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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你坐車了,知道你要給老人小孩讓位,白白被擠,碰上只恐龍還得‘被非禮’,你就走著來唄,還能消了你那已經兩圈的小肚腩,那也用不了你一小時吧~”他一直笑著,心里云霧消散,有暖暖的光,暖得他想落淚,等許云晴說完半小時過去了,他聽她連氣兒也不喘,這是又進步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笑著道:“謝謝你,云晴,你真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br>意料中的得意揚揚,“那是,那得是激光啊,有我為你插別人兩肋幾刀,那是你前世今生修來的福分。好了,我要睡啦,明兒還得再戰那一窩白骨精呢,最后講一句,傅林SAMA,你丫真是一如既往的酸,你那純潔的少男心哇~真是萬年總受,遲早要將你風光嫁出去,哦哈哈哈~睡了,哦呀斯密~”尖銳笑聲久久回蕩在空曠的頂樓,配上這陰森氣氛,相當嚇人,最后一句語氣一轉,又十足冷靜克制,語速奇快,他還沒黑線完,手機里只剩嘟嘟忙音。這丫頭,他深嘆口氣。心情已經好轉許多,他知道云晴是故意咋唬,真虧得她能講半小時還不重樣。輕笑著喝下兩瓶酒,他感覺有點輕飄。每次每次,他都忍不住感激老天讓自己栽在許云晴手里,雖然這代價貌似相當大。哈哈哈~小時候,他還一度將她奉為崇拜對象,即使無數次被她推出去背黑鍋,被陷害,被戲弄,可他就是愿意粘著她。他放松著躺倒在地,瞇眼假寐,心想,要是給許云晴知道了,還不得得意的雙手叉腰,仰天大笑三聲不止啊~第二章“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他摸起手機,迷糊問聲:“喂~喂~喂~”最后一聲喂都是第四聲了,才恍惚明白,這不是有來電,而是起床鬧鈴。嘆口氣,他揉著太陽xue,緩緩起身。好痛,像是宿醉,等等,宿醉?他確實是宿醉。昨夜,電話,頂樓,喝酒,許云晴,然后,然后,沒有然后了,oh買葛噠~。他猛然睜開睡眼,果然,面前晨光熹微,太陽公公已經半遮面了,視野真是廣闊,他好郁悶,居然就這么睡著了,真是。抬起另一只手準備站起來,突然睜大雙眼,身上蓋著件西裝外套,誰的?他撈起來看,純手工的,面料昂貴,這牌子,他花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猛地他被自己身上的酒氣熏著了,沒辦法,急忙收拾,奔回辦公室,洗漱換衣又嚼了幾粒益達,檸檬味的。又奔下樓,將那外套和臟衣服送給干洗店,轉回公司旁邊的美味屋,同早到的同事打招呼,端了份早餐,獨自慢慢吃完,邊吃邊琢磨那件外套是誰的,那里平常絕沒人會去,難道,傳說中的大boss?他突然覺得食物難以下咽,不是吧~不太可能吧~他想哀悼自己拼命工作經營的職業生涯要夭亡了,想到當初擠進這家公司是多么的不易,混到現在的職位更是步步為營,他就無語淚先流~算了,他決定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他的老板挺有人情味的,還知道給他披一件自己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的外套,如果自己是美女還能理解,可是他是純正的25歲男人,可見老板真是溫柔,眾生平等啊~好伐,努力奮斗。端起一杯咖啡,他疾步邁向大樓,與同事擠進電梯,門合攏前瞄見門口威嚴中年男人被秘書環繞著走進來,他很用力地瞄幾眼男人西服外套,一樣昂貴,只是牌子不同,也許穿幾個牌子的吧,真有錢~辛苦工作了一上午,快午休時被叫進經理辦公室,一路上,他背后直冒冷汗,該來的還是要來。深吸口氣,他先敲敲再推開經理室的門,叫聲經理,被那禿頂的中年人熱情的招呼坐下。他很緊張,小心觀察經理臉色,很和藹啊,笑里藏刀?經理開始判刑了。“傅林啊,你在我手下也干了五年了吧,我們都是A大畢業的,很看好你的能力,一路提拔,你說是不?”他更緊張了,被打之前的甜棗?忙客氣道:“經理,您說的極是,您是我師兄,要不是您提拔,哪有我傅林今天啊~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的起沖擊?!?/br>經理聽了,臉上笑成一朵花,“看你說的,我就知道,你小子年輕有為,我這兒啊遲早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那你就明兒收拾收拾去十樓銷售部報到吧,人家點名要你,以后發達了別忘了舊人啊~哈哈哈?!彼查g,他松了口氣,急忙應承經理,便告辭走出辦公室。剛踏出去,他才吐出最后一口濁氣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約定明晚開餞別會,請大家吃飯,在大家歡呼聲中,他剛坐下,便收到云晴短信——今天下班后見面,老地方。他高興,嘴角控制不住上翹,低頭打字——好,我升職了,請你搓一頓。好容易熬到下班,他急急走了,腳步生風,他坐公交,不是摳門,只是喜歡坐在最后靠著車窗,看窗外車水馬龍,一路風景,會回憶起許多事情,好的壞的,開心與悲傷,全當做享受。許云晴對此總是嗤之以鼻,甩一眼再奉送一句——哼,賤人就是矯情。他忽然回憶自己是怎么遇見許云晴的,在那個南方小鎮,夏天很熱,蟬鳴非常吵人,叫人十分煩躁,熱浪灼得皮膚辣疼。陽光透過樹縫撒下一地光斑,樹蔭外的陽光亮得人睜不開眼。他被幾個孩子推倒在地,手里死死抓著一只揮舞大鰲的紅皮龍蝦。那幾個孩子口里叫囂,騎在他身上,扭住他的手,要搶?!澳銈€雜種,快拿來,交出來?!?/br>孩子無知,并不怎樣曉得話語的分量,一味學大人口吻,他倔強還口,死都不肯放手,“你們才是雜種,我不是,你們才是?!?/br>那群孩子叫囂得更厲害了,一把拽過龍蝦,生生扯斷一只鰲還抓在他手里,狠狠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你不是雜種,那就是野種,我媽說了你是雜種,是野種,那就是雜種野種?!彼⒆∧侵晃r被踩出黃黃的東西,眼淚在眼里打轉。突然響起一聲大喝,“看招”,一條水蛇被扔在那幾個孩子身上,那幾個孩子立馬大聲叫喚,將蛇抖落在地,連滾帶爬地跑了。他目瞪口呆,望著眼前的人,板寸頭,微黃,短褲,黃色條紋T恤衫,舊舊的,皮膚黑的發亮,臉好小,眼睛好大,閃閃發光。他被一把拉起來,“我叫許云晴,你叫什么?”他訥訥回答:“傅林?!?/br>、許云晴漫不經心的,“哦”。他突然尖聲問:“你是女的?”許云晴狠狠瞪他一眼,“我不是,難道你是,白癡?!?/br>公車里漸漸擁擠,已經有人站在過道上了,他看見一個老人抱著孩子上來,被擠到他身邊,他起來讓座,見到孩子左腳肚上青色胎記,像瘀傷。許云晴簡直就是調皮大王,每天帶著他逛遍山林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