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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碰死呢!還非要老太太把喜鵲小姐,還有小爺還回去, 后來四老爺就回來了……” 主子們看不上四房,這也就甭指望家下婢仆有多尊重。 七茜兒聽她說小話說的可愛, 就捏捏她鼻梁。 干爹送來這八個丫頭,七茜兒用來用去就用慣了四月, 其實她不喜歡老實丫頭的, 她喜歡心思活躍,聰明機巧, 四季歡喜的丫頭,而四月便是這樣的小姑娘,如此七茜兒就給她提了一等, 連老太太那邊用慣了的一月二月,上月都給提了幾百錢的月錢。 這家里從佘家來的婢仆卻是拿兩份錢的,一份從佘家那邊的賬目走, 一份兒隨這邊。而外面像是一月她們這樣的,最多不過拿八百錢。 披起棉袍,七茜兒帶著四月往外走。 看七茜兒出去,吉祥家的便笑瞇瞇的進磨房取了面口袋收糧食,這是媳“婦”兒的孝心,家里的老爺在宮里就等著這口了。 出了后院,接了五月捧來的手爐,七茜兒就墊著軟巾抱著,便走邊問四月“四老爺怎么說的?他有沒有去老太太那邊為難去?” 四月搖搖頭:“回“奶”“奶”話,這個到沒有的,倒是那邊好像出了大事兒呢!現在四太太正在家里嚎呢,說是不想活了,奴婢也沒聽全場,就想著“奶”“奶”要出來了,便先回來了?!?/br> 來至前院門口,七茜兒便看到七月八月正在抱著幾扎鮮花往里走,春分小滿他們排著隊,一人抬著一盆綠葉的盆景正往屋里搬。 這樣細雪的天氣,有這樣熱熱鬧鬧的鮮花兒應景便總是好的,七茜兒瞧著高興便說:“這個天氣兒,也是難為他們了?!?/br> 打秋末起,也不知道小仙苑那位平掌柜犯了什么“毛”病,他開始每十日往家里來一次,也不是本人過來,就是派那邊的管事的每十日往親衛巷送一次鮮花兒。 這花兒是從巷子口挨門挨戶送的,就連成先生那邊,四房那邊也是有的,并不會得罪人。 每次送來,都是綠葉的花兒四種,剪下來的鮮花八扎。 就為這點福利,大妞二妞跟著陳婉如學“插”花兒學的最好,如今已經會按照花型選花器了。 佘吉祥跟在最后,聽到七茜兒問話便笑瞇瞇的說:“是,說是日出那刻在花房里給“奶”“奶”剪的,都是挑的向陽最好的花枝?!?/br> 說完他也滿面鬼祟到七茜兒面前說:““奶”“奶”還是去老太太那邊一趟吧,您要是不去,老奴就尋思著~一月立馬就得來喊人了?!?/br> 這又是有什么事情了?七茜兒滿面糾結,就抱著手爐出門往巷尾走,還沒走到那邊呢,就看到巷子尾巴閑人一堆一堆的,再走進一看,四房家門口就圍著好多從前的嬸子,那喬氏的哭聲撕心裂肺般從那邊傳出來。 “……苦呀么哭到七關口啊,遇到了金雞把路攔那,好吃好喝我丟五谷啊,叫聲金雞你閃一邊啊……” 看到七茜兒站在那邊一動不動,黃氏,周氏這些就訕訕的笑笑,各自迅速離開。 恩,還是吃的太飽了,三餐不濟的時候也不見她們看熱鬧。 等到人群散去,喬氏的哭聲便徹底釋放了出來,仔細一聽?呦?這是在哭靈呢?這都哭到第七關了? 鄉間“婦”人哭靈,一般從閻王老爺面前第一關望鄉關往后哭,這個各地規矩都差不多,甭管怎么哭吧,頭七送親人就總要來一套這個的。 七茜兒聽得一會便想,老太太跟這四媳“婦”兒的恩怨算是解不開了,這都開始給老太太送靈了,今兒這是為啥?是干爹送來的戴嬤管的嚴格了?還是又因孩子的事情,跟老太太以死相“逼”呢這四房的事兒她才懶得問,既不會添好也不會添壞,就憑喬氏悄悄打老太太那么多次,老太太這輩子都不可能與喬氏和好,老太太如今什么靠山?她憑著喜鵲這事兒,硬是讓人搶了四房的兩個孩子親自撫養。 卻也不知道是報復呢?還是給自己找麻煩呢? 算了,長輩兒的事情,長輩兒們自己收拾吧。 喬氏哭聲太過凄涼,七茜兒不想聽便進了老宅,她一進東屋就看到老太太炕幾上已經“插”了一瓶熱鬧的花兒,那面上裹著布的喜鵲正拿著一支小“毛”筆描紅呢,她娘哭的驚天動地的,這娃硬是表情淡漠的一動不動,手腕穩當的不像話。 看她這樣,七茜兒就心里嘆息了一下,想是從前那個小精怪,見人說人話的喜鵲姑娘,就回不來了呢。而四叔的兒子陳蘭庭,就在家里雇的謝“奶”娘懷里吃砸吧“奶”吃。 看到七茜兒進來,老太太便咳嗽了一聲,正在教喜鵲描紅的三月便抱起喜鵲,謝“奶”娘也放下衣襟對七茜兒行了禮,這群人便呼啦啦的去了隔壁西下屋。 那邊也不冷,炭火是足夠的。 如今陳四牛在柴薪司當值,家里雖是燒炕的,卻再也不用干柴了,都是用的一等一的木炭,還都是老太太出錢給全家置辦的。 訂好的木炭市面一稱十五斤能賣到一百三十文,陳四牛拿就是一稱五十文,這還不是實價,他最少一稱抹了家里十文。 屋內熱乎極了,等七茜兒解了棉袍,老太太才對她說:“你過來,坐到我的身邊兒?!?/br> 七茜兒脫了鞋過去,圍了小被兒老太太才掩不住興奮的與她說:“你知道了???” 七茜兒撇嘴:“我這才從磨房出來,我知道啥了?就走到巷子口聽到隔壁的哭,那從前的嬸子可是圍了好幾層呢,也不嫌丟人的,這段日子她那天不哭幾次,那些人也看不膩歪,您又不是沒讓人抱孩子回去給她看!” 老太太就滿面解氣的哼了一聲道:“哼!那菩薩都說要敬父母了,有的人不孝便有了災劫,這菩薩都看的真真的,阿彌陀佛我可不是詛咒她不好,我只盼她好,我成天就請觀音菩薩保佑大家伙都好!我就是說這個道理,這是菩薩給的因果,你就得受著,這話沒錯吧?” 七茜兒困“惑”問:“您到底在說什么啊,好端端的說了一大堆菩薩,“奶”,您這話我沒聽懂呢?” 老太太對七茜兒向來有耐心,聽她抱怨也不生氣,她還挺想興奮的,可是菩薩應該是不許她幸災樂禍的,她便只能忍耐,就指著隔壁說:“你四叔今早給她的信兒,她頭窩的男人,還有剩下的那個兒子,早八輩子就死了!死了??!” 七茜兒聞言就嚇一跳,便驚愕的看向老太太問:“死了?什么死了?誰死了?” 老太太拍了她一下:“年紀不大怎么癔癥了?喬氏唄,那不是她是后來跟你四叔的么,這些年她從咱家弄的那些錢兒,都不是貼補了那邊去么!這不是前些日子你干爹送來個戴嬤教她規矩,那戴嬤嬤就說,你四叔與她的文書是絕對要辦的,不然家里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