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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屠鷺暗道自己還有自作多情的一天,不由得失笑。 只是旁邊兩個人聽得精神奕奕,她越聽眼皮越是發沉。倒不是因為陸章講得沒意思,沒看其他學生聽課聽得比看小X片還興奮嗎?她是對這個聲音太熟了,從高三聽到大三,每天下午夕陽西下,最困頓的時候都是這個人陪在身邊,不厭其煩地給她講那些晦澀的數學題。 如今雖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倒也生出一點熟悉感,眼皮子一搭就要迷糊過去。 卻突然,聽到陸章的聲音一頓,含著笑意:“講了這么半天,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得無聊?!?/br> 笑話,陸教授難得放下實驗不做,給他們講一次課,別說不無聊了,就算無聊誰忍心說啊。 除了屠鷺,所有人都把頭要成撥浪鼓。屠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陸章轉過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激光筆,在投屏上一照:“理論學習完畢,接下來看這道例題?!?/br> 陸章緩緩念出題目,屠鷺不知怎的,越聽越熟悉。 學習數學,只要掌握原理其實題干大多大同小異,解題解得多了看什么題就都有既視感。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陸章的聲音平和,暗涌下的湖看似安靜實則不然:“這道題有些難,但我覺得你們十分鐘就能解開?!?/br> 屠鷺的眼皮一跳,瞬間抬眼。一瞬間,對方的話猛地將她拽回那個粘熱的夜晚。 大一,空曠的教室里,陸章放下粉筆:“我覺得這道題不難,你五分鐘就能做出來?!?/br> 屠鷺聽了一天的課,不想再聽自己的男朋友給自己灌輸這些萬惡的符號:“我不想做……” 光影在屠鷺的眼前穿梭,同樣的語氣,在分不清過去現在的時空里,所有學生都在磨拳霍霍,陸章放下激光筆,微微一笑:“但要是做錯了的話,我就要懲罰你們了……” ——“你要是做出來的話,我就給你一個獎勵怎么樣?” 屠鷺的呼吸粗重,分不清是以前還是現在,視線灼灼地落在那個清雋的人影身上。 ——“什么獎勵?又拿你那些書來敷衍我?!?/br> 陸章不緊不慢地挽起襯衫的袖子,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來:“如果做錯了,我就要加一道題?!?/br> ——“如果做對了,我就……給你一個吻?!?/br> 所有學生都在哀嚎,開始央求換一個懲罰,只有留在舊時光中的屠鷺,已經眼角發紅,低聲討價還價吻的時長了。 在所有人都低頭算題的時候,只有屠鷺能清楚地看到,陸章看著她,對她勾了一下嘴角。 “……”惡劣的王八蛋! 徐思對學習沒興趣,在王昊興奮地解題時,已經開始溜號了。直到她看見屠鷺: “……屠鷺,你臉怎么這么紅?” 屠鷺緩緩移開和陸章對視的視線,咬牙切齒:“我覺得這個b大唯一的不好,就是因為有一個陸章!” 徐思、王昊:“?!” 下課后,屠鷺沖到外面散臉上的熱度,遠遠地就看到陸章身邊圍著一圈的學生,大步向實驗室走去。 屠鷺沒辦法找他說理,說什么?你上課不要隨便撩我?可是對方只是隨便講了一個以前講過的習題,她可以想象得到她質問的時候對方裝傻的樣子。 他肆意拿捏著屬于他們兩個的小秘密,進可攻退可守,這個王八蛋是修煉得最好的,讓人抓不到尾巴的老狐貍。 屠鷺氣也氣過了,頓時覺得自己也算是無聊,既然知道他就是這么個性格,還氣什么? 只是剛想回宿舍,遠遠地就看到小趙跑過來,匆匆地塞給她一張卡:“屠學妹,教授讓你好好吃飯!” 說完,就跑得沒影了。 屠鷺低頭一看,原來是教師的飯卡。她內心一動,將飯卡收進了兜里。 “老狐貍……”會算計也最會抓人心了…… 隨著金牛電影節的臨近,屠鷺給夏橙交成衣的日期也越來越近。夏橙聽她說這次只送成衣,且因為做工麻煩,花費的時間長,因此就起了別的心思。 別是因為做不出來所以就搪塞吧? 夏橙心里存疑,礙著嚴禮的面子決定先不戳穿屠鷺,暗地里聯系了另外一個設計師。設計師聽了夏橙的要求,也沒怎么磨蹭,第二天就把成衣送過來。 說實話,雖然夏橙存了想出格的心思,但一看送來的衣服,就這兩片布,兜胸前的三兩rou都夠嗆,怎么能穿在身上? “李姐,這太出格了吧?能行嗎?” 經紀人勸她:“怎么不行?你想想你現在的風評,想想你的前景,不就是露一露嘛,有什么狠不下心的?!?/br> 上個月,她們被人查出來好幾次和不同的小生的緋聞,都是他們公司雇傭水軍一手促成的,一夕之間夏橙的聲譽跌落谷底,成為娛樂圈人人喊打的女明星,連商務和影視資源都受到了不少影響。如今不狠一狠出個頭,就徹底在娛樂圈沒水花了。 夏橙深吸一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屠鷺雇了兩個繡娘和李秀一起做成衣,人一多這院子就熱鬧起來,屠鷺這人心寬,倒也沒有覺得吵鬧,只是隔壁的老頭受不了,這老頭歲數雖然大,但耳朵不背。 中午躺在搖椅上 ,旁邊放上收音機,剛想閉上眼好好享受一下,就聽到隔壁的女人們傳來的嬉笑聲。 李秀從鄉下跟隨屠鷺來到城市,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玩手機打發時間,屠鷺經常出差,和何欣又聊不到一起去,這可把她給憋壞了。好不容易有兩個同齡的繡娘在一起聊天,她怎么能放過這個機會? 李秀聊得開心,隔壁老頭聽得心煩氣躁,氣沖沖地就趴在墻頭就是陰陽怪氣,李秀聽不懂屠鷺可聽懂了,她從電腦前抬起頭,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其實她早就打聽出來,隔壁的老頭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老大爺,名叫張文生,是另一座名牌大學c大里的文學教授。退休之后因為脾氣和不合群的原因住在這里。對方知道自己是學生,但以為自己不務正業把心思用在了做衣服臭美上,因此罵得很是真情實感。 李秀聽不懂大爺罵的是啥,但一聽對方的語氣也知道罵的不是什么好話,忍不住向屠鷺告狀。屠鷺想了想,道:“你先幫我買點顏料回來?!?/br> 李秀不明所以。屠鷺勾畫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敲響了隔壁大爺的房門。 老頭換好衣服正準備跑步,一打開門看見是她,老臉頓時拉了下來:“你來干什么?想為昨天打擾我的事道歉?” 屠鷺道:“您猜對了一半,我今天來一是為了道歉,二是為了請教?!?/br> 說著,她把一張紙拿出來:“其實前幾天我碰您的花不是想要摘,是因為您的花太漂亮激發了我的靈感,所以我忍不住就碰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