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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伴伴說完,他就過癮的嘆服說:“甭說,要是曹氏這個脾氣,我也不必躲到這邊來了,你說拐彎抹角有意思嗎?她是皇后,后面的事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治就完了,偏就要事事彰顯個賢德,朕就讓她在宮里賢德……” 皇爺沒帶皇后來夏宮,依舊沒有讓她入主正宮。 佘伴伴不愛聽這個,便不客氣道:“別說你家事兒,說我家的!” 皇爺嘴巴抽抽,無奈的點頭道:“好,說你家的,說你家的!你說老常這個長媳,就是閉著眼睛在地下隨便“摸”,都能“摸”出一個比她好的來。他家老大才干品貌具是不差,怎么找了個這個?” 佘伴伴聞言就翻白眼:“陛下還敢說,現在您用的大多是六駿馬場的馬匹,可從前您用的是誰家的?” 皇爺臉上莫名紅了一下,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老常家大兒媳“婦”,是姓包的?” 佘伴伴點頭:“沒錯!關外俊驪馬場包五道的嫡出二閨女,人家老常拿自己最好的兒子給您換的馬……” 皇爺怪不好意思的拍拍腦袋,訕笑著遮掩道:“嘿!這不是國事繁忙,我這也到了年紀了,這腦子就顧不住了,是了,是了……怪不得老輸給你家兒媳“婦”,這包氏怕是只學了她爹的吝嗇勁兒,卻沒學到她爹的精髓……” 這兩人“婦”人般正絮叨著,就看到那邊張民望匆匆進來說:“啟稟陛下,北護國寺主持大師兩個時辰前圓寂了?!?/br> 本懶洋洋的坐著的兩個帝國掌權者,便一起坐直了互相看一眼后,陛下臉上不遮掩喜意的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張民望回:“兩個時辰前?!?/br> 皇爺又問:“誰承的法杖?” 張民望回:“老主持的幼徒四苦禪師?!?/br> 佘伴伴聞言思索半天才對皇爺道:“玄山座下二十四徒,四苦禪師今年才十三?!?/br> 皇爺拿著手邊的團扇一下一下的敲著矮塌邊,好半天后他才笑著說:“那,既他們有意講和,七日后封龕就讓貞兒去吧,宗室若有人想去也是無礙。京中世家,官宦,家眷若跟護國寺有因果,便也隨他們去,只名字讓五郎回來報給我?!?/br> 張民望應了,走沒幾步便聽到佘伴伴吩咐道:“叫六神仙也去,好歹年歲相當,小朋友在一起總是自在,讓大勝他們幾個一起去看看熱鬧,儀仗給安排的體面點兒,沒得真成了看大門的了!” 皇爺莫名其妙的干咳嗽起來。 第60章 第60章陳大勝剛沐浴完回到…… 陳大勝剛沐浴完回到自己的屋子, 便看到桌子上放了兩個大托盤,還有一個他一看便十分熟悉的大包袱。 包袱一準兒是媳“婦”兒送來的,可是這刺眼的珠光寶氣的東西,看便不是家里送來的。 這是一水兒的配飾。像是金鑲寶石玉珊瑚闊腰帶,麒麟彩玉闊腰帶, 金鑲珠寶玳瑁拼花腰帶, 緙絲六“色”香袋, 云錦六“色”香袋,鑲珊瑚珠寶火鐮, 金鑲絳帶,各“色”玉質的帶勾, 佩玉…… 陳大勝拿著干布擦脖子,一腳踩著臺階就對外喊了一聲:“萬春陽!” 他喊完, 便從院子的小旮旯,嬉皮笑臉的走出個三十多歲, 瘦若竹竿的太監來。 這是先生給安排的人, 只要在宮內,自己便歸他伺候著。 萬春陽顛顛的跑過來, 訕笑著對陳大勝說:“小祖宗,皇爺的口諭您知道了吧?” 陳大勝瞥他一眼轉身進屋子,對桌子上兩盤東西再不多看一眼, 反倒滿面蜜意的拎起家里送的包袱打開,一件一件把屬于自己的新衣裳取出來,愛惜的來回看。 這針線一看便不是媳“婦”兒的, 可是他也滿足,媳“婦”被他連累的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上,這京里的太太“奶”“奶”什么日子,他媳“婦”什么日子? 這可是從內到外整整四套換洗呢,他腳汗多,家里就送了十雙薄襪……這多貼心啊。 家里送來的東西陳大勝都愛惜的很,上差伴君他便穿尚服局做的那些,可是跟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他倆都穿家里的東西,一般埋汰地方也都不愛去。 萬春陽夸張的指指桌子上的托盤,對陳大勝又是一陣笑。 陳大勝不想理他,就煩躁的擺擺手讓他趕緊拿開。 桌面上是什么?他如今認識的,平時前后宮行走,就經常能遇到宗親家的子弟,還有外戚蕭家的,曹家的,馮家的,劉家的,岳家的子弟,更有皇子們與自己的陪讀,這些人身上穿的,腳下蹬的,手里拿的,眼睛里看的都就都是這些東西。 在某個圈子里,也只是家常,不算做稀罕物。 上月鄭阿蠻在自己面前轉了一圈,讓他猜不足巴掌大的小褡褳上銹了多少朵牡丹花,用了多少樣兒的針法? 陳大勝隨意敷衍了幾句,他便得意的說出答案走了,恩~那個小褡褳秀了六十六朵牡丹,用了三十三種針法,五個繡娘一月啥事兒沒做,就給這小爺繡了個五百錢都放不下的小包包? 可沒多久,宮里宮外宗親公子身上便都有了各“色”精巧的褡褳,接著全燕京乃至舉國上下的年輕公子,身上必要有個精巧褡褳才算撐頭。 獨鄭阿蠻很生氣,這幾日他都不帶褡褳了,他掛金線,銀絲編的小香囊,還每天都換香丸兒,并不跟旁人分享香方,這次便沒人能仿出來了,他就很得意,每天都讓他看得起的人聞聞猜猜? 總而言之那些人活的比打仗還累,感覺他們就像是在打仗,打自己不是很明白,又好像是明白的一種臉面帳……恩~就很傻。 陳大勝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他現在有人照顧著飯食,想吃多少隨他吃,還能點菜,頓頓有rou,身上里外都是新的,他再不敢多求,仿佛多求一點都會遭遇阿“奶”說的各種報應,被從天而降的惡龍抓走,被各“色”花樣的雷劈的粉身碎骨…… 他現在除卻先生,最佩服就是自己媳“婦”兒,一切都如她所料,雖然常常接到皇爺,太后,各宮娘娘們的賞賜,他想穿什么自有尚服局給他置辦,然而這場來自公子們的戰斗,他就始終置身事外,活的一點兒都不累,也沒有任何人敢于挑揀他分毫的不是。 他就是個穿布衣的! 他的先生被他影響著,也成了穿布衣的,長刀所的七把老刀走出去干干凈凈,老老實實,為人端正,辦差認真。他們誰也不會巴結,更誰也不會小瞧,就都憑著本心做事兒,憑著真本事端自己的碗,時間久了便是文官都是喜歡他們的,從無有一人敢小瞧。 先生說的好,如此就合適的很,沒有德行的人便是把身上掛成玉樹,該看不起你的照樣看不起你。 把陳大勝換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