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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露出學生該有的青澀赧然模樣:“回去后我就把那盆花畫了下來。但我畫到一半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想是您的花您肯定最熟悉,所以就請您看一看?!?/br> 張文生狐疑地看著她,緩緩展開那張畫。 隨意瞟了一眼,呼吸頓時一滯。 只見在潔白的畫紙上,一棵曼珠沙華張揚肆意妖冶生長,花瓣層次分明,花蕊纖細彎折,根莖一蹴而就力透紙背。 右邊龍飛鳳舞兩個大字:“屠鷺”。 如果說這張畫有什么缺點的話,就是畫手不夠熟練,運筆略有停滯。但筆觸的靈氣已經完全掩蓋這種瑕疵,讓人忽略不計。 張文生看了看畫,又看了看她:“這是你畫的?” 屠鷺道:“您要是不信,我就當著您的面再畫一次?!?/br> 她說得篤定,張文生也就不糾結這個,擺了擺手:“我看你倒是有點底子……繪畫功底不錯,在學校學習怎么樣?” 屠鷺道:“因為成績突出,所以被選來做b大的交流生?!?/br> “b大?!睆埼纳吡艘宦暎骸澳抢锩娉擞幸粋€陸章,有什么可去的?!?/br> 這話可不是說b大不行的意思,畢竟在這些老學者的眼里,沒有哪個學校是完美的,更何況張文生是c大的人,對b大看不慣也情有可原。 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毫不猶豫地夸陸章,足以看出陸章的優秀。 屠鷺沒提陸章的名字,有困難自己解決,她可不想借陸章的光。 張文生點了點頭:“學習不錯,但也不能仗著聰明就不務正業。每天縫縫補補像什么樣子?!?/br> 屠鷺簡短地解釋,那是自己的工作。將繪畫和華國的傳統文化融入到服裝里,也是她的理想。 以前她要是這么說,張文生肯定以為她是在找借口,如今倒有六七分兩分可信。這老頭是個性情中人,看不慣你你干什么都不行,看你順眼你干什么都是對的。 點了一下頭,看見她的落款,突然問:“你也姓屠?” 屠鷺一愣,道:“是,我叫屠鷺。怎么了?” 張文生又不說話了,轉身把她的畫放在桌上,瞇眼看了半天:“運筆有點和陸章那小子相似,但風格和神韻倒有點像我另外的學生?!?/br> 張文生臉上滿是悵然,讓她把畫收回去,嘆道:“賀飛要是在的話,一定也要讓他看看你的畫。也許還能收個徒弟……” 屠鷺的耳朵尖:“賀飛?是您的學生嗎?”張教授的學生,應該混得也不會差吧:“他在哪個地方高就?” “高就個屁?!睆埼纳_步略有蹣跚:“不在啦!” “不在了?”屠鷺下意識地重復。 張文生開始煩她,趕她出去:“被燒死了!不在了!” 屠鷺一愣,有些復雜地退了出去。 李秀在門外等著:“妹子,咋樣?” 屠鷺道:“還行,張教授以后應該不會再為難咱們了?!?/br> 李秀大松了一口氣:“妹子,我就知道你出馬肯定沒問題?!痹捯粢活D:“我咋看你不怎么開心???” 屠鷺抬起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不知道?!?/br> 只是覺得莫名地心口憋悶罷了。 離金牛電影節還有三天的時候,女星夏橙收到了屠鷺發來的包裹。 此時她已經訂好另一個知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禮服,因此對這個包裹沒怎么上心。試妝的時候,包裹還是小助理打開的。 “有什么可看的。我承認她之前設計的衣服很好看,但不出格就是不出格。第二天通稿只能夸我美而已,但我能美得過那些一線大花嗎?” 對于自己的長相,夏橙很有自知之明。衣服再美,那也是一件“普通”的女神群,她現在的長相駕馭不住,反倒被人嗤笑。倒還不如一開始就打破常規,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小助理也贊同地點頭,隨意地將衣服扯出來,突然短促地叫一聲。 “怎么了?”夏橙不耐煩地回頭。 這一回頭,也差點叫出聲。 把化妝師推到一邊,三兩步就跑過去接過裙子:“……劉姐!你快來看!” 經紀人跑過來,隨意一瞄也是呼吸一窒:“這是什么?” “林幽寄過來的裙子?!?/br> 說是裙子也不準確,準確地說是一件“披風群”,這件裙子通體透明紗制,上面大片大片地繡著彼岸花,花瓣花蕊肆意生長,連成一片匯成神秘的線條,銀色的碎鉆化作心蕊點綴在胸前以及腰部,在神秘之中更顯華貴。一件透明繡花長裙,輕如新娘頭紗,美如一張花田古畫,讓人見之驚心。 夏橙翻了翻盒子,里面還有一件裸色抹胸以及短褲。四肢纖毫畢露但又不過分裸-露,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 夏橙激動地拿著裙子在身上比劃:“好看嗎?” 這一次,連最挑剔的經紀人也說不出什么否定的話來,只是連連點頭:“我有預感,你這一身一定會驚艷全場!” “就它了!” 小助理拍了拍盒子,驚訝道:“這里還有東西!林幽好像給您留了一句話:向死而生,需用足下血成就前途路?!?/br> “這是什么意思?” 夏橙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她看著擺在旁邊的那件裸露的長裙,想到自己炒過的那些緋聞,眸光閃了閃。 林幽是在告訴她,靠緋聞還是靠衣服,都不如靠自己的努力。 想著,她剛想讓經紀人把尾款打過去,經紀人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后詫異地抬眼。 離金牛電影節只有一天的時候,夏橙的經紀人打過電話來。 只是這一次,她的語氣不再是高高在上,反而有點懇求的意味。 夏橙雖然選擇了她的衣服,但妝發怎么都跟不上,感覺完全不配她的衣服。所以想請屠鷺幫忙。 屠鷺是堅決不能露臉的,所以一口回絕。但夏橙在電話那頭低低哭訴,害怕明天的電影節出丑,再加上經紀人愿意再加錢,她也就應了。 李秀問她身份問題怎么辦? 屠鷺戴上口罩帽子:“這樣還能認出我,我算她們厲害?!?/br> 只是到底因為不得不隱藏身份心里不爽。屠鷺更加堅定了把事業做大,早晚公開身份的念頭。 看著地址,是離電影節舉辦場地不遠的酒店。出乎她意料的是,金牛電影節正好在c市舉行。且在城東,她打車一個小時就到了。 屠鷺不由得暗道自己也真是心大,這么長時間竟然沒有去查。不過也不怪她,她的心思都在適應新的學校以及做裙子上,哪里管那個什么電影節在哪里舉行。 順著地址來到酒店十樓,不知為什么屠鷺越接近就越是心慌。 站在房間外,她捏了一下眉心,敲響了房門。 房門被打開,一個小助理對她鞠了一躬就趕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