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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凈,回頭到了堂里,算是抬不起頭了……” 身邊沒人說話,好半天,謝六好被人背后擂了一拳道:“你知道個屁!誰見了?誰知道?那,那女,女前輩不說,我不說,你不說,誰能知道???” 謝六好眼睛一亮,扭臉看著周無咎求教:“頭,回去不報?沒事兒么?” 周無咎哼了一聲,他腿軟,就扶著自己唯一小弟道:“你懂個屁!我就問你咱令主厲害么?” “那自然是厲害的!江湖上,我是說從前的江湖,說起咱令主那鮮少有人不服的,南孟北谷兩位人杰,那也不是作假的?!?/br> “那我再問你,北派現在疲軟,那邊護國寺收了那么多余孽,咱令主怎么不去抓?” 謝六好愣了一下,終于道:“他,令主他,他去了也打不過唄……” 周無咎拍拍自己傻兄弟的肩膀,扛著刀就蹦下屋頂。 謝六好緊隨其后的問他:“頭兒,哪兒去???” 周無咎邊走邊說:“我才想起來,我不是江湖客了!人女前輩說了,咱們吃的是民脂民膏,就,做點人事去唄!人秋善人現在正在救助孤老幼丐,我就過去看看……” 七茜兒可不知道她無意又做了好事,那九思堂的小令自這天起,就輪班在秋先生家附近維持治安,上輩子經常去秋先生家里敲詐的游手無賴,就沒找到機會再去“sao”擾。 也算是,輔助著,活人無數了。 話說那六品誥命貴夫人,罵了人官差一頓,跑了很遠她才松了口氣,就站在百泉山邊暗自擦汗。 其實吧,她也害怕的,那萬一鬧大了,官老爺么,找理由給人尋尋麻煩還是有辦法的。 她一個“婦”人大早上“亂”跑,畢竟不氣粗。 再看看身后無人追來,七茜兒這才安心轉身,提氣就上了百泉山。 又是一路騰轉跳躍,她便尋到了那片足有二三里的山凹處,低頭一看,這地方果然長滿了茁壯的老榆樹。 只可惜啊,今年她這一糟蹋,救得秋先生一屋老幼過冬,這樹等到春天怕是活不得了。 如此,七茜兒就站在樹林邊上,給山神老爺磕頭禱告,并發愿今日害死一顆榆樹,轉年起定然兩顆償還。 等發完愿,她才慢慢來到榆樹林,找了一顆粗壯的榆樹,一伸手便從人家樹身上抓下一大把皮來。 不知道何時,人手已然成了爪兒了。 天寒地凍,榆樹皮抓的到底不是那么利落。七茜兒忙活半天,就覺著指甲有些酸疼,可樹皮也沒有抓下多少。 凍住了? 這樣不是辦法啊,想那廖太監出手那下是何其利落,孟大哥砍柴那一下又是多么準確,萬事萬物定然有瞬間嘎嘣的弱勢,可這榆樹皮的弱勢之處在哪兒呢? 就這樣,這個啥也不懂的小“婦”人就圍著榆樹轉了幾圈,又開始拿自己的“婦”人道理去拆解這世上的事情了。 她想了半天,便想到每年春天,天氣暖和樹枝發芽,是最容易做樹笛的時候。 那時樹木抽芽,只要隨意采下一枝用手輕輕一擰,便能把整個樹皮從樹干上擰下來。 擰?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試試的。這樹干與樹皮的連接處,便是它的弱勢了。 七茜兒心里怎么想,就敢怎么做,就見她慢慢伸出手,將巴掌左右放在樹干之上,為了出力方便,她便扎出了一個江湖人士標準的大樁馬。 如此,站樁的姿態也就無師自通,自然形成了。 她拿巴掌推著樹皮,緩緩的左右一起使勁兒,左邊擰一下,右邊擰一下……開始,那榆樹自巍然不動,但是隨著這小“婦”人靠著推磨的寸勁兒,將氣從地下拽出,送到雙掌,又從掌心推入樹木與樹皮的連接處,如此這般徐徐向上均勻推送,一下一下……終于……那樹皮竟真的整張從主枝上蛻離了。 脫離倒是脫離了,可皮還是因為枝葉的牽絆而立在樹干外部。 到了這個時候,七茜兒到不怕了,她就伸出手,握成廖太監那種爪式,對著樹皮某個點就抓了出去。 就聽得喀拉啦一聲,一整張的榆樹皮,猶如脫衣般的就從榆樹上脫了下來。 住在燕京城的陳大勝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已經沿著這世上一切人都不知道,也辦不到,更想不到的怪物之路一騎絕塵。 此刻他謹記老婆的吩咐,必要找個好老師,要把書讀起來。 這段時日他跟家附近的游手都問過了,燕京城教書最好的,應該就在學士巷子里住著。 這天大清早的,陳大勝便跟兄弟們背著幾袋緊缺的糧食,rou干,活雞活鴨,家里有什么好的,是都帶著了,如此,這幾個就誠意滿滿的奔著學士巷就去了。 學士巷在前朝官辦太學的后巷,而太學后巷口入口,是一串二十幾個巍峨的石頭牌坊。 當陳大勝他們背著糧食從牌坊下面走過的時候,啥也沒見過的管四兒就問:“頭兒,這些都是啥???這一大串兒的!” 前面傳來他最敬愛的刀頭,斬釘截鐵般的回答:“貞節牌坊??!” 一拄著龍頭拐杖的老者剛巧路過,聞言便一頭栽倒在地,半天而不得爬起…… 七個樸實孩子看老先生摔倒,自然一擁而上幫著攙扶。 老先生掙扎了幾下,扶著陳大勝胳膊站起,才剛要道謝,卻看到陳大勝等人穿著的親衛衣裳,銀頂大帽環臂甲,內造御賜斗牛服加防雪的高底兒牛皮靴子,最重要的是,他們腰上挎著大刀呢! 他顫抖的伸出手指恨聲道:“你,你們……如何才來?” 陳大勝不明所以,以為老先生嫌棄他們扶的慢了,就態度極好的賠不是:“對不住您老了,下次我們一定早些?!?/br> 這老先生內心戲很多,自己站在那兒,想昂首挺立,奈何腿腳不好就跌跌撞撞,陳大勝趕緊遞給他拐杖,他輕哼不屑,眼里看著寒風,就覺自己骨骼清奇,“露”著一身不屈的國士之相!他背了很多東西,覺著自己從三歲背正氣歌開始便預備這一天了。 等他內心一套詩歌背完,就輕輕推開陳大勝的手,先是彎腰拍拍身上的灰,又正了一下不存在的冠,最后便雙手背后哼了一聲道:“哼,你們可算來了,老朽早知就有這一天了,哼!” 沒有拄拐便又開始搖晃,無奈,他便嘆息一聲,只能拄拐走了。 陳大勝與自己的弟兄們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又不是傻子,他們便覺著這老頭兒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都無奈笑,也不能跟這么大歲數的人計較啊,這幾個人只能拿好自己的東西,便向后巷里走。 沒走幾步,便又聽那老頭命令道:“沒看到老朽腿腳慢么?都跟在我身后??!不像樣子,就不怕我跑了么?” 那你就跑唄?哎呀,這條街的人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