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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修來的修為,扎入著不亞于地獄的滅魔崖,也不肯束手就擒。白黎軒借著爆丹的沖擊被沖下了滅魔崖。他眼前糊了霧氣,往下墜落,漸漸有些看不清崖上的人長什么樣子了。凜冽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空氣冰冷得跟凝滯了一般,白黎軒也漸漸聽不到其余的聲音。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這么高的地方,也許落下去就是死。滅魔崖本來就是太和宗處刑魔修的地方。白黎軒終于掙扎起來,但傷重的身體僅能讓他往上顫顫巍巍地伸出一只手。五根指頭張開,抓撓空氣,用盡了全力。這里好冷,怎么能這么冷?他好怕,真的好怕......有誰來救救他,誰都好......他......不想死得這么不明不白。他不想死——!......一只手在此刻輕輕地握住了他。白黎軒完全出于下意識地回握。這只手分外冰涼,不比呼嘯的崖風要溫暖多少,拉著他的力道沒有多大,白黎軒下降的速度也只是稍微減緩。但白黎軒握住了這只手,就仿佛瀕死之人終于抓住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竭力睜大眼睛,可惜睜得再大也沒能看清這只手的主人。只能在些許遺憾中將對方的手握得更緊。像要鉗死在掌中一般,緊緊地握著。【修】眾叛親離的仙門高富帥(五)若問這世上有哪些讓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太和宗滅魔崖當進前十之列。沒人知曉崖頂自崖底究竟有多高,更多的人用深不見底來形容滅魔崖,而墜入了滅魔崖的人,都會被世人判為死人,絕無生還的可能。因為只要是邁入滅魔崖的人,無論修魔修真,無論修為高低,都在這里使不出一點靈力。試問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又怎么能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而活下來?即使僥幸活了下來,摔這么一下也足以將人摔成重殘。崖下陰寒潮濕,不知道潛藏著什么毒物,崖壁陡峭,近似垂直,想要徒手攀登上來更是妄想。江奕在白黎軒下落過程中將他往旁邊拉了點距離。白黎軒順利地掉進了一汪小池潭里。卷入口腹的池水將半昏迷的他嗆醒,清醒后,白黎軒的注意力第一時間集中在自己握空了的右手。沒有了,手不見了,拉著他的人也不見了。他腦袋里那根名為理智的線仿佛‘啪——’一下繃斷。白黎軒紅著眼,沒在池水中,發狂發狠地尋找起來。連傷口再次崩裂開,血液洇入了水中也未能注意。江奕抬了抬手,白黎軒霎時感覺有一股力從后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下一刻,他被江奕凌空撈了起來,甩上池潭邊。白黎軒:“咳咳.....咳咳咳.....咳.....”江奕望著自己的手皺眉。強行實體的時間維持了太久,有點控制不了力度。[即使宿主不救白黎軒也不會死,而且寫在劇情內的遇險不算救助值。]江奕表示知道。7號位:[......]7號位想嘆氣。它之前還為宿主挑了個輕松的任務而高興,哪知道居然是火坑等著人跳。“不用擔心?!?/br>似是知道7號位的憂慮,江奕搖了搖頭,那雙如湖水般澄澈清明的眸眼從頭至尾無一絲波瀾起伏。“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我知道分寸?!?/br>“我只是這個世界的游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注定不會停留?!?/br>白黎軒被這一小摔摔清醒了。他睜著眼睛愣了一會兒,以手支著地,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半響,拱手,輕聲道。“......是晚輩失禮了,還請前輩莫怪?!?/br>即使在落難之時還能遵循禮節,或許心存疑慮困惑,但并未直接開口追問江奕為何不從一開始便出手幫忙。如果不是日后心思不純走了偏路的話,真真可以稱得上一位風華絕代的好男兒。對于7號位這樣評價白黎軒,江奕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持禮等了一等,沒有等得江奕的回應,白黎軒也像是習慣,并未執著問下去。一身白袍被血和泥土染成了黑袍,又經過了池水浸泡,再穿下去怕是要感染傷口。白黎軒探向自己的儲物戒。果然不能用。即使他碎了金丹,也不至于連驅使儲物戒的這點靈力都殘留不下來。白黎軒自嘲道,這樣看來,無論他有沒有自爆金丹,跌入滅魔崖都是同樣的處境,也算是個小小的安慰了。要把衣服晾干,只能就地取材,從近處找一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生火。將胸口壓著的一口濁氣吐出,白黎軒試著平緩呼吸。雙只手卻不由自主地痙攣,直發顫,怎么都停不下來。碎丹的痛苦何其難言,他現在全身上下就仿佛被人拿重錘狠狠碾壓了一遍。可他不能坐在這里等死。白黎軒咬緊后槽牙,踉蹌著,跌跌撞撞,將身體抵上長滿青苔的墻壁。大致瞭望四周。一地白骨。部分被風化,半截骨頭扎進土里,部分長了青褐色的尸癍,難看至極。斷頭的有,缺胳膊少腿的也有。就像是一個沒人收拾的荒冢。喘一口粗氣,提勁,再邁步。白黎軒求生的想法更加堅定,他不能死在這,絕不。江奕眼尖瞄到了不遠處的一些樹枝。表皮比較干燥,好似不久前才被崖上的狂風吹落下來的,用來生火正好。7號位這次很盡責地阻止了他。[即使宿主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受此世界控制,但也請宿主遵循這里的法則:滅魔崖屬于特殊地帶,不能使用任何靈力。][宿主剛才一拉一拽已經破例兩次,如果所犯超過三次,每次扣除二十點積分。]江奕將手收了回去:“剛才忘了?!?/br>7號位看著江亦,半信半疑。不過多時,白黎軒也看到了那一小堆散落的樹枝,有些驚喜,走過去將它們收集了起來。但怎么生火仍舊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