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何物?” 蕭小侯爺蹙了蹙眉,“這倒沒有,她自小跟著本王,本王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br> 小太醫更迷糊了:“那侯爺為何不想看見他?” 蕭珩忽然沉默,面上幾絲迷茫和掙扎,“本王也不知……” 小太醫盯著蕭小侯爺困惑的俊容,覺得有點似曾相識。 哪里似曾相識? ……好像在同自家娘子互表心意前,他常對這銅鏡里發呆困惑,害怕娘子對自己無意又想天天同她見面…… 小太醫像被雷劈中一般,震驚地直盯著面前的小侯爺。 不會吧?難道他暗中侯爺的心思了?不會吧…… 小太醫咽了咽口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道:“侯爺說的這人,該不會是個姑娘吧?” 蕭珩掃了他一眼:“是本王的丫鬟?!?/br> 小太醫一副道破天機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臣知道了,臣知道侯爺得的是何種病了!” “是什么?” 小太醫道:“侯爺得的,是心??!” 蕭珩倒是不意外,他心悸動得快,聽到心病這名倒沒什么反應。 反倒是看見小太醫說完喘了幾口,從懷中掏出一個護身符模樣的東西合在掌心里拜了拜,莫名有點興趣。 問道:“你拜的是什么?” 小太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侯爺,是我家娘子給臣求的護身符?!?/br> 蕭珩頷頷首,沒說什么。 小太醫想著剛解了眾老太醫們沒破解的謎,正興奮著,迫不及待要跟侯爺解釋。 “侯爺這心病,又稱相思病。是執念深,只要同那人修成正果,便能好轉?!?/br> 蕭珩散散地聽著,“你倒是比前面幾個有能耐?!?/br> 小太醫一個勁兒謙虛搖頭,面上笑得通紅。 “只不過……”蕭小侯爺抿了口酒,“她本來就是本王的人了,我們早就是修成正果的了,這病還怎么治?” 小太醫笑容消失:“……” 修成正果了的? 怎么侯爺這心病跟別人的不一樣?? * 慈凝宮。 一身絳金色五鳳宮袍的太后端坐其上。 貼身宮女給娘娘捏捶著肩膀。 蔡嬤嬤剛走出殿,殿外守著的棋碧便被傳了進去。 棋碧跪下請安行禮。 太后言笑晏晏,“好孩子,快快起來?!?/br> 棋碧諾了聲,拘泥著站起身。 “哀家問你,最近柳織書可與侯爺有什么不快之事?”太后開門見山道。 棋碧一直向太后匯報著侯府里的情況,只不過不同于蔡嬤嬤是太后一早安排進侯府的。棋碧是近些年太后偶然宣召進宮,詢問一兩句,便讓她多留意侯府日后要同她匯報,接近最多的也是太后身邊的侍女,像現今同太后面對面講話,更是少之又少。 “回,回太后娘娘,侯爺和柳織書沒有什么事情,只有今兒侯爺出府未讓她跟著伺候?!?/br> 太后手指上的護甲輕敲著桌案面,像是在思考,“哀家剛聽了蔡嬤嬤說,昨兒柳織書伺候了侯爺沐浴,被侯爺趕出來,渾身濕漉地被蔡嬤嬤撞了個正著??捎写耸??” 棋碧慌地跪下來:“奴,奴婢不知呀……” 太后沉了沉氣,“罷了,你先回去吧?!?/br> 棋碧見太后娘娘似有些不滿,心下慌亂,忙道:“奴,奴婢還有一事跟娘娘說,今早奴婢套了柳織書些話,奴婢發現,柳織書似乎有一個情郎……” 太后眼瞇了瞇,似有訝異,“真有此事?” 棋碧也不知真假,這本來就是她打趣柳織書的一句話……不過,柳織書當時也未反駁…… 棋碧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忙點了點討好道:“千真萬確!雖然奴婢沒打探出是何人,但奴婢可以擔保確有此事!” 太后撫摸著蔥指上的翠玉扳指,笑意蘊蘊,“若真有此事,那可是件快事。侯爺知道嗎?” 棋碧愣愣地搖頭:“侯,侯爺不知……” 太后頷了頷首,讓一旁宮女賞了棋碧幾件首飾玩意,便讓她出宮回府了。 慈凝宮里,熏香紫爐輕煙縹緲。 貼身侍女蘭竺替太后捏著肩膀,道:“娘娘真信那丫鬟說的么?” 太后碧玉護甲輕敲著牡丹紋案面,“哀家是半信半疑。只不過,珩兒今兒突然愿意進宮了,但哀家看了,顯然是心緒不佳……往年他不愿進宮來過年,你還記得他說的理由嗎?” 蘭竺沉思:“……是,侯爺說的似乎是因為宮中沒有趁手的奴婢伺候,不自在?” 太后冷笑了聲,“呵--什么不自在,是因為哀家不讓他把柳織書帶跟進宮來。這孩子,便干脆自己也不進宮了!” 蘭竺訝了訝。 太后端起案上的茶抿了口,道:“而今天,你不覺得奇怪么?別說柳織書了,珩兒一個伺候的人都沒帶就進宮了,還把自己關殿里喝悶酒,只怕是同那柳織書鬧了個不快,躲宮里來了?!?/br> 蘭竺:“是不是因為蔡嬤嬤說的昨兒伺候侯爺沐浴的事,兩人發生了不悅?” “她一個奴婢也敢同侯爺不悅?”太后重重放下茶盅,“不管是何事,總之,哀家不能再讓柳織書待珩兒近旁了!” 蘭竺忙替太后娘娘繼續捏著肩膀:“娘娘說的是?!?/br> “要讓珩兒自行看清這女人的面目,離她遠遠的?!碧笕嗔巳嗝夹?,“去,密傳柳織書進宮來,就說是隨行伺候侯爺的?!?/br> * 天色微沉。 雪花颯颯而落。 柳織書被傳進宮時還是一頭霧水。 原本想著小侯爺進宮了她能得歇幾日。 柳織書跟著來傳的宮女過了宮門,走上空曠靜謐的官道。 太監宮女還有巡邏的侍衛有序而過。 不遠處,有鼓樂聲鳴鳴宴響。 帶柳織書進宮的宮女聽到聲,想是宴樂開始了,怕耽誤了伺候,將柳織書帶到殿外,道了聲,“在外候著?!北氵M了宴會的宮殿里頭。 宮人魚貫出入。 盛裝的大臣含笑晏晏,抱拳互相恭賀著進了宴會場。 空中飄著些許小雪。 柳織書站在一棵枯樹下,抬手接了些雪粒,看著它們入了掌心便化成了雪水,忽然想到,明兒該是除夕了吧。 一年中,一家人該合合安安聚一起的日子。 長安如此,江南也是。 雪色沉寂下,宴樂歡聲無邊。 有太監尖聲報著名:“太子殿下到--” 殿外未進去的大臣行禮,宮人們也蹲下身來。 柳織書怕避免引人注目,雖然是在燈籠照不到的枯樹角落,但也跟著蹲下身行禮,等著太子進殿。 一身杏黃色緞袍,月白色錦帶束腰,外披著黑絨金絲滾邊外氅。 玉樹臨風而身袖清朗。 一雙脈脈瑞眼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