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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的,別緊張?!毙』首有Φ?,“但臣還有另外一局,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玩?”圣上有些不耐煩,一個又一個游戲,這人到底想做什么。他皺著眉道:“說?!?/br>勒其爾卻又避之不談,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士兵:“不急,等他們都看清楚勝負再說?!?/br>北軍和羽林軍已經圍上來,一看鹿身上的箭便清楚了誰勝誰負。只是中間這兩人氣氛僵持,看不出是什么個情況,眾人也只好停在原地默不作聲。直到李越下令:“先回去?!?/br>一群人回到了剛才出發的地方,等在那里的大臣和皇室見到戰果之后紛紛松了一口氣。只是這氣剛松下去,又被赤余小皇子一句話給提了起來。“讓太上皇和臣比試一場吧?!?/br>下一刻弓繩就橫在了他頸前,仿佛一條鋒利的鐵絲。李越語氣不善:“你提他,意欲何為?”勒其爾毫不慌亂:“沒什么,只是想和魏國再比試一場罷了,這次重新下注?!?/br>他這句話故意說得大聲,在場一大半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圣上根本不想讓對方把話說完,他知道這人盯上李懷安了,雖然不清楚他真正目的是什么。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游戲,那這人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他收回弓:“沒有比試了,你該兌現的兌現,沒事就回赤余去?!?/br>勒其爾搖搖頭,似乎頗感可惜:“臣覺得陛下應該聽下去,您會感興趣的?!?/br>他走近一步,壓低聲音道:“是誰傷了太上皇,陛下不想知道嗎?”李越剛邁出去的步伐倏然停住,他愣了愣,才又回頭看向對方。其余人好奇的好奇,就差引頸而望了。只是中間這兩人氣氛僵持,看不出是什么個情況,眾人也只好停在原地默不作聲。圣上握著弓的指節捏得泛白。他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害皇叔一身傷嗎。李越剛一登基就派人去探了,身為傀儡皇帝的他,可用的人少之又少,更不可能有人能夠潛入赤余皇宮。即使在重攬大權之后,他也沒探查到一星半點關于皇叔的消息。赤余人不知將皇叔關在了什么地方,就連他們本國的人也絲毫未聽說。李懷安回來之后,曾經急切想知道皇叔境況的心情,又變成了急切想知道是誰害了他。他五年來從未放棄過,如今勒其爾一句話又給了他希望。然而這希望是有條件的。李越壓著聲音,一雙眼里也壓抑著狠戾,定定看過去:“你見他是為了什么?”勒其爾聳聳肩:“不為什么,臣就想看看他現在過得怎么樣。不過幾月沒見,倒真像闊別了好多年一樣?!?/br>李越握了握拳頭:“你別想見他?!?/br>說完轉頭便走。“五座城池!”小皇子在他身后突然喊出來,“只要讓我見太上皇一面,赤余再還五座城!”他腳下分毫未停,眾臣中卻不乏心動之人。李越一眼掃過去,那些人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十座!”赤余小皇子仍未放棄,隨口一喊便是方圓千里的國土。連同之前開出的價碼,抵得上曾經魏國的五分之一了。有幾個大臣忍不住站了出來,孫鶴慶最為積極。也不知這位老臣是真的認為此事甚小,還是在裝傻,沖著那道背影質問:“陛下,不過是讓太上皇露個面,為何不應?”李越背影一頓,片刻后回過身來:“為何?”他此刻也顧不上還有赤余人在場,質問回去:“今日能讓太上皇和他比試一場,換來十座城池;明日.你們為了茍且偷生,就能再把太上皇送去當人質!”“五年前的事你們忘了,朕可沒忘?!?/br>李越死死盯著孫鶴慶:“孫大人,當年屁滾尿流去遞降書那群人里,有你。守在敦化殿外盼著太上皇快點離京的人里,也有你?!?/br>“你想要那十座城?”他氣極反笑,“好,要么你去前線打回來,要么你親自去求那個人——”圣上手指向不遠處的赤余小皇子:“你盡管去求他?!?/br>被點到名的勒其爾一聳肩,大有歡迎之意。孫鶴慶被斥得胡須都在顫抖,片刻后也笑了一聲。今日君臣免不了撕破臉了。“陛下可真是替太上皇記仇,處處維護、時時親近,您對太上皇難道只是盡孝嗎?”李越皺眉,這老不死的今天還真不要命了。正準備發作,突然聽得不遠處王勤倉惶一嗓子:“太……上皇駕到!”他猛地轉頭看去,皇叔真來了,旁邊還跟著不知何時從獵場消失的李行微。作者有話說:下一章重回懷安視角第27章李懷安步履匆匆,穿得也草率,披風里面那件甚至從沒穿出凝華殿過。他裹緊了披風,朝獵場上望了望。一群人劍拔弩張。李懷安剛下馬車便聽見了侄子罵人,罵得那叫一個不留情面。李行微慌里慌張把他拉過來,說是這里要打起來了。太上皇將信將疑,隔得遠遠的便一眼看見了侄子,總覺得今天他有哪里不一樣,似乎比以往看著更利落些,也更俊俏些。他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李懷安斂了斂眼里的情緒,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平身。他走到侄子身邊,剛開口要問他這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便被他輕輕推著往回走。李懷安站穩了沒動,隔著衣袖一把握住李越的手腕,低聲問道:“受傷沒有?”圣上方才的怒氣一瞬間消了大半,然而皇叔的出現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沒有?!彼箽庖话愦鸬?,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想把人推回去,“您來這里做什么,先回去吧?!?/br>他幾乎能感覺到赤余小皇子的視線從背后穿過來,死死盯著皇叔。李懷安拍掉他的手,壓著聲音,以防其他人聽見:“不是你瞞著我,我會現在才來?你堂堂皇帝跟人做什么賭注,小孩子過家家呢。再說了,要是別人意不在此,你不是白白和人比一場了?”敢情今日早上他說的那句“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都是耳旁風。李越任他罵個痛快,可不是意不在此嗎,鬧了半天,那赤余小屁孩原來意在他皇叔。他抽空看了眼默默躲在遠處的李行微,這位恭睿王已經第三次撞在槍口上,總不可能又是巧合。赤余小皇子果然沒放過機會,在李越背后嚷起來:“臣參見太上皇!”圣上閉了閉眼,想動手的心都有了。皇叔繞過他向那邊看去,喃喃道:“誰叫我?”李越趁機吩咐不遠處的賀遷,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李行微,做出口型:“拿下?!?/br>這才將心思全部放在了對付赤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