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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玩兒的可高興了,頂點不覺著自己有多么討厭。 七茜兒也不是沒忍過,后發現那大“奶”“奶”就是個得寸進尺的東西,小心眼,花腸子,說酸話,嫉妒人,對她多好她都覺著應該,給她多少她覺著你有求于她。 對付這樣人就一個辦法,正面收拾便可,一絲絲臉面也別給,她就老實了。 趙婆子干笑著站著,七茜兒卻在那邊繼續寫道:“……他給我報了一回返修長廊的描金彩的賬目,我就看了一眼,那賬目不對,這人不能用了!我說不結賬,讓他拿走賬本,他還嘀嘀咕咕的膩歪,我就使人抽了他兩巴掌!人我關起來了,一會你趕緊給我弄走,我這管著好幾家的事兒,合起來都沒有他給我找的麻煩多!” 趙婆子有些嚇到,就站在那,仿若在自己府上般,恭恭敬敬的回了是。 七茜兒最后丟給她一張紙,指著上面的一串數字說:“他的賬目不能看,我一文都沒有給他支,這里,石綠,朱砂,金星,大漆,老膠樣樣都買的貴!還不止一倍,最貴的他給翻了五倍!上等朱砂現下慶豐一兩二百文,燕京老號二百一十,他給我的單子寫的九百文……”說到這里,七茜兒盯著趙婆子冷笑道:“你家“奶”“奶”膽子真大!” 得,又開始譏諷了。大“奶”“奶”肯定不知道,全家就數她有錢,她就是個沒數的。 趙婆子拿著單子就告辭,還帶走了那倒霉的劉管事,這位兩個臉蛋子腫的跟金魚泡一般。 看那邊走了,佘吉祥便進來笑著勸說:“他們是別的府上,咱們何苦招惹她們,大不了不管就是?!?/br> 不管?老陳家欠人家常連芳何止是簡單人情,沒有小花兒,陳大勝近不得皇爺身。 雖這輕輕一推力道不大,可是陳大勝這一生,恰好就缺這么一下,一下便遇風化龍了。 人得有良心不是。 七茜兒輕笑,毫不在意的說:“她是她,老太太是老太太,我現在身上穿的料子都是那邊老太太給的,他家媳“婦”有什么,我就有什么,人得長人心不是! 至于包氏~我管她是誰?誰不是短短一輩子?我憑什么受她的氣?她是比我好看,還是比我能干?她是比我利落?還是比我誥封大?什么都比不過我,還想指點我?哎呦給她能夠的!” 佘吉祥都樂的不成了,每次看自己家“奶”“奶”收拾人,他心里就覺著爽利,怎么那么得勁呢! 七茜兒帶著他往老太太院子里走,這一路,親衛巷子是從頭到尾干干凈凈,拴馬樁子都給人擦的光潤亮氣,那各家墻頭延伸出來的綠葉老梅枝,都被收拾的頗有意境。 還有那各家廊下的燈,都是精精致致一般大小,款式更是大大方方,一到入夜,那是體面肅然的從巷子口,明亮到巷子尾。 泉前莊七大條官巷,就數著親衛巷子出彩有規矩。 七茜兒一邊走,一邊繼續損包氏:“……眼睛里只有三五文零碎的東西,出息也就這樣了!你記住我這句,她在外給男人圖不上金粉,在內你好歹干凈點兒,把內內外外團結住了那也是本事,想干啥啥不成?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幾個三瓜倆棗,她敢把手伸到我這邊?不給她剁了,我都對不住自己個兒!” 說完她進了老院,那邊針線房的幾個婆子已經收拾好車子,就等七茜兒過眼呢。 七茜兒就打開最大的包袱,一件一件翻著給佘吉祥看。 “這是先生夏天的上布里衣,還有單鞋,單襪,都是他稀罕的清淡“色”,線頭走的是軟線邊針,絕不緊繃著……”她看看左右,那幾個婆子就趕緊下去,七茜兒便低頭悄悄跟佘吉祥說:“先生身上不方便,肯定里褲拋費的多,他死鴨子嘴硬!我就讓人給他做了二十條,讓他只管穿著,隨手丟掉的事兒,你跟他說~咱都不小了,有什么要求別憋著,慢慢就習慣了,自己人……??!” 太監容易失禁,身上便總有味兒。 佘吉祥一聽就差點沒哭出來,一直點頭應是。 七茜兒繼續往車上丟包袱:“這是幾個傻子的,說是陪著皇爺避暑呢,那春日上的衣裳也不往家送……” 這夜,住在燕京城外夏宮的佘伴伴,就對著一大堆里褲,多少有些惱羞成怒,他嫌棄的左丟右扔一番后,才尖酸的對佘吉祥說:“哼~我稀罕這幾件兜襠的?” 佘吉祥才不理他,倒是把帶來腌菜,還有幾樣磨好的豆面,細面擺在桌面上。 可憐七茜兒為了合法推磨,現下家里兩個長輩吃的糧食,都是她自己磨出來的。 看佘吉祥不搭理自己,佘伴伴便有些沒意思的拐著問:“她,她這幾日沒出幺蛾子???” 佘吉祥聞言就笑,便把今日七茜兒跟常府大“奶”“奶”那點零碎事兒,一點沒瞞著都說了…… 等到他說完,再抬頭,老爺床上那點兜襠的玩意兒,人家早就都藏起來了,這人也不知道啥時候走的? 燕京城外三十里的夏宮內,武帝楊藻身上全光著,就著了一個薄如蟬翼卻不透明的褂子,他躺在荷花池邊上的矮塌上,看各地暫舉薦上來的一些人名單子。 聽到耳邊的絲弦聲忽停了,他便一抬頭,卻看到是佘伴伴,人心情好,正笑瞇瞇的背著手溜溜達達就過來了。 皇爺指著桌面的幾塊胡瓜說:“可真會趕時候,趕緊過來吃一片,雖是早瓜,這滋味卻是不錯的……” 佘伴伴哪里稀罕這個,他就是過來炫耀的。 他坐在矮塌邊上先問:“看什么呢” 皇爺聞言就哼了一聲道:“恩科之前的舉薦單子……” 佘伴伴點點頭,故作不在意的說了句:“這個啊~咳……吉祥回來了!” 皇爺拿著一片胡瓜啃了一口才明白過來,如此便立刻附和:“呦!你那孝順媳“婦”兒,又給你磨面吃了?” 佘伴伴撇嘴:“閑的她,簡直多此一舉!我缺她那一口么?這不,又跟老常家那個傻東西別扭起來了,我就說她小小年紀,怎么來的這么大的脾氣,也就我家勝兒老實能忍了她……” 在七茜兒不知道的時候,她家里那點犄角旮旯的事兒,只要佘吉祥知道的,回頭是半點沒瞞著全部都給她禿嚕出去了。 由于她這個掌家媳“婦”做事兒太過硬朗,尤其是直來直去那股子鋼味兒,便對了佘伴伴與皇爺的癢癢rou,這每次聽到,跟聽大本書一般過癮。 佘伴伴也講的過癮,啃了皇爺半盤瓜,他最后總結說:“三千年也見不到的狂妄“婦”人!那真是什么都敢說,還覺著自己最有理,您聽聽!什么叫誰不是短短一輩子,我憑什么受她的氣?還覺著自己最好看,就她那個淡眉“毛”,不大點個頭的樣兒?” 皇爺已經樂了好幾遭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