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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沛與人談生意的時候,人人知道他是皇商,所以面子上捧著他,價錢上讓著他??墒茄?、薛河兩個,別人認得他們是誰? 薛江兩個也不是沒向人分辨過,說自己已經把薛沛的生意全盤接手了,日后這皇商就是他們兩個了。聽的人立刻嗤笑不已:“皇商豈是自己說讓就讓的,不說內務府記沒記名,且把內務府今年的采辦名冊給咱們看看也行呀?!?/br> 薛江兩人真的傻眼了,當初他們可是真金白銀的送上了二百萬兩銀子,才從薛沛手里接過了薛家的生意,正想著用皇商的名頭大干一番,現在有人告訴他們,哪怕是接手了薛家的生意,他們也不是皇商? 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氣憤的薛江糾集了七房的人,還附帶一個甄應嘉,齊齊到了薛府,要讓薛沛給他們說個清楚:拿了五百萬兩銀子,還想占著皇商的名號,想的美?;噬痰拿?,必須交出來,不然就把五百萬兩銀子退回來! 他們可是知道,薛沛那五百萬兩銀子沒等捂熱乎,就讓賊人給偷走了,前兩日都變賣古董、奴才過日子了,別說五百萬兩,就是五十萬兩現在薛沛都不一定拿得出! 跟他們同來的還有甄應嘉呢,他可是四皇子的親舅舅,薛沛想坑七房也就算了,連四皇子的舅舅都敢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甄應嘉可是出銀子最多的那個,都不用七房人出面,甄應嘉一個人一個指頭,就能把半死不活的薛沛給當場摁死! 薛沛很客氣的接見了這些人,哪怕這些人看他就如看殺父仇人一樣,還是周到的請坐請茶,跟前兩次薛家七房上門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這讓來人心里更有底氣——今時不同往日,薛沛再不是那個富可敵國的金陵首富,不是行動間左右江南物價的皇商,與他們這些馬上成為皇商的人,已經是云泥之別了。 等到薛沛聽完這些人的來意,說出一番話來,卻讓這些人的得意一下子化為烏有: “皇商,我什么時候說出讓皇商了?那天大家鑒的契書上寫的明明白白,我出讓的是薛家族長之位,還有薛家生意四成股。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可是說過,我只出讓族長之位和生意,除了這兩樣一概不讓。里頭何曾提過皇商二字?!” 驚詫、驚訝、驚慌、驚嘆……不管是薛家七房還是甄應嘉,最終的感覺是驚悚! 沒了皇商的名頭,薛家的生意從哪兒做起,就算是拿了全股,也沒用。他們當初樂呵呵從薛沛手里拿到那四成股的時候,人人都當皇商是跟著生意走的,誰也沒想過生意是跟著皇商走的! 現在薛沛告訴他們,花了大價錢買來了股,卻沒有買來皇商之名,一下子都炸了鍋,有指責薛沛背信棄義的,有指責薛沛訛詐的,有指責薛沛騙銀子的…… 薛沛靜靜的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指責自己,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一下。甄應嘉情知自己是被薛沛算計了,可是那二百七十萬兩銀子,是他準備給四皇子養私兵的,還指望著用薛家的生意多賺些回來呢,怎么能就這么打了水漂? “薛老爺行事草蛇灰線,伏筆千里,下官佩服。不過有些銀子,不是這么賺的。有些銀子,有命拿還得看有沒有命花?!?/br> 甄應嘉有一分的可能,都不想說出這些話來??墒乾F在四皇子那里還等著銀子用呢,一心想著承恩公之位的甄應嘉,可不愿意功虧一簣。 又來這套?薛沛看了看已經站在花廳外的羅老爺,向著甄應嘉一笑,那笑容別說到眼底,就是眼皮都沒到,讓甄應嘉覺得自己如同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甄大人說的話,草民不明白。當初可不是草民求著甄大人買股,而是甄大人一定要對薛家的生意插上一腳,為此還跟薛家人有些小小不然的紛爭?!毖ε嬗幸庾屃_老爺心生歧義。 不光甄應嘉說不出話來,就是那七房家主也說不出話來了。薛沛說的沒錯,當時不是薛沛自己主動讓位,而是他們先起了貪念,想著借薛沛病弱之機,搶奪族長之位跟薛家的生意。 可是他們要的生意,明明就是皇商兩字后頭的生意,那才是最賺銀子的買賣?,F在薛沛告訴他們,自己費心搶來的竟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他們怎么肯就這么算了。 薛海忍不住對薛沛道:“當日立契之時,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這皇商之名,不是隨著生意自動轉過來的,還要經過內務府更名?” 第86章 薛沛看傻子一樣看著薛海, 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不好意思薛族長, 我實在是沒忍住,不是嘲笑你的意思。就是我有一事不明, 想請教薛族長, ” “是不是別人上你家去搶東西, 薛族長不但會雙手奉上,還會把別人沒發現、你自己珍藏密斂的東西放在哪,都告訴那個強盜,省的他來日質問你,怎么沒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讓他搶?” 薛海的臉一下子紫脹起來,張張嘴, 想辯駁一下薛沛指責他們是強盜之言,是信口雌黃, 可是自己當初落井下石的吃相太難看,還真與強盜無異,只好用眼去看甄應嘉。 甄應嘉心里也在滴血呀, 當初他可不是無緣無故到薛家來的,是金陵知府親自過府,告訴自己薛沛腹背受敵, 快支撐不住了,那薛家的生意又紅火,與其便宜薛家七房,不如他們兩個也沾沾手。 想到薛家小霸王花錢如流水的作派,將自己的兒子、四皇子的親表弟都給比下去了, 甄應嘉不能不心頭火熱。他倒不是想著讓自己兒子也養成薛蟠那樣的霸王性子,想的是自己用薛家生意,源源不斷的賺銀子,替親外甥養多多的養私兵,助他登上皇位,自己兒子就是皇親,那時整個薛家,都得跪在他跟他兒子腳下。 為了早日助四皇子登基,甄應嘉商量都沒跟四皇子商量,就自己做主將銀子抬到了薛家。直到現在,甄應嘉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知府自始至終,都沒有給薛沛應該出的三十萬兩銀子! 上當了! 甄應嘉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這些天被眼看要到手的銀子晃昏的腦袋重新轉動起來,發現自己這次跟著薛家七房人來找薛沛討公道要皇商之位,又是一步臭棋。 “薛老爺,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出此狠手?”甄應嘉是真想知道答案。 薛沛覺得今天也是長見識了,對人臉皮厚度有了重新認識,向著甄應嘉一笑:“甄大人說的那里話,媚沁雖然一進知府大牢就暴斃了,可是她替我煎藥的情份,薛某一直銘記在心?!弊约鹤隽耸裁?,別人不說就真當人家不知道嗎? 甄應嘉接下來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想想向薛沛示意想借一步說話。按甄應嘉想來,男人嘛,哪個不想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區區一碗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