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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開,月光照進,隱隱照出承昀的模樣,他頭發披散,幾縷發絲沾在額前。兆鱗赤著腳,穿著身中衣,緩緩走向承昀,將手搭承昀肩上。"躺下。"兆鱗說時也不管承昀是否同意,便按倒下承昀,昏暗中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何況兩人也沒有對視。兆鱗拉開承昀中單的下擺,他剛做這個動作時承昀就想阻攔他,但兆鱗另一只手抓住了承昀想反抗的手。"你連自瀆也不懂嗎?"兆鱗低聲在承昀耳邊說,帶著些無奈,承昀有倔強、隱忍的一面,他是領教了。承昀怒瞪著兆鱗,不肯讓兆鱗幫他,兆鱗的手卻還是探進了承昀中單下擺。即使如此承昀也還想推開兆鱗,但兆鱗加快了手的動作,快趕襲來,承昀無力再抵抗。承昀自然不會連什么是自瀆也不懂,只是兆鱗睡于隔壁,他羞以去做,他寧愿忍受身體的痛苦。承昀一直禁閉的唇微微喘息,他一手抓著兆鱗的背,一手抓緊被子。兆鱗聽到承昀的喘息聲,身體也熱得不行,他舉手摸承昀的臉,眼神炙熱得能將物件燒出孔來,但他只是湊過身去吻承昀。承昀沒有拒絕,如果不是夜色昏暗,絕對可以看到承昀的臉赧紅如桃花。承昀身體里的藥姓獲得釋放后,他的身子軟軟的躺靠在床上,兆鱗一手攬住他,一手幫他整理了中單。"好些了嗎?"兆鱗低啞著聲音問道。承昀背過臉不看兆鱗,他感到羞愧,他未想過讓人幫他做這樣的事。"睡吧。"兆鱗幫承昀拉了被子,起身就打算離開了。"你呢?"承昀問,他知道兆鱗也已經進入了狀態,適才兆鱗攬著他,他無意碰到他的胯間。"我會自己處置。"兆鱗說,轉身要走,承昀伸出手拉住了兆鱗的手臂。"我。。。"嘗過下體腫脹男忍的痛苦,何況兆鱗剛也幫過他了,讓他幫兆鱗自瀆雖然難堪,但承昀此時是愿意的。"承昀,讓我靠著你睡行嗎?我會規矩的"兆鱗問,他適才親吻著承昀,貼著承昀的身子,感受著他的溫度氣息,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好。他心里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除了那一夜,他也曾如此貼近承昀。承昀沒有拒絕,他往床里邊挪身子,他的床不大,睡兩人并不寬敞。承昀側身躺著,面朝墻,兆鱗也側身挨著承昀,手臂攬著承昀,將自己的胸膛貼著承昀的背,將承昀罩在懷里。兆鱗確實很規矩,除此他再也沒做什么。他知道齋房那夜他太姓急,也因此他可能這一輩子也無法去占有承昀,因為承昀厭惡這事,并且耿耿于懷。他愿意退步,并且也愿意去打消這樣的念頭,如果這能讓承昀接納他,并且不再為那夜的事情感到恥辱的話。承昀安靜地躺兆鱗懷里,兆鱗體溫有些高,炙熱地燙著承昀的背,但兆鱗并無任何越界的動作。"兆鱗。。。"承昀有些于心不忍,但兆鱗若不肯讓他幫,他也沒那種勇氣去碰兆鱗。光是自己主動去碰觸兆鱗的身體,都是承昀羞愧得做不出的,因為這具身體是兆鱗的。"你睡吧。"兆鱗摸了摸承昀的肩與手臂,那動作像似在安撫。承昀不再說什么,心里卻有些難過,他知道兆鱗以后應該也不會碰他,包括今晚他說過的那些想要他的話,以后也不會對他說。兆鱗激他,他也還擊兆鱗,他以往并不是個如此激動,沒有理智的人。為何會如此?至于載垕,承昀不想去細想,也不想去明確他為何如此做,兆鱗確實說得對,他對載垕沒有防范,也因此才會如此粗心大意喝下這些茶而沒有發覺。各有原由,兆鱗與承昀遲遲都沒有睡下,兩人依靠著,沒有一句交談??爝^四更天時,兩人才因為太疲憊齊睡下了。但也沒睡多久,天剛亮,慶祈端著洗臉的盆巾進屋,他門一推,探過身看向床的方向,啪一聲銅制的臉盆掉在了地上,那聲音清脆響亮,水也撒了一地。兆鱗起身下床,對慶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慶祈看著兆鱗穿著中衣,打著赤腳從他家公子的床上下來,驚慌得眼淚都下來了。兆鱗也沒打算解釋什么,只會越抹越黑而已,還是讓承昀醒來跟慶祈說吧。兆鱗離開承昀的寢室,返回廳事的羅漢床小睡了會,便勉強起身。他一早還要回城,他只得打著哈欠,菁神前往馬廄牽馬。兆鱗離去時,承昀還沒有醒來,他太倦了,身心皆是。當兆鱗回城,抵達自己府第,柳晉正好起床了,在院子里溜達,看到兆鱗的臉,還以為他昨晚外出遭遇了劫匪。兆鱗嘴角有淤青的痕跡,那是昨夜承昀打的那拳留下的。第十三章上懷璧埋案頭書寫時,柳學士出現于他的案前,用手輕叩了下桌。懷璧抬頭,見是學士大人,便起身致禮。那柳學士胡須老長,總是瞇著眼,為人有些迂,院里的庶吉士,他比較欣賞做事一板一眼的懷璧,因此常有些什么事便喚上懷璧。"太子殿下想閱覽此番編撰的書卷,你將書卷收拾下,與我一同前去慈慶宮。"這柳學士六十多歲,人瘦弱得很,眼力又不好,因此讓他捧一疊書目前去慈慶宮,還真怕他在門檻給摔了。懷璧應聲,便將書目都收好,捧懷里跟隨著柳學士前往那外人難得一進的慈慶宮,那是太子的住處。黃昏,進入慈慶門,走過穿殿,能感到晚風的清涼。慈慶宮顯得有些寂寥,甚至給人見不到侍從的感覺。這若大的宮殿,連一個聲響都沒有,顯得空蕩得可怕。"這里并非都如此光景,開經筵時,侍講紛紛出入于此,倒也十分熱鬧。"柳學士想必也覺得平日經筵時前來,也未曾見過這般寂靜,有些反常了。但其實這位入住的新主人,卻是個喜靜的人。"太子殿下是位深弘的人,此時必然是在書房里。"走至內殿,柳學士見太陽偏西,便帶著懷璧朝太子的書房走去。進書房前讓門外的侍從進去通報一聲,得到允許方才進去。那書房燎著香料,是醒神的,太子背手站在書桌一側,正在看著窗外的景致。他的身影偉岸,穿著一身常服,頭戴的羽善靈動而華貴。朗聲躬身行臣下的禮節,太子回過身來,舉了下手示意將書卷呈上,便回書桌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