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藏開辦的飯店,碰巧今日客流較大,只剩下了一個單間,當然掌柜的也給出了建議,馬廄同樣可以睡人,不過現在騰不開人手,無法清理,只能請他們將就一晚。白黎軒與聶生視線相對,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嘴角抽搐,選擇了妥協。晚間,侍女送來了茶水,白黎軒正巧有些口渴,便倒了一杯,端起來,剛準備喝,突然瞄見在燈光映襯下,杯底有什么東西在閃閃發光。他用靈力將其挑出,發現那竟是三根釘子,頂端還被打磨得異常尖銳。白黎軒:“......”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之后聶生抓著這個茬去找掌柜的理論,成功說服掌柜的為他們騰出了一間主臥做客房,于是聶生心滿意足地搬出去了,白黎軒也松了一口氣。可以沐浴了。雖然用法術清洗了褲子,但一想到這上面沾染了什么,白黎軒還是時時刻刻忍不住地覺得,皮膚有些許發癢。接著脫下外衫、里杉,然后是外褲,褻......修長手指停滯在褻衣上,白黎軒想到了好似隨時都會在他身邊的江奕。轉瞬又想起來,自他下山以后,江奕似乎就沒再出現過了。若是前幾天,哪怕他被突然冒出來的地鼠絆了一下,江奕也會出手,將促然止步、踉蹌將要跌倒的他溫柔扶住。是有事沒有與他一同下山,還是無法離開太和宗,亦或是見他的霉運太過離譜好笑,單純不想再幫他了?諸多猜測一閃而過,白黎軒微微抿唇,將那幾分悵然壓回了內心深處。不過數日,白黎軒兩人便抵達了薛家村。聶生道:“我修為低下,還請師兄幫忙先行探路?!?/br>白黎軒頷首。江奕負著飄在半空中,靜看著白黎軒抬步走向天樞長老事先設下的禁制屏障。他默算著,大概還有幾秒鐘,白黎軒的世界觀將會被顛覆。就和劇本中描述的一樣,白黎軒在踏入屏障內的下一刻便愣住了。只因為他發現曾經被他封魂滅魄的魔修此時不僅活得好好的,甚至還憑借著薛家村村人枉死的怨氣修為大漲!從外面看,有天樞長老事先施下的法術做掩飾,薛家村的藍天白云也與平常的藍天白云無甚差別,哪知道進來會是如此暗無天日,魔氣滔天。怎么會?看著眼前被肆意破壞掉的村莊房屋,白黎軒握緊手中劍,下意識自問,難不成是當日設下的封印法陣出現了差錯?可那分明是師父一步一步指點他完成的!......等一下,師父?白黎軒立時回想起了天樞長老當日所說的話。說是這魔修著實厲害,死亡后引來魔氣動蕩,得好好消磨一段時間,這才讓白黎軒不急著理會,先去參加宗門內比,等內比結束了之后,再來當做歷練好好處理。對方為他解惑時的神情尚且歷歷在目,但仔細一想,就算魔氣動蕩,度化村民的冤魂又何須等到今日?這話里分明還有許多不切實的地方,白黎軒越回想便是越發茫然。他不是蠢人。只是不敢置信。那可是教他養他、看著他長大成人的師父——但如今又為何要......欺騙他?欺騙他的意義又是什么!聶生便是選在此刻對白黎軒突然出手。白黎軒一路心存戒備,唯獨沒有料到會在進入薛家村后被打擊得心神劇震,幸虧反應及時,轉身抬劍,擋住了聶生的攻擊。但他們這邊鬧出的動靜同時也引來了魔修的注意。魔修被人困住神魂,于此處拔苗助長般地強行提升修為,神識早已混沌不清,如今也只記得兩個人。一是將他殺死的天樞長老。二就是設下法陣,讓他經歷了如此痛楚的白黎軒!對無力計較前因后果的他而言,魔修對白黎軒的恨意比對前者更甚。他猙獰著臉孔,朝著白黎軒撲殺過來,白黎軒本是要對聶生進行質問,見狀只好回招抵擋。魔修報復的招式簡直不要命也要啃下他一塊rou,白黎軒抵抗得十分艱難,聶生無法插手,怕引起魔修對他的注意,放棄白黎軒來攻擊他。但聶生同樣想到了用言語來讓白黎軒分神。聶生告訴他:你只是卑劣的魔修之子,占著天樞峰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正道翹楚?聶生斥責他:師父當年只是憐你身世可憐,這才將你抱回來教養,但你居然膽敢勾搭魔修,意圖染指太和宗,枉顧師父一番心意!聶生譏諷他:師父現已對你失望至極,但好歹也算師徒一場,不忍親手結果你,讓你死在這,是給你留下的最后一點體面,對外只稱大師兄你在外遭遇不測,你仍舊還是太和宗天樞峰威風凜凜的大師兄!白黎軒受了傷,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了。這短短小半個時辰發生的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而聶生說的這些話,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合成一句后進入耳朵里,又讓他茫然。讓聶生始料未及的是,白黎軒被他刺激之后爆發出來的實力竟是如此強悍,全力一劍就將元嬰期的魔修擊退了十幾步,又反手給予了他狠狠一擊。聶生似是得到了什么法寶,受白黎軒當胸一擊也只是面色微白,急忙倉皇逃走了。白黎軒又與魔修拼殺了數十個時辰,終于從薛家村脫困。他持著沾血的劍,拖著重傷的身體,赴往太和宗。只為與他師父天樞長老問個清楚!以白黎軒現在的狀態,他只能御劍堅持到太和宗主峰山腳。他仰頭,看著高聳入云的山峰,走上了弟子入門前必要攀上的‘登天路’。與魔修打斗的傷只被他用繃帶簡單包扎了一下,還未敷藥,雖說金丹修士恢復能力極快,但如此連番折騰,不一會白黎軒的幾處傷口便再次開裂。身著的天樞峰弟子云袍白衫,硬生生被他的血染成了紅衣。一路上沒有看到其他宗門弟子,若是遇上了,或許白黎軒還能得到一些幫助。只是白黎軒如今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這些。天上突然雷鳴作響,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濕了白黎軒的鬢發,暈開衣服上的血跡,染了一地鮮紅。這對平常的他而言如履平地的山崖路,此刻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