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刻激勵著他的,就是未來有一日可以找到宛宛。 他這是硬撐著習慣了,這么多年下來,疼痛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忍得習慣了。 那么多個黑暗的日夜里,不管他受了多嚴重的傷,就算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都沒有慌,但是現在,看到軒宛哭,祝翎之是真的慌了。 “你不要這樣,快點躺下!”軒宛本來虛弱的走一步喘三喘,此時不知是哪里的力氣,一邊說上前一把將帝君摁回床上,“聽大夫的話不行嘛,好好養傷!” 祝翎之想要掙脫,但是看到虛弱的宛宛,又不得不順著他躺下:“好,我養傷,你也坐下,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別累著了?!?/br> 軒宛眼眶紅紅的坐在他旁邊:“嗯?!?/br> 旁邊看著這一幕的關夕卉&沈御醫:“……”狗糧飽了。 只有那將軍看不懂氣氛,還憨憨的擠上前,粗著嗓子喊:“帝君,您沒事真的太好了!那姓林的要怎么處置?” 把離他最近的軒宛嚇了一跳。 祝翎之皺眉,不悅的看了他一眼,礙于宛宛就在旁邊,沒有說什么,只是眸光閃了閃,道:“關在水牢里,把他和黑蛟關在一起,看看他們有什么異樣沒有?!?/br> “是!”將軍終于邁著大步走了。 軒宛看著那將軍結實的背影以及矯健的步伐,有些羨慕,這人一看就是不愛生病的,身體真好。 “宛宛?”祝翎之聲音大了些,吸引回她的注意力,“你今晚用晚飯了嗎,是不是到了用晚飯的時間了?” 軒宛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肚子有些餓了,最近她被祝翎之養的都胖了些,吃飯都按時按點,這一回晚了些,竟然就餓了。 她摁住想要起身的祝翎之,柔聲道:“未曾,一會兒我去讓人把飯送過來,你就別下來了,在床上搭個桌子吃就好,我幫你?!?/br> 祝翎之不習慣在床上吃飯,但拗不過宛宛,只好應下:“好?!?/br> 他望著軒宛的眼神仿若星光,還溫柔的笑了笑,把沈御醫和關夕卉都笑的一機靈。 這些年來,誰又見過帝君這個模樣呢?恐怕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他們特別想說,帝君修道之人,早已辟谷,食物于他而言可有可無,不吃也沒關系的。 不過他們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祝翎之就先開口了,他看著他們,仿佛嫌他們礙眼,淡淡的道:“下去吧?!?/br> “…………” 得,帝君這是嫌他們煩了。 沈御醫自然躬身應是,關夕卉也沖軒宛擺了擺手,準備離開,并且制止了對方想要送她的舉動:“你好好養傷,過幾日我再來看你?!?/br> 軒宛道:“好,記得來,幫我關夕鶴和老頭他們,等我傷好了,就回書院看他們!” “好,我會轉告?!?/br> 關夕卉說著,又接收到了祝翎之不耐煩的視線,內心不由搖頭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祝翎之對宛宛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更不知道等宛宛知道帝君就是祝翎之后,會怎么樣。 看宛宛這模樣,恐怕不能善了了。 第三十二章 變成花精 崽崽是帝君?…… 關夕卉走后, 祝翎之和軒宛一同用了飯,又洗漱之后,才躺回了床上。 那個床很大, 這兩日帝君為了照顧軒宛, 一直在她旁邊睡著, 軒宛剛開始還不習慣, 但是帝君在旁邊不會動手動腳, 且他們二人中間隔的寬度可以裝的下一個人了, 她便也默認了。 現在看來,恐怕是早有預謀。 軒宛有心想和帝君說一說夫妻契的事情,但看到對方望著自己深情的眼眸,又想起方才沈御醫說的,帝君恐怕是在門口聽到了她的話, 氣的氣血上涌,才忽然暈倒的, 便也不好這個時候再去說夫妻契的事情了。 算了, 誰讓他是病號呢,之前還救了她一命, 現在她再把人氣到了, 豈不是忘恩負義,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不說這個,可以換一件事說。 軒宛問:“對了,祝翎之在哪呢?你不是說今晚帶他來找我?” 祝翎之:“……他, 臨時又有事情?!?/br> “……” — 趁著軒宛在院子里曬太陽的功夫, 祝翎之把沈御醫叫過來給自己診脈。 祝翎之靠在床頭,看見沈御醫越皺越緊的眉頭,眼皮都未動, 問:“如何?” 沈御醫神情嚴肅的道:“帝君,經過這幾日的修養,您的傷已經有所好轉,可是您身體陳年累積的舊疾太多且雜,再加上那已經侵入腦髓的毒,生命已經岌岌可危了。恕臣直言,您光在皇宮里修養是不夠的,必須要找到能解百毒的鮫人血才行,否則舊疾復發,神仙也難救?!?/br> 祝翎之神色晦暗不明,從前他不在意疼痛,也不在乎生命,一心只想要變強,那段深淵廝殺的日子,更是在透支生命,可是現在宛宛已經回來了,他想要陪著她長長久久的,就不能再像從前一樣。 傳說中的鮫人血,誰知道在哪里呢? 祝翎之捏了捏眉心,道:“本尊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宛宛。而且我的傷也不必全與宛宛說清楚,只要告訴她,我經過修養,已經快好了,就可以了?!?/br> 沈御醫身為醫者,自然不愿病人這樣:“可是帝君,您的身體已經經不住消耗了,再不盡快治療,只會越來越嚴重,況且那毒……” “我的身體我清楚?!弊t嶂?,“不必再說了?!?/br> 沈御醫無奈嘆了口氣,終于不再說什么。 他多年無道侶,終究不明白,情之一字,于人而言意味著什么。 — 軒宛和帝君的身體都很虛弱,還要養傷,自然不能再與從前一樣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軒宛找了幾個宮女和內侍進來幫忙,但是雙方好像弄得都不太愉快。 帝君是不喜歡旁人沾染自己的東西,宮女和內侍則是被帝君的氣勢嚇到,做事情畏手畏腳,還動不動就貴,讓人看著就辛苦非常。 無奈,軒宛只能讓他們都走了,除了飯食與洗漱等問題需要幫助的,其余時間都不要在寢殿待著。 只是軒宛不解:“你為何這樣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 按理說他一個現在的帝君,從前的皇子,應該是從小被人伺候著長大的,怎么會這樣抵觸別人呢?也不像是有潔癖的樣子,起碼不管軒宛怎么碰他,都沒有關系。 祝翎之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他不是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他只是不喜歡別人碰宛宛,以及宛宛的東西。 祝翎之悶悶的低聲說:“我不喜歡他們?!?/br> 他怕自己這樣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會嚇到她。 軒宛沒聽清,湊近他,疑惑道:“嗯?” “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