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正面回應自己的邀請。

    盯著手里的那束山茶花想了想，林宴舟給江憶打電話。

    ——

    趙攸寧手機是靜音，江憶的不是。

    兩個人這會兒正癱在沙發上消化，江憶一看來電顯示，推了推趙攸寧。

    “林宴舟找你呢?！?/br>
    趙攸寧從旁邊摸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林宴舟。

    “我接還是不接??？”

    趙攸寧搖了搖頭，“你掛了吧，我給他打過去?！?/br>
    說一聲還是要說的。

    趙攸寧剛撥過去，三秒鐘的停留都沒有，電話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兒？”

    電話那邊林宴舟聲音聽起來情緒不高。

    趙攸寧知道估計這人是知道自己不在家了。

    “我在江憶家?！?/br>
    “晚飯……”

    趙攸寧打斷他，“晚飯我已經和江憶吃過了?！?/br>
    可能也覺得自己這個做法不占理，明明人家下午約她的時候，應該直接拒絕，現在讓人白等。

    雖然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但是她不后悔。

    趙攸寧想了想，又說，“我想搬出來住幾天?！?/br>
    林宴舟聲音低沉，聽得出來語氣很是鄭重，“搬哪里？為什么？”

    “我自己的房子好久沒有收拾了，等過兩天讓鐘點工清潔一遍，再回去住。這兩天先窩在江憶這里，也好久沒和她一塊睡了。不為什么，就是想出去住幾天?！?/br>
    趙攸寧一邊說，一邊摳著手指。

    江憶側頭瞥了一眼，知道這人心里別扭著呢。

    沒等林宴舟開口，趙攸寧飛快說，“有什么事過一陣子再說哈，我也想讓自己思考思考。那我就先掛了?！?/br>
    江憶看著掛了電話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趙攸寧，踢了她一腳。

    趙攸寧反蹬回去，說“你干嘛？”

    “我就是想說，你長出息了啊。我還以為你和林宴舟打了招呼過來的，合著先斬后奏。不過我支持你，就得讓狗男人獨守空房，旱不死他?！?/br>
    趙攸寧無語，“你一個戀愛都沒談過的人，怎么張口閉口葷素不忌呢?！?/br>
    江憶挨著趙攸寧，兩人離得很近，她胳膊拐上趙攸寧的胳膊，先是討好的蹭了蹭。

    “那你現在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

    “就關于你和林宴舟啊?！?/br>
    雖然她吃飯的時候說，什么都沒想，但是在江憶看來，趙攸寧什么都沒打算的時候壓根就不會行動。

    趙攸寧一只手撐著腦袋，想了想，慢悠悠地說。

    “就是我該知道的、想知道的，因為之前害怕沒有問出口的，都想通過他口中知道。想主動地知道，不是被動地詢問?！?/br>
    “那要是男的不開竅呢？”

    江憶真心實意覺得男人和女人的心思確實不在一個星球上，所以真誠地為姐妹擔心。

    “不開竅，就讓他滾他大爺的?！?/br>
    趙攸寧從來不覺得她要死磕。

    而且，他好像最近有什么變化，悄然的。

    她其實能夠清楚地感知到。

    但是，看林宴舟慌亂的樣子應該也屬于一生中難得一見的風景吧。

    “江憶，你相信嗎？”

    “什么？”

    “其實有時候我心里頭是相信他的，但是總是會以最不好的狀況去設想他?！?/br>
    江憶聽趙攸寧這樣說，回身抱著她。

    “雖然我沒有談過戀愛，可是我大概也能猜測到，是因為在乎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啊?！?/br>
    “你知道我的，其實我很害怕說這些情緒的，怕人覺得矯情?！?/br>
    江憶一下一下拍著趙攸寧的背。

    “有一些敏感的思緒不是挺好的嗎？代表著對生活的細節永遠有著敏銳的洞察力，說明你永遠純粹和熱愛?！?/br>
    就這么一下下地感知到江憶的安撫，情緒被治愈。

    趙攸寧把手機調回到振動模式，才發現林宴舟不知道什么時候發了微信消息過來。

    除了打電話前發的，掛了電話后仍舊發了別的。

    “要不然你回家住，我出去住?！?/br>
    趙攸寧隨手回，“算了吧，其實那么遠，上班也沒那么方便?！?/br>
    聊天對話框先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后來什么都沒有，頓了幾秒。

    趙攸寧收到了一張表情包。

    嗯？

    什么鬼？

    她特意把手機拿近一點，看自己是否看錯了。

    江憶可能察覺到趙攸寧的三觀正在被重塑，所以她趴在趙攸寧的胳膊上看她的手機屏幕。

    看了一眼，震驚地罵了句“草”。

    “你要不然打電話給林宴舟吧？看看他是不是被綁架了?！?/br>
    林宴舟聊天竟然會發表情包？

    林宴舟竟然還有這樣的表情包？

    屏幕上面，一只奶貓咬著手絹正在“嚶嚶嚶”。

    江憶覺得這場景可以和看見UFO的驚訝和不真實并列了。

    “他知道嚶嚶嚶是什么意思嗎？”江憶問。

    趙攸寧知道江憶在說什么，她拍了下江憶的胳膊。

    江憶挑了下眉，從趙攸寧手里拿過她的手機敲字。

    趙攸寧想奪回來，沒成功。

    “你悠著來，別頂著我的微信id胡鬧?！?/br>
    江憶嘴里應承著好，但手里頭卻是絲毫不留情面地該發啥發啥。

    “哎呀，這個人還秒回?！?/br>
    發完了，重新把手機遞給趙攸寧。

    趙攸寧低頭一看。

    江憶用自己的口吻問，“你知道嚶嚶嚶什么意思嗎？”

    林宴舟：【什么意思？】

    “趙攸寧”：【隱晦地求*的意思?！?/br>
    趙攸寧看著屏幕上的一來一回，對江憶翻了個白眼。

    江憶問，“你覺得林宴舟還會回啥？”

    趙攸寧手指在空中點了六個點。

    “省略號吧？或者就是，趙攸寧，別說這么羞恥的話?！?/br>
    江憶無語，“這個人這么無趣的嗎？”

    趙攸寧點頭。

    手機振動了一下，顯示有消息抵達。

    趙攸寧沒避著江憶，直接劃亮屏幕看。

    林宴舟：【解釋一下，剛剛發這個表情之前是手滑，不知道怎么出來這么個表情包，就發送出去了。所以我之前也確實不知道是這個意思?！?/br>
    江憶看完大聲又疑惑地“哈？”了一聲。

    用“姐妹到底過的是