的“藥”管用,再長長未必就能看出來,那小姑娘長大了涂脂抹粉的,也看不出來的!到時候尋個好人家,哪怕給陪嫁五千兩呢,喜鵲也不缺個好女婿啊,你說是吧?” 七茜兒都給氣笑了,就問:“那剩下的五千兩呢?” 老太太便理直氣壯道:“給她弟弟娶媳“婦”兒??!” 老楊家很倒霉的,這大梁朝開國,十二個御使聯名摻慶豐同知楊時升,冒認皇親,治家不嚴,這也算作壯舉了。 皇爺知道楊時升是誰,當下就把他一家的官身都扒拉干凈了。 楊時升連同他的兒子這才知道,家里的女眷就在后宅給他們家結了一個好大的冤家。 陳家是什么人?陳家的老四是沒啥出息,可也輪不到你個后宅“婦”人看不起啊,好么!人家的孫女被你家幾個小姐挨個欺負,那是個人也不能忍??! 陳家四房是提不起來,還求你幫著買幾畝便宜地,咋了,求到你門上就任你宰割? 人家里的老祖宗可還活著呢,陳家的那位城門侯,那是佘青嶺的養老兒子,是皇爺夜夜安排睡在外殿,普天下最信任的人了,你文氏又算什么東西? 打從秋末開始,那陳大勝便回不了家了,家里人想他就只能趕著車去燕京瞧瞧。 因一個瘋尼,皇宮女眷現在都安置在外面,就連老太后這次都不占窩了,她也去了廟里躲著。 也不知道皇爺怎么想的,只是讓人趕緊去秦舍報信,卻并沒有傷害那瘋尼,就為了夜里能睡個好覺,陳大勝跟自己的兄弟們便在皇爺外殿搭起地鋪來了。 如今的形式就是,只要情不移來,大家就能半夜觀賞一次老刀脫衣,真……不太好形容此事,便對外禁了口,只說皇爺夢魘,要找最信任的人守護著方能安睡。 得罪了這樣的人家,老楊家是越想越怕,把那文氏千刀萬剮都不解氣啊。 可文氏又是個大肚子,這也不能弄死,也不能休的,那楊老三一怒,便把她送到了廟里贖罪去了。 楊家滿門現在就是一個目的,平息陳家的怒氣,人家為了這事兒是花了大價格的,對他們而言的大價格,整整一萬兩。 也不知道他們背后許了老陶太太什么好處,人家就來做中人說和了,咱老太太這輩子就哪兒見過一萬兩啊,五千兩她都沒有。 七茜兒當然知道老太太動心,卻很嚴肅的勸了句道:“阿“奶”,這事兒驚了這么些親戚,干爹都動手了,您要是拿這事兒換了一萬兩,咱家在燕京慶豐就不能抬頭了,這錢咱不能收?!?/br> 也不可能不追究!那死胖子他休想再做侍郎家少爺,大梁剛立,她不壓著楊氏滿門的官運最少五年,她也就白活這一世了。 一萬兩rou從老太太身上生生的被割離,老太太rou疼,便把薄脆丟到一邊有些悶悶不樂。 七茜兒看她不高興,就憋笑哄著她說:“阿“奶”,過十五日孟大哥可就成親了,那邊的小寡“婦”家昨晚可送嫁妝單子了,您老要沒事兒,就給孟大哥把把關?” 老太太最愛這樣的熱鬧,聞言她便甩了一萬兩這事,還把自己的腿兒從炕幾下一兜,就滿面興奮的問:“這就送來了?不是成婚當日送么?” 七茜兒點點頭:“慶豐東街規矩,就是男方下聘禮,第二天送嫁妝單子的?!?/br> 老太太打聽:“那你孟大哥給了多少聘禮?” 七茜兒回話道:“今年秋上給他整的回頭錢都送去了,三百貫?!?/br> 老太太嚇了一跳,便驚問:“呦!寡“婦”聘禮減半還得三百貫?這天子腳下的寡“婦”可值錢了?!?/br> 七茜兒自然知道老太太想什么,便打發二月喊孟萬全去,打發完人她這才回頭對老太太說:“誰能有孟大哥心眼多,那寡“婦”娘家就剩個老娘,婆家也沒了人,她帶著老娘加兩個兒子改嫁,求的不過是個庇護,人除了婆家那份資產是給她兩個兒子預備下的,最少能帶五千貫壓箱過來。 全子哥再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