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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真把薛沛怎么樣,他現在也就是看起來病弱了一些,不還是活的好好的,不如直接拉他到四皇子的陣營,到時大家一起襄助四皇子成就大業,想要多少銀子沒有。 花廳門口還站著羅老爺呢,薛沛能跟甄應嘉借一步說話?現在薛沛已經看清,甄家所以成為新帝處置的頭一號,可不僅僅因為甄太貴妃之死、甄家再沒有靠山了——這個甄應嘉腦子本身就不怎么清楚。 哦,人沒毒死,就當自己沒下過毒藥,還想讓別人跟他一樣的當事情沒發生過?沒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嗎?甄應嘉竟指望著一個商人做君子,新帝不處置他處置誰。 薛家七房人拉甄應嘉過來,是想著借甄應嘉的官身壓薛沛的,剛才容他們兩個說話,也是聽著甄應嘉一直在指責薛沛,跟他們的目的一致?,F在甄應嘉想跟薛沛借一步說話,那七個人能同意? 都不用薛沛說話,薛海等人便拉著甄應嘉出起了主意,希望甄應嘉能給四皇子去信,由四皇子到內務府運作一下,直接在京城把薛沛皇商的名頭轉到他們頭上。 甄應嘉不是不意動的。 雖然他自作主張挪用了大筆的銀子,初衷也是想替四皇子更好的斂財。只要他把利害向四皇子說明白了,相信為了自己的錢袋子,四皇子也會將皇商之名辦下來。 最主要的,此事若是四皇子cao辦下來,誰說皇商的名頭一定要落到薛家的頭上?哪怕自己身為官員不好從商業,可是甄家也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找出一個聽話的來掛名,并不難。 甄應嘉想的很好,可是花廳外偏傳來了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美夢:“薛老爺,不知今日薛老爺這里有客,看來這皇商交接之事,咱們還是改日再辦吧?!?/br> 誰呀這是,跟薛沛辦什么交接皇商之事? 甄應嘉跟薛家七房的人,眼睛都看向了那個從門口逆光走進來的矮小男子。這個人不光矮,還瘦,穿的也不算太體面,要不是他剛才說出來的話,幾個人都會把他當成薛府的下人。 就是這么一個下人打扮的人,開口要跟薛沛交接皇商之事,薛沛還一副小心應對的姿態,讓甄應嘉幾個覺得那個人高深莫測起來。終究是跟來人不熟,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薛沛,希望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薛沛很好心的向甄應嘉等人介紹來人:“我頭一次中毒后,知道自己命不長久,怕耽誤了給圣人辦差,只好上書內務府,請派能人來接金陵皇商之位。這位羅老爺,便是內務府派來接替我做皇商的。日后大家有什么生意,還望多關照一下羅老爺?!?/br> 關照個屁! 大家終于認出來,眼前這個羅老爺,就是前兩日買了薛沛古董器皿的人。所以今天薛沛才這么有持無恐! 甄應嘉拳頭都快攥出血來了,還是上前與羅老爺打招呼:“原來是羅老爺,沒想到羅老爺竟來的這么快,可是內務府有什么急著采辦的東西?” 羅老爺便疑惑的看向薛沛,薛沛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體仁院總裁甄大人,他的高堂、甄府的老封君,曾得圣人手書“奉圣夫人”,現任的甄家家主?!?/br> “原來是甄大人,草民正說等著安頓下來,就去府上給奉圣夫人請安,沒想到今日竟與甄老爺相聚了?!绷_老爺說的很客氣,甄應嘉聽了心里卻不是滋味,什么叫安頓好了就去給奉圣夫人請安,多少來金陵做官的人,都是一下船就先去拜見自己的母親。 一個小小的皇商,是不把自己的母親放在眼里嗎?還是剛得了皇商之位,就覺得自己是人上人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甄應嘉心里鄙視了一回羅老爺,面上還是與人客氣著說不敢勞煩等語,想著自己回府就給四皇子寫信,讓他快些運作,這皇商能落到姓羅的頭上,就能改成姓甄! 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于事無補,甄應嘉也就不再多留,向薛沛說聲打擾,便告辭而去。壓陣的都走了,薛家七房人也沒臉再留,一個個氣急敗壞的向著薛沛拱了拱手,說聲再會便想出門。 薛沛卻叫住了他們:“諸位且慢行一步,我還有幾句話要說?!?/br> 幾個人不情不愿的停下了腳,臉上都帶著些不耐煩,薛沛也不管他們臉色如何,向著幾人拱手道:“說來我們曾同族一場,搬家前該到各家辭行。只是我府里的情況諸位也都知道,只好在這里與諸位別過。山水有相逢,來日相見再與諸位把酒言歡吧?!?/br> 什么?幾個人不由驚訝起來:“你要搬家,搬到哪兒去?” 薛沛搖頭嘆息一聲:“我府里兩次遭賊,到現在知府大人那里也沒尋到賊人的蹤跡,顯見是早有人惦記上了我府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也只好惹不起躲得起了?!?/br> “可是這老宅無人照料,日久只怕會失了人氣?!毖Q壑橐晦D,向著薛沛道:“這可是薛家根基所在,怎么能說不管就不管呢。不如……” 老宅占地就不說了,只說建造的工料跟歷年的加建,怎么也值個七八萬兩銀子。不說薛海心動,在場的七房家主,哪個不是目光炯炯?顧不得再說告辭的話,紛紛想替薛沛照料老宅。 薛沛也不明確的說自己已經將宅子賣了,只說不敢勞煩大家。等到那些人想拿出同族的帽子壓薛沛,才發現自己早在半個多月前已經與薛沛分了宗,現在這老宅,是薛沛一個人的老宅了。 羅老爺看的好笑,等著薛沛把人給氣的都說不出來話了,才上前謝過薛家諸位對他新宅的關心,說什么等到他把新宅重新收拾一下后,再與諸位高鄰好生聚一聚。 到此時這些人才知道,薛沛不光賣了古董,連祖宅都給賣了。心里雖然罵薛沛便宜外人,卻也解氣薛沛已經落魄如斯。 一個個也不問薛沛空究竟要搬到哪座莊子上去了,也不問薛沛搬家的人手夠不夠了,更不問薛沛日后有什么打算,一副生怕薛沛到自己府上打秋風似的,飛快的散了個干凈。 羅老爺看的都嘆氣:“看來倒是我孑然一身,沒有親戚往來的好?!?/br> 薛沛是見怪不怪:“這還算好的,好歹留了我一條命在。還有那狠心的占了家財,仍冠冕堂皇的說什么別人一草一紙用的都是他們家的呢?!?/br> 做暗探的,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羅老爺也就是一時有感而發,心里對薛沛連同情都算不上——能全身而退的暗探,自開國以來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羅老爺自己還不知道最后落到什么地步,心里羨慕薛沛還羨慕不來,哪來的臉同情人家。 薛沛倒是有事托付給羅老爺,那就是原主在中毒之后,已經讓人給薛襄捎信,當時想的是兩人總是同父,薛襄又一向敬重長兄,有意向薛襄托孤?,F在近二十天過去了,薛襄怎么也該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