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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塵?還是……”青檀苦著臉搖頭,可憐兮兮地道:“菊花酒……”狐貍就嗤笑了出來:“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居然就是瓶清酒?快走快走,知道拎這酒來,就也該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別攪了大王我的好興致?!闭f著就要去提溜青檀的領子,把他弄出去。今天本是人間重陽佳節,他早也算好睡個飽足,再同杜衡去尋個山頭登登高喝喝酒,應景上一回,哪里料到一早就跑出了個累贅。青檀一把把那瓶子搶在懷里,從石凳上躥起來,閃躲著他的爪子藏到杜衡的身畔,扯著杜衡的衣袖念咒一般不住地喃喃:“救救我罷救救我罷救救我罷救救我罷……”狐貍見他反倒更起勁兒了,頓時覺得心頭火氣,齜著牙開始捋袖子,準備給他點顏色瞧瞧。杜衡見狀,唯有撫額長嘆一聲,把手覆在狐貍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好言好語地安撫:“既然來了,就幫他一幫吧?!?/br>青檀躲在另一側,用杏子般的眼睛水汪汪地看過來,眼里也不知是希冀還是得意了。狐貍不想杜衡為難,便只狠狠地把青檀瞪了一眼,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仔細去數瓊樹枝頭的一串黃葉。杜衡見他別扭的模樣,覺得有趣,就微微笑起來,又怕他瞧見了生氣,忙又轉了頭去,示意青檀在另一張凳上坐了,和氣地問:“這酒有什么問題?”青檀搖了搖頭,認認真真地答:“沒問題,我特意尋了傅延年問了釀這酒的方子,連那些花兒也都是從他那兒得的,絕對是天上地下一等一的佳品!”傅延年司掌三秋花木,每逢人間重陽佳節,便釀茱萸菊花酒八十一壇,品過者莫不贊不絕口,若是有他教導,就算青檀再不爭氣,卻也很難釀出些什么怪物來。杜衡點點頭,示意明了,又問道:“那究竟出了什么事?”狐貍哼了一聲,瞪著青檀催促道:“別婆婆mama,有事兒快說,如此佳節你是閑得發慌,我們可不舍得消磨在這兒?!?/br>青檀便唯唯諾諾地點頭,轉了眼看杜衡,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是函華。我本來釀了這酒,想邀他同去凡間登高,他先時雖也不曾答應,可好歹把這酒接了,哪知還不等我出門,他便喚住我,要我把這酒拿走?!?/br>狐貍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你造的什么鬼東西,居然叫人厭棄成那樣?”杜衡忽然想到,狐貍這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卻又暗自聽的這樣仔細,就覺得無端可愛起來,又隱隱想笑,可見著青檀愁惱的模樣,還是把笑意收了,也認真聽著他說下去。“我也問他為何,他說這酒可是菊花釀的,而他本是蓮花化形,算來也算同類,怎可相殘,就問我是否是在耍弄他?!?/br>杜衡在心底里悄悄嘆了口氣,那兩人大約便是人間常說的冤家吧,一個窮追不舍,另一個總要千般刁難,青檀這樣老實死心眼的性子,在這場拉鋸中,也不知該算不幸還是所幸了。他便問道:“那你是怎樣回答的?”“我哪里敢耍弄他,便老實同他說,這是凡間的習俗,況且,況且這酒還是傅延年教的呢,他的原身不也是花木么,取花釀酒也是常事??墒?,可是他怎樣都不聽,只告訴我這酒從何處得的便還到何處去,若是我自己釀的,那就要當了他的面喝盡這酒?!?/br>狐貍冷了臉色,扁了扁嘴:“你,你不會同那什么函華說,這酒是我們這兒釀的吧?”“大王英明?!鼻嗵春苷J真地點了點頭,轉頭盯了杜衡瞧,討好一般笑著:“函華說,他若得空便會來詢問,看我是否有說謊,我原想蒙騙他是從傅延年那兒得的,可那家伙從來沒正經,只會幸災樂禍,還是景明你好?!?/br>狐貍撓了撓桌板:“你就這樣要我們替你背黑鍋,你怎么不就自己把這酒喝了呢?!”青檀撓了撓頭:“我,我的酒量不好,若喝完這一瓶,只怕就不能同他一道去登高了……何況……”他忽然紅了臉,微微垂下頭去,嘴角邊卻翹出一線羞赧的笑意來:“我,我聽著別人說的,把那酒釀得稍稍,稍稍烈了些……”他眨了眨眼,笑意便湮了,又是哀怨地嘆了一聲:“我原來是想,他平日誦經靜修,應該也少沾酒水,若能借此機會,騙得他點頭應允,我也心滿意足了……哪里想到到頭來還是我吃虧??!”“嘖嘖……這樣下作的法子……”狐貍厭棄地咋了咋嘴,心里卻得意地盤算開了:這樣下作的法子,也不失是個好手段??!上次那佛香碧還余了一些,一會兒從山上游玩歸來,再叫那鴛鴦壺派上點兒用場吧,這般良辰美景,哼哼……他只想到杜衡醉時的模樣,就心癢難耐了。這般盤算著,就伸手奪了那瓶子過來,揭了蓋子一嗅,立時撇了撇嘴,懨懨地問青檀:“這樣也算有點兒烈度?你是太小瞧自己了,還是太小瞧他了?”這酒清淡的,連侯青遙送的果酒都比不上。青檀紅著臉哼哼了兩聲,抬頭看了看天光,就一下躥起來:“景明兄、九瓊大王,這酒便放這兒了,多謝,多謝!告辭了!”說著躬身做了個揖,似怕他們拒絕的模樣,匆匆躥出門去,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杜衡瞧著那玉瓶,發出了早已記不得是第幾次的嘆息聲。狐貍把那瓶子攥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擺弄,半天笑道:“就算個禮物吧,倒也省得我們再去準備了。阿衡,我們也去尋一處地方,登高喝酒可好?”杜衡自然笑著應了。狐貍把眼睛彎起來笑,便又順勢說道:“那晚上,就去璧還山的寢殿里住著,可好?”——狐貍本性,那兒從來裝飾的金碧輝煌,秘香裊裊、衾被春暖,幔帳一合便是極樂之所,而今要讓杜衡好好享受享受,那兒自然是不二之選了。杜衡幾曾想到他打算的主意,只是向來慣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就順著他了。狐貍借著杜衡準備東西的功夫,溜到廚房里翻出了鴛鴦壺和小半壇佛香碧,使法術變小了,仔細藏在衣袖里,才若無其事地走去來,與他并肩往山下行去。這一路秋高氣爽,風物俱佳。他們循著市集街巷悠悠地走,午時便買了兩塊重陽糕佐了小酒吃了,才又踏上行程,打算隨意尋一處熱鬧些的小山爬爬。杜衡以前隨師父修行時,是有過過重陽的,狐貍卻只是呆在璧還山上,從沒見識過這些,杜衡便輕聲一一指點了,又說了些風俗,叫他知曉。狐貍只管不服氣地哼哼:“我怎會不知?!币幻尕Q著耳朵聽得仔細。他見路邊有小販正買著茱萸囊,又聽得杜衡說那有驅邪消災之用,便也去買了兩個來,行到人少的地方,頭挨著頭幫彼此系了,竟也莫名覺得幸??旎?,笑意溢上唇邊,就再也抹不去了。他們尋了個山頭爬上去,走了一半,狐貍便哼哼著喊累,杜衡哪里知道他的鬼主意,只想前一夜又是荒唐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