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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這樣高,難免有些難受,就施法喚了朵云頭來,徑直上了山頂一塊峭崖上落下,坐在一株青松底下,把四面景色盡收眼底。杜衡指點了對面上頭一簇紫紅的茱萸果,讓它破了云輕盈地飛落在自己手上,略微辛辣的芬芳就漫散了開來,他小心地嗅了嗅,轉頭對狐貍笑道:“可惜了不曾把那酒帶來?!?/br>狐貍不動聲色捂了捂袖管,只管瞧著他的臉籠著樹蔭里落下的陽光,顯得格外清雋俊逸,就也笑著答:“你若想喝,璧還山上多得是美酒,今夜你我就喝個盡興,怎樣?”杜衡彎了彎眼角,眼波瀲滟起來,輕笑著道:“后來才發現,同你喝酒時,總是極容易醉過去,你說,可是因為瞧著你,便覺得陶然了呢?”狐貍緊緊地瞧著他微笑的模樣,只覺得極好看,看得極滿足,又暗暗地想:待了今晚,你也最好早些醉了。這般一想,滿腦子里盡是旖旎風情,就覺得心癢難耐了,側身摟住杜衡的肩膀,對準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那串茱萸果從杜衡的手里輕輕墜下來,散布在兩人交覆的衣物袖擺上,顆顆殷紅,如相思紅豆。其時山間云霧裊裊,他們擁吻在蒼松翠蓋下,此處高絕,再無一人,唯有燦燦斜陽敷著兩人纏綿身影,輕輕擲在山石之上,仿佛鐫刻了千萬年一般。狐貍與杜衡直待到弦月半弓、星光璀璨時,方才踏了山麓間的清風流云,直往璧還山上行去。金淺早也率了一眾小狐貍恭迎他們,見了他們從云頭上落下,上前見了個禮,便說二人一路勞頓,游仙殿后已設了洗身湯池,不妨先去沐浴舒緩一下,這邊另派了人準備酒食。狐貍哼哼哈哈應了,把杜衡拽到了池子邊上,自己卻不下去,轉頭親自挑了件特意為他做的衣服送來,煙青黛綠在裊裊水霧中漫了一地,最后再橫上一條素白的腰帶。狐貍勾勾地盯著杜衡浸在清水的身子,略略可惜地嘖了嘖嘴。他往常是有動過一些心思,命人選了些薄若蟬翼的布料,裁了些特別的式樣,琢磨著哪天哄杜衡穿上,也瞧瞧是否當真別有情趣??膳踉谑掷锴屏税胩?,又覺得實在不適合他。像杜衡那樣的人,合該穿得齊齊整整,一身風流氣度暗蘊著,就算只是靜坐著品茗賞月不發一語,也才是最勾動自己的形象——還是不要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給整的不倫不類才好。他正想著,就聽見杜衡輕聲喚他:“你怎么不下來?”他循聲看去,在霧氣里影影綽綽瞧見杜衡嘴邊的笑意,就幾乎按捺不住了,只覺得一陣暖流漸漫上來,巴不得當下就躥下池子去,趁著他這樣毫無防備的時候,把他抵在那白玉的池邊上,好好快活一場。狐貍往前走了兩步,心中略一盤算,卻又哼哼一笑,努力地把持住了。他只想,萬一這樣把杜衡嚇著了,哪里能夠盡興呢,何況,若待到過會兒,琉璃燈燭一點、釅香小酒一喝,趁他半醉半醒之際下口,才算真真得趣呀。想著,便對著杜衡說道:“不了,你且先洗著,好了后便到院中去,我還有些事兒要同那些小狐貍們交代?!?/br>杜衡便恩了一聲,道了聲好,就也不再多話。狐貍聽著撥水聲響,心中也是癢癢,抬手按了按袖里的酒瓶,露出一絲輕笑來,忙轉了身疾步行了出去。