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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然而越長越大,蕭衍就發現,他的模樣,跟那個死去的蕭寶卷十分相似。尤其是鼻子和嘴,只要見過的人,就能看出其中的血脈關聯。 蕭衍當時的心情,非常懊喪。他沒想到自己最鐘意的兒子,竟是別人的種。 這個孩子,不該活著的。 他應該殺了他,可他不忍心。那是他從襁褓中看著長大的,從小抱他親他,視若珍寶。他早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親骨rou,殺了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只能裝作不知道。哪怕是身邊早有太后,或是別的大臣們都看出來,多次向他暗示,他也假裝什么都聽不懂。他日漸長大,和兄弟間的關系越來越微妙,他怕他繼續留在京中,會害了他,所以給他封王,賜了他一塊封地,想保他下半生平安。沒想到父子卻因此生了隔閡。因為他立了三皇子為太子,這孩子便受了傷,覺得自己失去了父親的疼愛。蕭衍生怕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方設法瞞著他,他卻像個失了寵的孩子,拼命要探究其中的緣由,非要知道父親為什么不愛他了。 明白之后,他便發了瘋。 蕭衍此番出兵,攻打魏國,一方面是為了軍國大事,然而更多的,心中有個隱秘的念頭,想打聽自己那個孩子的下落,想將他帶回來。他怎能看著自己最愛的孩子埋骨他鄉,無家可歸。 可惜,他終究是倔強,不肯再見自己。 第97章 貢品 “太原王?!?/br> 賀蘭逢春正要進宮, 在自己大將軍府邸的門前,遇到了韓烈。 韓烈威風凜凜騎在馬上,見了他過來, 便立刻下馬行禮。他身旁跟著一輛素藍色的小馬車。馬車窗子上掛著紗幔,里面像是有人的。 賀蘭逢春當時也不知怎么的, 手癢了一下。 “你把家眷帶來了?” 賀蘭逢春也是個大大咧咧, 不拘小節的人。他一直聽說韓烈的夫人是個女中豪杰, 蠻想見識一下,便信步上前去,隨手揭開了車簾。 正對著他的, 是一張潔白、端秀的少女面龐。那張臉非常生動, 尤其是近看,飽滿圓潤的雙頰,有種嬰兒般的rou乎乎和嬌憨。黑曜石一般純凈靈動的大眼睛, 清的能照見人影。 賀蘭逢春驚愕了一下,感覺這張臉有點熟悉, 好像是曾在哪兒見過的。 偏偏一時想不起來。 “這是你夫人?” 賀蘭逢春疑惑道。 韓烈見他誤會, 解釋道:“這是末將的meimei。夫人在并州,沒有上洛陽來?!?/br> 韓福兒本坐在馬車中, 不準備打招呼的。沒想到賀蘭逢春會掀了簾子,還親口問起來。她只得小心下了馬車來見禮。 不管怎么說, 這人也是韓烈的上司。 “太原王?!?/br> 賀蘭逢春看著她,目光中透著幾分玩味, 還帶著點驚喜。 他看向韓烈, 打趣道:“我怎么從沒聽說你有妹子?該不會是哪里弄來的小娘子,怕我知道了告訴令夫人,所以誆我的吧?” 韓烈道:“太原王誤會了。這確實是下官的親妹子。早年失散, 幾個月前才相認的?!?/br> 賀蘭逢春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哦?” 他轉問韓福兒:“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見過你?” 韓福兒施禮道:“奴婢名字韓福兒,見過太原王幾次了。太原王貴人多忘事?!?/br> 賀蘭逢春迷惑地敲著腦袋,半晌,“哦”的一聲:“我想起來了。我在河陰的時候見過你。你是皇上身邊的?!?/br> 賀蘭逢春感覺她跟之前的模樣變了很多。 賀蘭逢春第一次見她,只覺得是個有幾分清秀的小丫頭,頂多稱得上靈動,說不上多動人來。而今看著卻跟脫胎換骨了一般,像朵含苞待放的蓓蕾。 沒想到韓烈還有這么個meimei。 賀蘭逢春道:“怎么,你不在陛下身邊伺候了?” 賀蘭逢春常年不在洛陽,對一個小宮女的事,真沒那么關心。 韓福兒道:“奴婢三個月前已經出了宮?!?/br> 賀蘭逢春想起來,當初皇后跟那小皇帝吃醋慪氣,跟他鬧的要死要活的,就是這個韓福兒。這小丫頭還不簡單,想必跟皇帝有些過去?,F在是什么意思?掰了?這就有趣了。 看她的衣著打扮,還是閨中女孩的樣子,必定是還沒嫁人。 賀蘭逢春腦子里生出了點旖旎的心思。 小皇帝嘗過的女人,那我也要嘗嘗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感覺自己心思有點下流,怎么小皇帝用過的東西自己就那么感興趣?但還是忍不住躍躍欲試。這就類似于貢品,象征著尊貴,凡人只要有機會,都想嘗一嘗,體會一把做皇帝的感覺。平?;实鄣呐藳]人敢碰,碰了都要殺頭,這里剛巧有個皇帝不要的,何不撿回來,試一試?機會難得。 他心頭打起了鬼主意,面上卻八風不動,一臉嚴肅的表情:“你們這是要去哪?” “小妹一時回不去?!?/br> 韓烈道:“末將沒空送她,又不放心她一個人走。所以先在洛陽賃了個宅子,讓她安住。這會正要送她過去呢?!?/br> 其實是因為阿福這幾天身子不大好,有點小出血,韓烈怕她奔波勞累,影響了腹中的胎兒,所以讓她暫時留下。 賀蘭逢春道:“宅子已經找好了嗎?” 韓烈道:“找好了。就是丫鬟廚子還沒找好,這幾天正在忙?!?/br> 賀蘭逢春道:“不用找了,你讓她去我府上住吧。新找的人,來歷不明的,誰知靠不靠得住。我府上房間丫鬟都是現成,你也少費事了?!?/br> 說起來,韓烈雖自己有住處,但因在賀蘭逢春手底下謀事,整日形影不離,因此也常年在太原王府蹭吃蹭喝蹭住,習以為常了。賀蘭逢春因此有這個話,多一個人也不費事。 “不了?!?/br> 韓烈一向臉皮厚,樂得省事,沒想到這次卻婉言謝絕了。 韓烈道:“多謝太原王美意,末將的宅子已經賃好了,定金也已經付了。女兒家不方便,就不叨擾太原王了?!?/br> 賀蘭逢春有點意外,挑挑眉,但也沒說什么。想著皇帝還在等,便罷了。 “那你們就先去吧?!?/br> 阿福見他走了,便上馬車,跟韓烈去新租賃的住宅。 韓烈之前的那宅子已退了,這次另找了一處。跟先前差不多大,房子要新一些,看著干凈整潔的多,里面已經大概收拾了。有使喚的小童,已經把客廳,臥室床鋪都歸置好。韓烈攙扶著她下馬車,一路進院子,扶著她的腰,帶她往臥房去,阿福道:“我身體還好,沒那么嬌貴的。你就別提心吊膽了?!?/br> 韓烈道:“你懷著身孕,豈能是小事??焯上滦菹??!?/br> 折騰了一個月,總算有了個安居之所,這段日子實在是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