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喬郁沖他一笑:“等你給我擦呢?!?/br> 陸錦呈眸子一暗,他又動了動鼻子:“有點兒餓了?!?/br> 陸錦呈了解他,他自然也摸得清彥王爺,知道怎么樣能拱火,怎么樣能滅火。 他這話一說,縱使陸錦呈這會兒被他撩的多起火,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將筷子往喬郁跟前一擺,說道:“你先嘗嘗,要是有想吃的,再吩咐他們做?!?/br> 然后從身側拿了帕子,輕手輕腳的給喬郁擦起了頭發。 這會兒天色晚了,大約是怕他們吃油了不消化,桌上幾碟小菜都做得清淡,還有一盅奶白濃郁的魚湯,湯里沉著幾塊瓊脂般的豆腐,一絲多余的油星也無,鮮的掉舌頭。 喬郁嘗了一口,十分喜歡,陸錦呈就將一盅湯都放到他面前。 喬郁自己舀了一口,又順手喂給陸錦呈。 陸錦呈看他,他就理直氣壯的看回去,像是不知道自己這舉動勾人似得。 半晌,陸錦呈低頭將湯喝了,然后一邊抬眼看喬郁,一邊慢騰騰的舔了一下勺子。 喬郁:…… 太輕敵了,忘了這是個大佬。 兩人打了個平手,喬郁不敢再玩,老老實實的喝湯了。 除了湯以外,喬郁還很喜歡翠玉餃,餃子翠綠透明,透出里面粉嫩的rou餡兒來,rou餡兒揉了香菇粒,咬一口rou和香菇的香味就一起涌了出來,湯汁熱騰騰的化在嘴里,唇齒生香。 喬郁吃的兩眼發亮,又試探問道:“你真愿意將這廚子借給我???” 這廚子手藝在喬郁看來,跟一品樓里的廚子也相差無幾了。 一品樓里的東西偏向于貴和高端,用的都是別處買不到的材料,所以味道好是理所當然,但若是沒有這樣的條件還想要做出這樣的味道,需要下的功夫就要多得多了。 喬郁來自天/朝對各菜系都有些研究,靠的是現代人的技巧和智慧,也占了個新鮮的頭,所以在他看來,這個能把尋常菜式做的好吃還能讓味道和一品樓比肩的廚子,才能讓他這么興奮。 他有頭腦有手藝會營銷,現在就差個本領了得的合伙人了。 原本他還有些發愁這樣的人要到什么地方去找,現在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人就這么出現在他面前了,要是陸錦呈真的愿意把這個廚子給他,那他的酒樓可就解了一大半的問題了。 陸錦呈聞言又想逗他,但這會兒房間里就只剩他們兩人,旁邊就是床榻,這火撩起來容易滅起來難,他有言在先,對喬郁自然不能輕易食言,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愿意這么草率的與喬郁更進一步,若非水到渠成,他心里也不情愿。 所以他調轉話頭,將要出口的調/戲咽了下去,正經說道:“喬兒想要的人,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你既是要找能與你一起支撐酒樓的人,還是去問問他自己的意見好些?!?/br> 喬郁知道這人對自己的酒樓至關重要,因此肯定不能馬虎,他好不容易遇到個合適的人,簡直想現在就將人請過來給他瞧瞧,不過他也知道這會兒太晚了,不好再打擾人家休息,只得點了點頭。 “明日一早就問問他的意思吧,要是他愿意,我這次回去能把他帶回家嗎?” 他雖然沒見過這廚子,卻從廚藝上單方面的跟人家一拍即合,唯恐遲則生變,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打包回家。 陸錦呈聞言猛地伸手捏了一把喬郁的鼻子。 “為夫還在這坐著呢,你要把誰帶回家去?” 喬郁哪兒能看不出來他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上并未吃醋,別說這人喬郁連面都沒見過,就算是見過,現在在他心里誰能比得上又寵又撩的彥王爺。 “把你帶回家你跟我回么?我那床王爺又不是沒睡過,翻身都只能翻一個,第二個就要掉到床下去,還惦記上了不成?!?/br> 陸錦呈笑道:“那你跟我回府去吧,我求老師替我打個梨花木的床榻,任你怎么動也不會晃不會塌的那種?!?/br> 喬郁看他,“行啊,那王爺八抬大轎來娶我進門吧?!?/br> 他其實就是看陸錦呈好端端的又開車,于是隨口那么一說,誰知陸錦呈居然眼含笑意的點了點頭,“喬兒如此恨嫁,為夫知道了,八抬抬不進我的喬兒,我定備著十二抬轎子來娶你?!?/br> 喬郁反倒是給他說的不好意思:“我隨口一說,你別真搞什么幺蛾子啊?!?/br> 要真八抬大轎來娶他,那他可真是要瘋。 陸錦呈沒聽懂他后面的話,但并不影響他明白喬郁的意思,他面色一正,靠著喬郁的肩,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同你開什么玩笑,我當真的?!?/br> 他二十多年無通房無侍妾,雖然有讓他皇兄放心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他自己未曾動心,他同皇兄說“弱水三千取一瓢飲”,并不是為了讓他皇兄寬心,他父皇后宮妃嬪無數,真愛他的又有幾個,一塌而眠時,身邊躺的人既不是你所愛,甚至也不愛你,這有何意思。 他不要妻妾成群,他府上只能有一個人,乃是他十里紅妝娶回來的正妻,這人不但得躺在他的榻上,還得住在他的心間。 陸錦呈深知這樣的人太難得,并未抱多大希望,卻冷不丁遇見了,雖然和他預想中并不相同,可那又何妨,他就是喜歡。 誰也攔不住。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飯,喬郁的頭發也總算是擦干了,他困得眼皮打架,不等陸錦呈叫人收拾,就自己爬上床挨著一側蓋好被子睡著了。 陸錦呈命人將桌上的飯食收了下去,這才走到床邊,伸手給喬郁掖了掖被子,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人平日撩撥兩句都面紅耳赤,這會兒了倒是對他信任的很,泰然自若的爬上了他的床,還睡的全無半分忐忑,跟睡在自己床上似的。 陸錦呈站在一邊沉思片刻,到底沒舍得讓喬郁一個人睡在這里。 縱使是當柳下惠他也認了,誰叫這人捏住了他的軟肋,他還甘之如飴。 遂俯身吹滅了燈燭,上了榻。 除了上次陸錦呈半夜闖了他的臥房,擠得他和喬嶺睡了一夜之外,喬郁長這么大,還沒和別人睡過一張床,陸錦呈躺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睡熟了,猛地被人攬住了肩,有些不習慣的掙了掙,后又迷迷糊糊的聞到了這人身上淺淡的檀香味道,意識沒想起來是誰,身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