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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嬌小的女護士無法控制住少年,醫生便找來兩個男學生,用一種極其粗暴的力道將人強硬摁在床上。 謝權的四肢都被禁錮住,小護士擼起他的胳膊,針頭扎進了血管中。 他仰面向上,神情是無望與絕望交織在一起的悲慟。 像一具被抽走靈魂的木偶,呆滯地躺在那,完全沒有往日的生氣。 溫逢晚忽然有些喘不過氣來,不僅是她,周圍處于這個環境中的工作人員也感受到氣氛的壓抑。 護士順利采集到少年的血液標本。 針頭再次刺進血管的那刻,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少年,似乎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低低地嗚咽出聲。 …… 宋導著實被謝權的情緒感染力震撼到了。 遲鈍了幾秒,他舉著喇叭喊:“卡——這條過了!” 在戲外的工作人員輕易回過神,上前收拾碎了滿地的玻璃碴。 小白蹲在地上檢查地面,確定沒有殘留的玻璃碎片后,激動地給老板遞鞋,“我的權,你剛才演的太好了!” 無人回應。 謝權躺在床上,眼睛依舊直勾勾望著天花板。眼眶泛紅,眼角濕潤。 小白只當是沒從戲里緩過神,抽了兩張紙,“我的天,頭一次見你哭我真他媽不適應?!?/br> 溫逢晚在屋外看了會兒,隱隱覺得不對勁,連忙走到病床邊。她伸手在謝權眼前晃了晃,溫聲問:“謝權,你回來了嗎?” 男人的眼睫毛顫了下。 她凝神,去握他的手。男人的手藏在寬大的衣袖里,整個手都是涼的。她一驚,想要把他緊攥的手指捋平,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溫逢晚勉強維持住理智,試著用她學過喚醒病人的方法去叫醒謝權。 宋導不放心走過來,“怎么回事?” 小白急得快哭了,“宋導,您該不會真注射的鎮定劑吧?謝權他沒反應!” 其他人也圍擁過來,溫逢晚回頭說:“請大家先離開,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br> 宋導將人都驅散到屋外,一一排查過所有人的手機,確定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才回到房間內。 溫逢晚握著謝權的手,語氣平和地問:“我這還有檸檬味的糖,你要不要吃?” “……” “我剛剛在外面看你演戲,林江望都被你演活了。但你不是他……你有我陪呀?!?/br> 溫逢晚放下他的手,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下他的手腕,“所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行嗎?” 房門遮不住外面的喧鬧聲,溫逢晚緊張地看著謝權,不知不覺半分鐘過去。 小白吸著鼻子,壓低音量問:“逢晚姐,他就是不醒,怎么辦???” 溫逢晚抿下唇角,俯身到謝權的耳邊,聲音有些哽咽,“你再不醒,我就要走了哦?!?/br> “真的要走了?!?/br> 她站起身,就要轉身的那秒,謝權緊握的手緩緩張開,指尖很輕地觸碰到她的手。 - 曾經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很容易被特定的場景誘導而陷入臆境。溫逢晚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謝權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她閉上眼,眼前浮現的全是不久前的拍攝場景。 他被人強硬地摁住,無論說什么都不會有人聽。 被當成發瘋的怪物一樣。 謝權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有些迷蒙,“我剛才好像睡著了?!?/br> 小白撲上去死死抱住他,“我他媽以為你怎么了,叫都叫不醒,嚇死爹了?。?!” 宋導遲疑了會兒才上前,拍了拍謝權的肩膀,“沒事就好,快回酒店休息吧?!?/br> 溫逢晚心中積攢的愧疚到最頂峰。她隱忍著情緒,嘴唇抿得格外緊。 謝權仰起頭,用上目線看她,“你等等我,我先去換衣服?!?/br> 溫逢晚點頭,輕聲說:“好?!?/br> 兩人形成了一種默契,她不需開口,他便能猜到她的想法。怕她哭,又怕別人看到她哭。 謝權覺得自己的大男子主義心理在作祟。他喜歡的姑娘哭紅眼眶,這種委屈可憐的模樣,只能他一個人看。 進了更衣室。四四方方的小房間。 謝權無力地靠在墻上,對面是落地鏡,他盯著里面的人影,喃喃道:“不會再有下次了?!?/br> “……” 小白將車停到樓外。溫逢晚和謝權并肩走出來,小白剛想上車,被謝權叫?。骸暗葧涸偕??!?/br> 小白看了眼溫逢晚,明白了,“行,還需要望風不?這車穩定性還可以?!?/br> 謝權蹙眉踹了他一腳,什么玩笑都敢開。 小白悻悻閃躲,“那你們先聊,我去抽根煙?!?/br> 保姆車的空間很大,兩個座位之間有張折疊桌。謝權上車后將桌子疊起來,然后去拉溫逢晚的手。 彼此都沒有輕易開口。 溫逢晚眼眶發酸,鼻尖也是酸的,她隱忍的情緒幾乎要沖破防線。 男人的手指有了溫度,沒有躺在床上時那樣的冰冷。他緊緊和她十指相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謝權先打破了這份靜默,“被嚇到了嗎?” 溫逢晚偏著腦袋,不看他的時候還能好受一些。然而謝權不讓她如愿,仗著空間大,把人直接抱起來,放到腿上。 溫逢晚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一抬頭,就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謝權靜靜看著她,“你這樣,我不放心?!?/br> 一個字不說,他的心在打鼓。 簡單的一句話,卻輕易讓溫逢晚的情緒崩盤。她嘴唇抿著,眼眶漸漸紅了,最后眼淚流出來,她也一動不動的。 謝權沒空找紙巾,用指腹給她擦淚,低聲嘆口氣,“我就知道……肯定被嚇到了?!?/br> 他怕傳染感冒給她,口罩拉到嘴巴處,聲音也悶悶的。 以往靠的這么近時,溫逢晚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但現在冷冰冰的。她伸手,扯下謝權臉上的口罩,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謝權一愣,幫她擦淚的手僵在空中。 溫逢晚咬他的下唇,趁他還在發愣時,舌尖輕輕舔了下他的唇角。 謝權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溫逢晚的臉上還是濕的,眼淚蹭到了他的臉頰上。唇齒相依的觸感比肌膚相觸的感覺更為刺激。 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謝權稍往后退了寸,啞著聲線提醒:“我感冒了,會傳染?!?/br> 四目相視。溫逢晚的眼神堅定,里面倒映出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