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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怎么…他怎么…”衛夕的mama見到紀子洋就焦急的問著。“阿姨,您冷靜點…”許飛替紀子洋攔住了衛夕的mama,讓紀子洋能立刻去看看衛夕的情形。果然,當紀子洋將衛夕從地上抱起來的時候,衛夕的意識又已經處于一種很混亂不堪的狀態中了。“到底怎么回事?”紀子洋回過頭看向衛夕的mama,而衛夕的mama也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想來看看他,到年底了,他一直沒跟我聯系過,我怎么給他打電話都不接…結果是他給我開的門,可是他不認識我,我叫他啊我就說我是mama??!然后他就跟瘋了一樣哭了起來,還砸了桌子上的東西…然后就這樣了…到底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紀子洋無奈地閉了閉眼睛,然后將昏昏沉沉的衛夕抱到沙發上。“怎么樣?”許飛來到紀子洋的身邊,異常嚴肅的看著衛夕。“昏迷了,”紀子洋觀察了一下衛夕的眼睛,又測了一下他的脈搏,“…現在有可能是人格轉換不穩定的狀態,搞不好人會瘋掉的?!?/br>衛夕的mama怔怔地聽著兩個人那一堆完全聽不懂的話,卻隱約覺得自己的兒子似乎真的得了很嚴重的病。而昏迷之中的衛夕卻依然處在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下,明明整個人已經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了,嘴里卻不斷的說著辨識度很低的言語,“我不是衛夕…我不是…長思…衛夕…不、不是…是假的…不是真的…是夢…衛夕…救救我…”忽然,衛夕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把拽住了紀子洋的領子,“我不是衛夕,我不是!”說完,眼睛又向上一翻,整個人又向后仰去。“衛夕!”紀子洋忍不住喊了一聲,然后焦急地抱住了衛夕,他想要為他承擔這份痛苦,卻又根本無能為力。這時,許飛忽然拍了拍紀子洋的肩膀,目光中雖然也夾雜上了一絲難過,卻還是保持著應有的冷靜。“就現在吧?”紀子洋咬了咬嘴唇,滿目悲傷地看了看許飛,最后還是咬著牙下定了決心。如果一定要有人完成這件事的話,紀子洋希望那個人是他自己。其實如果讓許飛來做的話會更好,因為像這種會為衛夕帶來傷害的事情,紀子洋是不愿意去做的。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是一件無法避免的傷害,如果非要有人去做的話,紀子洋希望能是他自己。因為在傷害衛夕的同時,他也會傷害到自己。如果不能替他承擔的話,那么就讓他和他一起痛苦吧,那是他唯一能為衛夕做到的事情了。第45章第45章“長思,你怎么了?”“沒,沒怎么?!?/br>“為什么這么害怕?”“我怕我會失去你?!?/br>“呵,怎么會呢,除了長思,我看不見任何人?!?/br>“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不在了?”“離開這里?!?/br>“去哪兒?”“很遠的地方?!?/br>“…那我跟你一起去?!?/br>“如果你不能去呢?”“那我等你回來?!?/br>“如果我回不來了呢?”“那我就去找你?!?/br>“如果你找不到我呢?”“那我就一直找下去,無論去哪兒,我都一定會找到你的?!?/br>“衛夕…”“長思…季長思…”有呼喚聲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季長思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是剛從夢中驚醒一般。而原本還在自己眼前的衛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一臉關切地看著他的紀子洋和許飛。然后他又看到了,那個之前叫他衛夕的女人。“不…”“是你嗎?季長思?”眼前的紀子洋不住地詢問著,在收到季長思確認般的反應以后按住了他的肩膀。“別怕,冷靜點,看著我,”紀子洋努力地板過季長思的身體,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告訴我,你認識我是誰嗎?”季長思的心里很亂,連身體都止不住地有些發抖。他不明所以地望著紀子洋,嘴唇都直打架,“紀、紀子洋…你們想干什么?別碰我,放開我!”“你冷靜點,別害怕,告訴我,你能看見他們嗎?”紀子洋指著身后的許飛和衛夕的mama問道。季長思看了看那那個女人,然后垂下頭咬了咬嘴唇,起身便想從紀子洋的挾制下掙脫開來,“…讓我走!”可是顯然這樣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許飛幫著紀子洋將他按在沙發上,明明是非常強制性的動作,每個人的眼里卻都帶著一絲不忍。“你冷靜點!我有話要對你說,”紀子洋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放輕了語氣,“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害怕?!?/br>季長思咬著嘴唇看著他,眼睛里布滿了過去那種敵視。“她,是衛夕的mama?!?/br>可是顯然紀子洋并沒有計較季長思的目光,他只是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女人,又轉過頭滿目悲傷地看著季長思繼續問道,“你不是第一次見過她了吧?”季長思抿了抿嘴巴,他隱約覺得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可是那是一件他不想知道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聽。“讓我走,我不想看見你們,讓我離開!”紀子洋停頓了一下,有些艱難地對他沉聲說道,“長思,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嗎?”“別說了…”“告訴我,你現在,看得到衛夕嗎?”“我不想聽…”“其實衛夕,一直就在你的身邊?!?/br>“別說了…”“其實你們一直在一起?!?/br>“求求你別說了…”季長思皺了皺眉頭,眼中泛起了一絲酸澀,卻拼命地將眼眶里的液體往肚子里咽。“其實很久以來,你所見到的很多東西,都不是真的,那只存在于你這具身體的腦海里,包括一些人、一些物、甚至…還包括你自己?!?/br>紀子洋這樣說著,沖他伸出了一只手,“你真的不想看到真實的自己嗎?”季長思看了看眼前的手,又看了看面前的紀子洋,那帶著悲傷的眼神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哀求,求他不要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