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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世人追捧,而他如今已經‘擁有’,你覺得他還會想回到從前嗎?”“不會?!?/br>臺上,此時此刻已經開始頒獎,錢謹得意洋洋的模樣確實不難看出,他心中的喜意連基本的掩飾都沒有,直白又濃烈,而這股喜意,也成為了心頭兇獸的養料。錢謹,顯然并不會滿足于這種小打小鬧的小風頭。“你看,連你都知道他不會,自救者,人恒救之,即便你現在告訴他沉淪下去只會自取滅亡,你覺得他會停下來嗎?”玄奘臉上露出了迷惘之色:“小僧不知,但小僧可以試試?!?/br>“你可以試試看?!?/br>譚昭再度回到了樓上,獨自一個人,賈明思看了看人身后,疑惑道:“大師人呢?”“做和尚的,總歸執拗了些?!?/br>賈明思聽不懂,燕袂則是還處在“詩詞再次被盜”的氣憤之中,他沒想到這個樣子,這錢謹還能盜取,如果這是在會試場上,難道他還要替人科舉不成?光想想,他就氣得想提刀砍人!“殷大哥,如何?”譚昭也不隱瞞,畢竟這錢謹的異常簡直是明擺著的:“錢謹的狀態有些不對,再繼續下去,他會被欲望吞沒?!?/br>還有這種cao作的?賈明思咽了咽口水:“不是妖邪作祟嗎?比如說什么狐鬼報恩、貓妖還愿之類?”“妖怪也不傻,怎么可能以損功德修為來報恩的,少年,少看點志怪,報恩也講基本法的?!弊T昭無情地打碎人美好的幻想。“???”燕袂卻無心關注妖怪報恩的事情,急切道:“那如果被欲望吞沒,他會如何?”“會被欲望掌控,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心魔,當一個人被心魔掌控時,那么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他變成了一個怪物,不僅影響自己,更能支配他人?!比绻湃五X謹這么繼續下去,意志不堅的人會淪為其人的擁簇,漸漸的,他會有一批不小的追隨者,隨著影響的擴大,會變成一股不小的力量。“那陳娘子的眼睛……”譚昭搖了搖頭:“還不好說,那要見過陳娘子之后才能下定論?!?/br>作為今晚的詩魁,錢謹理所當然請在場的才子吃酒,輔國公府如今雖沒什么實權,錢卻是不缺的,他也大方,包了一層酒樓慶賀,文人墨客湊一塊兒,自然是一樁雅事。錢謹作為主人和中心,自然免不了喝酒和作詩。只不過他酒量不咋地,玄奘在走廊等了沒多久,就等到了一個腳步虛浮的秋香綠身影。“你、你誰???別擋道!”玄奘有些嫌棄這酒糟味,卻并沒有退開,反而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錢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吶?!?/br>錢謹已醉了大半,一聽就皺了眉頭:“什么苦海,什么回頭,小爺如今可是大才子!起開!”玄奘依舊不退:“他人之物,怎可挪作己用,錢施主,若再行將踏錯,恐招致大災禍啊?!?/br>這番真心實意的勸告,到了錢謹的耳中,卻都變成了威脅和警告,他的酒瞬間就清醒了大半,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臭和尚,心里除了有些害怕之外,更多的……卻是想滅口。殺了他,殺了他就再也沒人知道哪些詩詞從何而來了。他是才子,出口成章、揮筆從容的有才之士,夫子、同窗、父親都贊揚他,他是天底下最有才華的人,他會打馬游街、封王拜相,得成人生的巔峰!“你找死!”玄奘目露慈悲:“阿彌陀佛,錢施主,你著想了?!?/br>錢謹深深地看了一眼俊秀的僧人,他眼睛里除了流露出的惡意之外,還有幾分渴望與熱切,他忽然有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一個腹有詩書的才子,須得一副好皮相來配,不是嗎?錢謹忽然止住了惡意,一個籍籍無名的僧人,長安城中又有誰會記得呢?玄奘原以為是自己的勸誡得到了作用,但之后更深的惡意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巨大又濃重的力量。清俊的僧人卻仍然忍住,沒有往后退一步。“錢兄,你還沒好嗎?”遠處忽然傳來了一把聲音,而這把聲音也將正被欲望所支配的錢謹喊回人間,他雖不聰明,卻也明白此處不是動手的好地方。錢謹深深看了僧人一眼,一個不太明顯的印記打在僧人身上,他這才狠狠推了一把僧人,繞過人離開。沒走多遠,便聽到他回應的聲音:“來了,等著!”聲音平和,不帶任何方才的惡意。玄奘的后背已出了一層的冷汗,這條空寂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人,他扶著欄桿,遠處的喧囂尚在,卻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暖意。就在方才,他直面了人最大的惡念,這股惡念發自人心,邪惡又強大,并非此時的他所能應對。舅舅說得沒錯,錢謹根本沒有任何自救的想法,玄奘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異味,更重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玄奘回到二樓時,燕袂正在同譚昭探討解決之法,其實最簡單的解決法子,當然是直接殺了錢謹。欲望沒有了培養皿,自然就會枯萎消逝。“殺人???”都是少年郎,即便氣憤難當,但也做不出殺人越貨的事情來。譚昭挑了挑眉:“既然這一不行,這二恐怕也不行,畢竟要感化一個心有惡念之人,恐怕佛陀來了都有些難辦?!?/br>“那還有三嗎?”“當然有三,很簡單,找個內心赤誠的人,心思純凈無垢,內心強大蓋過錢謹心中的兇獸,他的力量被壓制吞并,事情自然迎刃而解?!?/br>燕袂皺眉:“這樣的人,難找嗎?”譚昭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十萬個人,可能都出不了一個?!?/br>賈明思開始撓頭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么放任姓錢的膨脹害人不成?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天理了?”門外的玄奘,恰好聽到了這句話。譚昭轉頭,聽到人敲門進來,本想說兩句俏皮話,在看到僧人后,陡然就變了臉色:“這姓錢的,怕不是活膩歪了!”連未來的唐僧rou都敢沾,不下十八層地獄都不可能了。玄奘尚且心有余悸:“怎么了?”譚昭臉上閃過厭惡之情,他伸手欲抹除那個礙眼的標記,卻在空中被人攔了一下:“舅舅,先不要?!?/br>“你知道?你知道他對你起了歹心,難不成要學佛祖以身飼虎不成?”“阿彌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小僧想再看看?!?/br>譚昭氣急,他怕不是把人帶溝里去了,他把人帶出來,要真“入地獄”了,二郎神就能把他做成手撕雞,光想想那個場景,就令人虎軀一震。但他明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