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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張翠花心里打起算盤來,自己這一世帶著迎春過日子,平靜倒是平靜了,可是日子一眼看去也太平淡了點兒。為了讓日子不那么無聊,張翠花可是打算把榮國府當成自己的戲園子的,為了讓戲園子沒那么容易倒掉,是不是應該再給榮國府里添點兒料呢? 此事倒是不急,現在榮國府只敢放出賈赦腿被砸折的風聲,可見賈赦雖然處于下風,可還沒到完全被壓制的地步,所以賈母等人不敢直接讓賈赦病逝。 這樣也好,傷筋動骨一百天,百日之內賈赦應該死不了,賈母也就不能借著賈赦腿有疾有礙觀瞻的理由,讓賈赦辭爵給賈政騰地方——當今雖然有些忌憚勛貴之家,可是榮國府有著賈代善當年的護駕之功,有著仁慈之名的皇帝,總會給賈赦一個養傷的時間。 賈母等人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賈赦剛剛傷了就上折子請更替襲爵之人,不然就算是賈政襲了爵,這名聲也不用要了。一向又當又立的賈政,吃相不會這么難看。 李年家的見自己說完之后,主子久久沒有說話,還當自己說的請太醫之事,讓主子想起男主人也是醫藥不盡心才去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因此有意補救道:“好在聽說榮國府大老爺的兒子是個好的,本來養在老太太跟前,大老爺這腿一傷,他就搬回大老爺那里了。所以說這有了孩子,總有個指望不是?!?/br> 話是牽強了一點兒,不過勸的意思到了,是讓張翠花看著迎春,別太難過呢。張翠花承了李年家的這個好意,做一個強笑的表情:“知道了,你說的對,有孩子總有指望?!?/br> 李年家的這才把心放下,主子要是打不起精神來過日子,她們這些做奴才的說不定又得被發賣,誰知道還能不能被賣進這樣主子好說話的人家呢? 主子好了,做奴才的才能安穩,已經被發賣過一次的李年家的,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兩口子對張翠花這個主子,算得上盡心。知道張翠花現在住在客棧之內諸事不便,買丫頭也快,修繕房子也盡量加快,沒用一個月,張翠花已經開始收拾行裝,準備搬到自己的宅子里了。 到門口也沒放炮——現在主子還在喪期呢,就算是遷居也得悄悄的,才是守喪之道。 隔壁的門子見兩輛馬車過來,也上前來幫忙,向李年打聽原由。李年按著與張翠花對好的詞說與門子,算是借他的口傳給左右鄰居。 那門子不過見過張翠花一次,還是張翠花包裹嚴實的一次,哪里認得出現在被丫頭婆子圍著,一身孝衣的還戴著幃帽通身氣派的太太,就是自己前次見的那個婆子?遠遠的向張翠花打個千,接了李年一個封賞,便回府向自己主子報信去了。 沒用半個時辰,已經有一個打扮體面的婆子,帶著禮物來給張翠花請安,被賞了個座后向張翠花說明來意:“我們老爺姓劉,家里做的是綢緞生意,百綾莊就是我們家的生意。聽說太太正在居喪,我們太太不好來拜,打發我過來給太太請安?!?/br> “我們太太說了,即有緣做了鄰居,便請太太不要客氣,有事情盡管開口。別的事兒不敢說,太太府里要用什么料子,我們太太還是能做主給太太最時新的?!?/br> 張翠花自是要謝過劉太太好意,說定自己家日后的衣裳便指望著劉太太,讓那婆子面上的笑容一點兒也沒落下去。接著便向婆子打聽起自己的右鄰來: “我新搬來,原來看宅子的老羅頭回金陵去了路上也沒遇見,沒個打聽處。多年來,左右鄰居都生疏了,看那宅子也不小,聽下人說不見什么人走動。少不得向你這經年的老人問一問?!?/br> 那婆子就有些得意:“太太若問旁人,不一定知道端的。也是我們府上幾代都住在這里,才知道得詳細。咱們這條街上一共三戶人家,太太家居中,咱們家靠里,外頭這一家說起來還是位皇商?!?/br> 沒想到自己身邊又出了位皇商,張翠花做了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竟是這樣了不起的人家?!泵嫔嫌忠苫笃饋恚骸凹词腔噬?,那生意做的應該不小,怎么竟天天靜悄悄的?” 婆子笑道:“太太有所不知,正因為人家生意做的大,這才不止一處宅子呢。說來太太也該聽過這一家,姓夏,人稱桂花夏家,滿京中的桂花、宮里的供奉都是他們家?!?/br> 桂花夏家?張翠花只覺得天雷滾滾,幾輩子都沒打過交道的人家,竟然這一世與自己做了鄰居?能養出夏金桂那么驕縱的女兒,這夏家的人,也不好打交道吧。 第105章 張翠花心里暗算了一下原著里那位驕奢的夏金桂的年紀, 應該與迎春差不多大小,現在出沒出生都在兩可之間, 總算淡定了一點兒。 現在夏家又不住在這里, 自己不用這么早就擔心迎春要是與夏金桂一起玩,會出現近墨者黑的問題。 可是剛才她震驚的表情,已經成功勾起了婆子的談興:“前些年夏家倒是住在這邊,我們也見過幾次夏太太, 是個慷快人。誰知兩年前夏老爺身子不好, 把生意都交給掌柜的,自己帶著夏太太去莊子里住著養身子了。宅子里也只留了兩個人守宅子?!?/br> 聽到這里張翠花也算明白了,問道:“那沒打聽打聽他們家老爺的身子可養好了,請的是什么大夫?” 李年家的聽到自家主子又打聽大夫, 不由的咳了一聲, 提醒張翠花男主子已經去世了,再有好大夫也是白打聽了, 讓張翠花的臉色就是一白,也沒了談興。 那婆子向張翠花告退之后,邊走邊悄悄問李年家的怎么說的好好的,就一下子打住了, 李年家的道:“不是我剛才攔嫂子的話。實在是我們太太因先老爺的病,聽到哪里有好大夫都要打聽一下,然后就自己傷心,罵自己沒用,為什么沒早打聽到這樣的好大夫?!?/br> 婆子聽了也有些慘然:“唉, 都說死了的是享福的,活著的才是遭罪的,可不就是這個理兒?!闭f的李年家的點頭不已。 張翠花明面上拿出來的東西并不多,很符合她給自己設下的高門不受寵的庶子媳婦的形象。就在她接待劉家婆子的時候,鳴柳已經帶著新買來的丫頭拂柳一起,把她起居的屋子收拾好了。 屋子不小,里頭的家具也都是新添置的,按著身份并沒用太過貴重的東西,不過是酸枝之類,卻因新,看上去還是挺上讓賞心悅目的。 帳子也合了守孝的規矩,總以素淡為主,倒讓張翠花想起件事兒來:“李年家的,跟你男人說,讓他去劉家的店里置辦些素色的布匹,府里的人,每人趕做兩身應季衣裳?!?/br> 李年家的聽了,應下后向張翠花問:“太太的衣裳,是由奴婢們做還是?” “算了,這兩個丫頭一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