他吃得上次的教訓,就尋了小狐貍來,命他們往那菊花釀里摻了些佛香碧,再把那佛香碧沖的淡了些,又合了點兒其它的酒水掩了香味,才小心地裝在鴛鴦壺中,擱在桌子上,仔細看了看,仍覺得有點兒不放心,就又使了法術,把那壺子換了個別的樣式,方才安下心來,等著杜衡出來,一面不耐地想,他怎么洗得這樣慢。等了一會兒,杜衡終于快步走了出來,衣著穿的清清楚楚,布片層層疊起來,在他身上卻也不顯得繁瑣,仿佛就應該是這樣的。狐貍瞧著他披散著頭發,發底的陰影便讓清雋的五官柔和了些,心中難免蕩漾起來,開口催促道:“快點兒?!闭f著,還是戀戀地把他打量了一眼,心中暗想,穿這樣齊整做什么,到底還是要讓本大王件件除去的,轉而又想,今次這衣裳做的倒好,他這模樣可當真好看。杜衡只覺得他一直瞧著自己,難免笑起來,一面走過來坐下,一面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衣著,贊道:“阿瓊有眼光?!?/br>狐貍得意地哼了一聲,想:趕明兒一定好好賞賞制衣的那些個小狐貍。說著,就斟了杯酒推到杜衡面前。他心中還是有點兒忐忑的,只怕叫杜衡瞧出破綻,就見得杜衡淺啜了一口,擱下杯子問道:“這真是菊花釀?味道同我以往喝得倒是極不相同?!?/br>狐貍面上強作鎮定,心里微微驚慌,便腆著臉皮哼道:“怎么,就你們天庭釀的是菊花釀,我這璧還山上釀的就不算了?”杜衡知道他脾氣古怪,就笑了一聲,輕聲道:“我也沒這樣說過。原來是你這山上釀得,別有風味,別有風味?!闭f著,像是肯定一般一口飲盡了。狐貍暗自得意,還是做出不屑的模樣哼了一聲,各自斟了一杯,慢慢啜完了。如此閑飲攀談,漸漸喝下了半壺酒水,狐貍眼見杜衡的面上泛上醉意,心中更為得意,借著斟酒之際,挨近他身側,沉著聲道:“入了夜了,這山風有些涼,吹得我難受,我們進殿中去喝可好?”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流撲在杜衡的面上,杜衡的臉頰已泛起了淺淺的緋色,再被他一惹,大約是有點兒犯癢,就輕輕哼了一聲,笑著往邊上避開了點兒。狐貍瞧著他的動作,已然渾身發熱,忙挾著酒壺,擁著他站起來,相偎著踉蹌往殿內行去。狐貍早盤算到這一步,就叫人在床前搭了張桌子,這時正好和杜衡依偎著坐在桌邊。杜衡已是微醺,又被狐貍哄著喝了兩杯,再也不肯喝了,只露出難得的憨態,斜睨著眼看狐貍,含糊地哼道:“怎么不見你喝?別又是算計我?!?/br>狐貍哪里會承認,就把自己的酒水遞到他面前:“你瞧瞧,有什么不一樣?”杜衡卻不去理他,笑著把狐貍的手撥到一邊,就用暖風般的聲音輕輕地說道:“一樣一樣,我胡亂說的呢,就算被你算計了,我也心甘情愿呢?!?/br>狐貍聞言一怔,下一刻便笑開花了,一口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干了,又斟上一杯,一邊把杜衡環近了,一邊將那酒送到他嘴邊:“那就再喝一杯?”杜衡帶著鼻音恩了一聲,就著狐貍的手慢慢把那酒水喝盡了,就從狐貍身邊掙開了一點兒,輕聲哼著“有些熱了”,就伸手把外邊罩著的一件衣裳給脫了。狐貍瞧著他用好看的手指松了襟口,隱約露出一片肌膚來,不禁得逞一般笑起來,就起了身去攙他,說著“我們到那邊去?!币幻媛窳祟^,在杜衡的肩頸上輕輕磨蹭淺啄起來。杜衡半靠在他身上,聞言倒也不拒絕,只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