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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絨還沒說完,她已經跑出去了:“我靠,走了沒有啊,給我搭一下車啊,老娘今天化了美美的妝,非常不想淋雨?!?/br>作者有話說:這兩天更新的慢,除了一如既往的卡文,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搬快遞把手給搬壞了,就一個超大的高壓電飯鍋,重地超乎我的想象,從小區門口搬到家里,晚上手就開始抖,第二天也沒恢復,去藥房問了下,說是肌rou損傷……所以說雙十一有風險,購物需謹慎……35趙澤成的車還沒開走,紀絨走出去,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黔冰居然真的要上趙澤成的車。黔冰撐著傘拉開前座的車門,兩人似乎交流了什么,然后就看黔冰一臉不爽地出來,關上車門,又去開后座的車門。紀絨看著她蹬著高跟鞋跨進去,然后車門一關,真的走了。紀絨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幾秒,接著拿出手機來。他被黔諾拉黑了,黔冰的微信還是有的,很快調出來,不敢置信地問她:“你上趙澤成的車嗎?”黔冰回的很快:“干什么?你放心,我不會怎么樣的,先不說他這個人渣,我還會搶你男人不成?”紀絨一點也沒有辦法理解。她又道:“我今天要party去,不是狐妖的,你放心!是個什么什么模特聚會,我去看看,說不定能搞個公司簽,童星出道!”紀絨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嘗試著問道:“你不是…很討厭他嗎?”若是說上回群里罵趙澤成的佼佼者,黔冰必須有一份。這一次黔冰隔了一會兒才回:“我是不喜歡他啊,但他找你找的那么慘,上一次來家里,感覺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壞,反正你們都在一起了,我還能弄死他嗎?”“……”紀絨愣了,“你從哪里聽說…我們在一起了?”黔冰也愣了:“你不是都和他見過父母了嗎?”紀絨想起了上一次他和黔諾說一半便再無機會繼續地對話,感覺有些委屈和無奈,可同時,卻無法忽視的有一些松口氣的感覺。紀絨還沒來得及分辨這股松口氣究竟源自何處,他的手機已經又響起來。這一次不是黔冰,是更恐怖的消息方。班里的學習委員緊急下達通知,說是由于原本安排在明天的考試試卷出現泄漏,所以只好把高數提前。紀絨的復習完全是卡著考試順序來的,他高數還有半本沒看呢。紀絨也想不了別的了,先奔回家掏出了高數。等不會的部分差不多看完一遍,天早就完全黑了。紀絨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一些因為沒開網而滯后的消息也一個個的蹦出來。班級群里因為換科目這件事叫苦連天。學習委員因為怕大家沒收到,又連著通知了兩遍。一些無關緊要的訂閱號在給紀絨發廣告。黔冰大概是下車后說:“帥還是帥的,怪不得能騙到人?!?/br>紀絨心情復雜,沒回她這一句,退出來,下一秒,又收到一條新的。信息是趙澤成發來的,他說:“晚安?!?/br>紀絨是很懶的那種人,但是他還是在回家以后,把墻上趙澤成的畫報摘了下來。這時候半關的窗戶倒映屋內的燈光,映出紀絨的小半張臉和那面純色的墻面。紀絨從來喜歡把窗戶開成這樣復習,從前也沒覺得那面墻空著怎么樣,現在卻不由覺得它有些許空蕩。可能一些地方一旦掛了點什么,看慣了,就再也空不得了。紀絨站起來,于事無補地把窗簾拉上了。不過他一扭頭照樣還是看得見那面墻。他想起來趙澤成今天說話的語氣,很輕,很遠,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搞得要宣布什么世界宣言,結果也不過提了個回他微信這樣卑微的要求。要答應嗎?紀絨躺到在床面上,他抱著玩偶滾來滾去,頭發也滾亂了。大概滾了一刻鐘,紀絨從枕頭里探出頭來。他飛快地抓過手機,迅速打了晚安兩個字,按下發送。然后紀絨仿佛覺得手機燙手一樣,把它反扣到桌面上,不再看了。有了第一次,紀絨便突破了心理屏障。他與趙澤成聊天逐漸變得平衡起來。因為趙澤成也并沒有得寸進尺,每天發送的內容都是一些稀疏平常而易于回復的語句。整個考試周,紀絨也沒有再遇到趙澤成。學校里的人煙越來越少。不少科目靠前的同學已經拉著行李箱去搭校門口的地鐵。紀絨的運氣不夠好,最后一門考被排在最后,不幸成為全校最后一波放假的同學之一。考完后,教室里爆發出一陣解放了的歡呼。紀絨抱著書順著人流出來,被冬日的冷風吹著,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寒假已經來臨,一年也快過去了。他在這半年經歷了太多事,不說跌宕起伏,也算是曲折離奇,便叫這半年過著格外地長,以至于忽然就要結束,倒叫人有些無措。班級群里先前沉寂許久,到了期末倒是熱鬧。之前對答案的一堆,這會兒又都在發自己的行李多少。紀絨一般沒有靜音的習慣,走到哪里都在發出叮咚的聲音。他聽了一路,終于忍不住要拿出來處理一下,但剛剛按開,又被身后的一輛中型貨車按了喇叭。紀絨便有些無奈的往后退了退。車輛在他前面不遠處停下來,外殼噴著xx搬家,一副很專業的架勢。紀絨忍不住想不知道是哪個小土豪,搬個行李回家也要這樣做作。他沒有多想,往前又走了幾步,看司機先走下來,穿了一件橘黃色的制服,然后是兩個搬貨的穿著一樣衣服的員工。副駕駛的人下的最慢,似乎在處理什么,下到一半,手撐著車門沒有動。那只手很好看,指節分明,精致又讓人覺得有力,紀絨多看幾秒,便覺出有些熟悉。這只手也很快動起來,趙澤成處理完手里的東西,從副駕駛跳下來。兩個人都愣了愣。紀絨這才反應過來去看,車輛的后方并不是學生公寓,而是與學生公寓外部建筑相似,但紀絨更熟悉的教師公寓。趙澤成也往前幾步,走到他眼前來:“怎么跑來了?”紀絨實話道:“走錯了…”趙澤成的臉上眼見著露出一些尷尬與失望混雜的表情,不過他恢復地很快,又自如地對紀絨講:“我正好搬家?!?/br>“那邊的工作不做了,以后就都住這邊了,方便一些?!?/br>紀絨不知道說什么。趙澤成身后的工作人員已經行動起來,兩兩一組,把車里打包好的紙箱往里運。有那么一兩個瞬間,他忍不住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