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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福脫了鞋子,躺上床,韓烈拾起薄被給她蓋上。 阿福聞著床被散發的馨香,感覺心寧靜了很多。 韓烈道:“渴不渴?喝點水吧?” 韓烈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 阿??恐眍^坐起來,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韓烈看她懷了身孕,這幾個月卻不但沒胖,還瘦了很多,心里便難受得緊。 “你也真是傻?!?/br> 韓烈責備道:“明知道幫不上什么忙,好好呆著就是了,還過來做什么。懷著身孕也敢到處跑?!?/br> 阿福呆呆的,有些失望道:“我只是害怕見不到他最后一面,害怕自己會后悔。不過而今他既然已經安然無恙,我也就沒什么念想了?!?/br> “至于嗎?為了這么個人?” 韓烈是真的不喜歡那人,替自己的小妹不值。 韓烈臉色可怖道:“他要不是皇帝,人頭都會被我剁下來?!?/br> 阿福睜大眼,竭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韓烈伸手摟了她,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別哭,別難過了。就算你以后再嫁不出去,哥哥養你一輩子。咱們不怕。有我在,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br> 韓烈拿手給她擦了擦淚: “躺下睡會吧。我要去買兩個丫鬟,還要找個廚子。算了,我先去酒樓給你買點飯菜吃的回來。你想吃什么?” 阿福說:“我想喝粥?!?/br> 韓烈道:“好,那我就去德興樓買。那家的鮑魚粥做的好?!?/br> 韓烈去了,臨走關上房門。 阿福也累了,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好,到了舒適的環境,總算放松下來。 時間是正午,日頭正高,雪白的日光穿過窗欞,灑在幾案上,照的案上那瓶梔子花格外格外白,葉子格外綠。 梔子花賤,好養活,顏色美,香氣又足,尋常百姓家時常拿它來做插花。滿室的香氣,聞著很安神,阿福 很快睡著了。 恍惚中,好像聽到有腳步聲,房門被推開。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只見一個白影子走進來。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云郁。他輕輕的,來到床邊坐下,拉起她的手,笑笑的有些羞澀。 阿福有些迷惑,心想:“他怎么來了?我是在做夢嗎?” “怎么是你???” 她受寵若驚地問。他笑的溫柔極了,目光中充滿了愛意,說:“想你了,就來看看你?!?/br> 想你了。 要從他嘴里聽到這句話,多么難啊。 阿福有些回不過神。他卻摟抱了她,伸手放到她肚子上,說:“我好高興?!?/br> 阿福一陣喜出望外:這事我也沒跟任何人說啊,他怎么知道的?難道他看懂了那幅蓮子圖了?還是阿兄告訴他的?阿兄不是說了不告訴嗎?她心里充滿疑惑,但還是被他這句話說的開心起來,笑說:“我也好高興?!?/br> 她說完這句話,發現自己真的有點記吃不記打。他那么對自己,說了那么無情的話,怎么就不生氣呢?聽他哄兩下,立刻就被他勾走了,屁顛屁顛的,像個小狗兒似的。 他說:“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愛你的?!?/br> 她破涕為笑:“你說真的?你再別騙我。你再騙我,我會傷心難過死的?!?/br> 他說:“不會的?!?/br> “你說,咱們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阿福說:“我不知道?!?/br> 他說:“我摸到了,是男孩。正好,我給他取個名字吧,小名就叫他悅兒,大名就用怡字,怎么樣。只盼他一生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br> 阿福聽的有點興奮,說:“叫悅兒好,那就叫他悅兒?!?/br> 她感覺幸福極了,只想這么抱著他,和他說著話,偎依著,直到天荒地老。他卻不知不覺,化作了一縷清風消逝?!安灰?!”她心里無聲地大叫著,“你去哪兒了,不要!”她猛然睜開眼睛,只見床邊空蕩蕩,屋子里也是空蕩蕩的。幾案上的那瓶梔子花還在,只是顏色有點發黃了。屋子里的光線也暗下來,太陽已經離開了窗子。黃昏的夕陽灑在院落。 原來只是夢。 她心里真是懊喪極了。 桌子上擺著一個食盒,她下床去,揭開盒子看,里頭是一份粥,還有幾樣小菜。她出門去,只見韓烈正在窗下,跟仆人說話??匆姲⒏?,他說:“你醒了?我先前進屋來著,買了飯菜,看你睡著了,便沒叫你,放在桌子上了?!?/br> 原來是韓烈進屋來過。 難怪她夢里清楚聽到開關門的聲音,還做了那么個怪夢。 第98章 支走 云郁說著給韓烈封賞的事, 賀蘭逢春一直心不在焉,腦子里只想起剛看到的那張臉。 的確是個能讓人過目不忘的美人。 怎么早沒注意到呢? 他納悶。 那雙眼睛很吸引人。 還有那臉蛋,跟他所見的任何美人, 都不一樣。特別生動,不是那種木雕泥塑的美人, 說不清, 反正就很誘人。 賀蘭逢春心想:這皇帝的眼光是比自己好。自己這會才發現, 皇帝是早就發現了。呵,男人。說的是不近女色,實際上還是好色。 賀蘭逢春有點鄙夷皇帝:這不就是貪歡好色么, 還裝。 他暗暗打量皇帝, 瞥瞥眼前這個玉樹臨風,花容玉貌的人兒,腦子里想象了一堆不可描述的畫面。 這人, 穿上衣服,倒是端莊一本正經, 脫了衣裳, 指不定是個什么樣兒。 不過,他跟那韓福兒, 既然有過茍且,怎么又把人攆了? 八成是托了我那寶貝女兒皇后的福。 “大將軍?” 云郁問了話, 見賀蘭逢春半天沒回答,才發現他在走神。 云郁道:“大將軍在想什么?” “???哦!”賀蘭逢春發現皇帝笑盈盈的目光在看著自己, 連忙把心中放飛的小鳥捉回來:“啊, 皇上剛才說什么?” 云郁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仿佛日光下的花影一般,神妙莫測, 動人心魄。 “大將軍想到什么好事了?” 賀蘭逢春靈魂一震,道:“有嗎?” 云郁笑而不語:“朕看大將軍心情不錯?!?/br> 賀蘭逢春訕訕,慚愧道:“叛亂初定,朝廷百廢待興。臣日夜殫精竭慮,不敢懈怠?!?/br> 云郁道:“那看來大將軍是殫精竭慮的太過,昨夜沒休息好,所以走神了?!?/br> 賀蘭逢春尷尬道:“臣慚愧。陛下剛剛說的什么?” 云郁道:“朕說的是給韓烈封賞的事。朕打算封他個游擊將軍,賜忠義伯爵。大將軍以為如何?韓烈是你手底下的人?!?/br> 賀蘭逢春道:“韓烈此戰確實立了大功,應該封賞。就照皇上的意思辦吧?!?/br> 云郁道:“朕這幾日,一直在草擬封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